第7章意外之财和恐怖大夫

面前一个相貌严肃的大夫正在给我处理伤口。我依然疼得满头大汗,他的手没有停下,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此时给我处理伤口的这个大夫,也是昨晚给我缝合伤口的同一个人。

连续两天都打破了头,我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以前有个小伙连续四天来我这里缝伤口。”

“也不是很多!嘶……有些痛。”

“第四次是帮他把头缝到身体上。”那大夫的言语中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又似乎能体会他的惋惜。“那孩子只有十六。”

“大夫……我可不是打架……”

“恩!我知道,原本那个伤口我有信心让你没有疤痕的,不过现在看来是难了。”

额头上有个疤,这我倒不是太在意。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还有些眩晕感,开口问道:“大夫,我是怎么来的?”

“你运气好!被人送过来的。听说你在桥洞子下面被砸的,也不知道你大早上的跑那去干啥。要是没人送来,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此时我脑袋又晕想睡觉,可缝合伤口的疼痛又让我睡不着。终于等到伤口处理完,他扶我坐起来,说道:“这些天轻微的眩晕,嗜睡可能还有呕吐感。这都是正常的,几天后会慢慢减轻。但如果你发现这些症状反而更严重了又或者出现了别的现象,就马上过来。”

“大夫,我现在右手的小拇指似乎没有知觉。”

那大夫对我手指看了看,又按了按脉络,“应该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又或者跟这次脑袋被砸可能没什么关系。等两天看看吧!”

我一照铜镜,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的头发!!”

铜镜里的那个脑袋,右侧完全剃光了,只留下了左边的头发,成了标准的阴阳头……

“你叫什么!”大夫有些不满意了,“你第一次的缝合线还没好,你又在原来的伤口上砸了个大口子。为了缝好伤口,当然需要将你头发剃了。”一边说,他一边将缝合用的工具全都收了起来,准备拿到后面的屋里。“外面那个人一直在等,就是送你来的那人。”

片刻之后,门帘一挑先进来的两人竟然是了了居经常跟在我身边的小厮。我还有些纳闷,这两小子一脸严肃地站我床边也不说话。紧跟着进来一个微微丰满的少妇,虽然年龄稍大,但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姜掌柜?你怎么来了。”

这个女人我不但认识,而且还比较熟悉。我们了了居在这个县城算是最好的风月酒楼,而她是本县最大的赌档欢喜楼的掌柜。我知道这个欢喜楼背后的老板就是本县的县长。而这个姜掌柜就是县长的情人。

生意人就是以和为贵,我们的生意并不冲突,一直相安无事。反而自从了了居来了修仙者闹事之后,他们对我们表现得更加客气了。

“难道……”我指了指自己的头。

姜掌柜满脸堆笑,“羽掌柜,真是万分抱歉啊!都怪我那两个该死挨刀的玩意。让您受委屈了。”她顺势坐到了我的床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我已经打断了他们的腿。”她眼睛朝我瞟了一眼,“要如何赔偿,我都愿意答应。”

虽然她还真留有几分姿色,但我却知道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这开赌当的会有善人?他们是看砸的是我,这才主动出面赔偿。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就地给埋了。

“赔钱吧!”

姜掌柜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块石头,但怎么感觉又有些失望呢?

“好!一千两!我们愿意赔偿羽掌柜一千两!”

这一千两可真不少了,平时老百姓一家三口节约些一两多就够了。一月用三两已经可以算是比较富裕的家庭了。

他们欢喜楼之前一天的收入可能也就几百两。只不过由于我们吸引了周围比较有钱的权贵和富商,相应也让他们的生意变得好了些。

因此这一千两可以说着实不少了,可是好不容易落我手上了,一副伸出脑袋让我宰姿态,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十分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说任何话。

姜掌柜的脸上肉抖了几下,依旧笑着说道;“我们再加一千两。一共两千两。为了防止以后出现任何问题。也算是对你医疗营养费的补偿。”

嚯!大气。似乎还没到底啊!

我微微一笑,“姜掌柜,你也知道我是干啥的。可现在……”我指了指自己的那个阴阳头,“你绝对我现在还适合去上班吗?你也知道,我休息一天,那对我和了了居来说都是不小的损失啊!”

姜掌柜掏出一条香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声音都有了些变化,“我再加一千。算是对你形象上造成的各种损失的赔偿。”

我轻叹一声,“你看我这身衣服也脏了,你知道我这衣服挺贵的……现在沾了不少的血……”

这不就是了了居的工作服吗?虽然材质不错,也是定制的,但你是没花钱的吧!姜掌柜内心可以这么想,但此时绝对不能说出来。“我再加五百两。”看我还要开口,姜掌柜连忙一把拉住我的手,“差不多了羽掌柜,再要我只能将自己赔给你了。”

差不多了。我知道没有什么油水可榨了,准备见好就收。

姜掌柜走后。我决定还在这里躺一会儿,一是怕自己真有什么问题,第二头此时又晕又痛。

一想到自己的血光之灾,可又发了一笔小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金属吊坠的原因。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要那两个小厮再去桥洞那里看看。

不多久,他们俩就回来了。说那桥洞下什么都没有,跟其他人也打听过,没人知道下面有什么木屋。

这吊坠在我脖子上挂着,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幻觉。我的头忽然又开始痛,就打发那两个小厮离开,自己继续睡一会儿。

谁想到,自己半夜竟然被吵醒了。似乎后屋里发出什么锯东西的声音。

我怀着好奇心里,挑帘一看。

那大夫竟然在锯一条人的大腿。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怪异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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