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鞭刑

随后,孟决齐与赵阳君二人跟随孟儒一齐来到赵阳君生母李笙华,晋国皇子之争中唯一一位活下来的公主,长公主李笙华。早在雀礼周三百六十八年晋国皇子之争中长公主李笙华之夫,赵慕死于非命,雀礼周三百六十八年晋国皇子之争中长公主李笙华之母,华南妃死于非命,雀礼周三百六十八年晋国皇子之争中长公主李笙华之友,萧晴绾死于非命。对于长公主李笙华来说,距雀礼周三百七十五年一月,算算已经亲友去世十七年,李笙华夫君走后独自抚养独子,偏偏赵阳君与其夫赵慕极似容貌。

那日,孟儒特意将孟赵二人留在宜佑院外,直入宜佑院后,长公主李笙华与嘲讽舍士郭嘲东一同坐在长公主府邸的宜佑院中,已经等候多时,宜佑院舍中,上好的沉香燃来,孟儒皱了皱眉头,卷帘后李笙华与郭嘲东同时转过头来,孟儒笑了笑,随即道一句:“恭候多时“。

宜佑院入后,建三廊过道直入房舍。除此之外,宜佑院建与雀礼周三百六十九年,在晋国皇子之争后,新皇殷勤帝登基后,不久,晋分二京,即西晋与东晋。

孟决齐与赵阳君两人思绪回到眼前西晋凌梅岭寒香阁。

谢伯梁费了一些时间来到俩人跟前。寒香阁处挂着帘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两个人相互坐着,寒香阁外,旁边有几名侍卫,身上劲装着衣,带着剑,没有抽开。谢伯梁在来的路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便将身上的女式衣衫换回男服,一身墨绿青衫,头发束在脑后,脸上没有半点遮掩,腰束玉佩,系着一个鼓鼓的荷包,脚下着一双玄色鞋子踩在雪上。谢伯梁来到寒香阁前说道:“在下应嘲讽舍士之邀来到寒香阁一聚。”

“放他进来。”侍卫听后让出一条道路让谢伯梁走近寒香阁。

孟决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了笑道:"谢先生,不知道那日一别,谢先生可记得将你拦在如意茶楼天阁门外的人?我记得,还有一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吕兄?还是这位青姑娘?"

谢伯梁笑着看着吕子绪与青周身上绑着绳子,动弹不得,脖子上架着刀。果真是温酒问谢伯,刀刀不留人情与命。赵阳君将热好的酒倒了一

杯放在谢伯梁面前,随即吩咐手下,一刀抹了青周脖子,咕噜噜,青周的脑袋滚落到谢伯梁脚边,如此杀人的法子,愣是半点血没溅到在场的几人身上,倒是谢伯梁衣摆上沾上了刚刚滚过来的人头血赵阳君有将酒重新温热起来,"谢先生,请。

"孟决齐挥退手下将青周的尸体带下,随后,吕子绪也跟着侍卫被带下,吕子绪没有转过头看向谢伯梁。

谢伯梁绕开人头,缓缓坐下,端起酒杯,温热的酒水下肚,谢伯梁

将空的酒杯放到二人面前,"刚刚二位是什么意思?在下与二位贵人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吧,为何如此对在下的朋友赶尽杀绝?甚至不惜用在下朋友的性命来威胁在下?"

孟决齐笑了笑,道:"谢先生言重了,不知道谢先生与都国三皇子都将燕来西晋这几日,可还睡的安慰?"

谢伯梁取一杯酒,道:"孟公子,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与在下开玩笑?那还真是令人羡慕孟公子这份心意了。可惜谢某不识抬举。"

赵阳君也取一杯酒,放在石桌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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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收在袖口中,默默捏紧,"谢先生,你的人还在我手上,识不识抬举,望谢先生好好掂量掂量。"

"是了,不过这有一人而已,若是你们将他杀了,二位公子还认为在下会乖乖坐着?倘若不杀,你又耐我何?"谢伯梁接着一杯酒下肚。

孟决齐眯着眼睛暗骂:他这是捏打准了?

谢伯梁接着道:"石达秀一倒台,你们便如此迫不及待的出手,可惜了那名张姓谋士了?"

孟决齐打定主意,缓缓道:"谢先生,多说无益,不如跟我来一处地方,谢先生再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接着说下去?"

谢伯梁一饮而尽剩下的酒,猛的倒在石桌上。手上的酒杯应声而碎。赵阳君一个不稳,直接倒下去,地上还有一些散落在旁边的碎片。孟决齐眼尖,拦腰扶起赵阳君,"睡吧,不妄费我们下手迷晕他。"

早已安排好的两辆马车,被拉出来,孟决齐抱起赵阳君入一架华丽的马车,紧接着谢伯梁被放入其中,而吕子绪被安排放入另一辆朴素的马车上。两辆马车一同从西晋凌梅岭回到西晋皇城,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那辆华丽的马车驶向长公主府邸,另一辆则回到礼部尚书府邸,谢伯梁被赵阳君手下的人带回长公主府邸宜佑院关押起来,与其不同的是吕子绪被孟决齐软禁起来。

西晋,长公主府,宜佑院。

谢伯梁抬眼观察这个地方,四四方方的,有些不见底,若不是看见前面隔着关押犯人的障碍物,还有个过道,而对面有个人被老老实实绑在人架上,谢伯梁还真不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看一下自己,手脚皆束缚起来,铁链带着锈味,谢伯梁脚边还有一些凌乱的杂草,若是仔细观察,谢伯梁就这样的的发现对面的人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墨色的头发散落,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对面的人被架在人架上动弹不得,过道上灯影昏暗,谢伯梁看得实在不确切,索性打量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其实刚刚被放入这个地方谢伯梁就已经清楚自己被放入马车的那一刻。

"属下,参见长公主。长公主殿下,现在人已经关押好,请长公主殿下移步。"

"嗯,有劳你了"

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谢伯梁闭上眼睛仔细听着这一切的动静。

都将燕蒙着黑布,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与一个男人的声音夹柔在一起,不紧不慢的脚步,一步步走入此时这个关押他的地方。牢房中腐朽的气味灌入鼻腔,都将燕一开始被一名称做都国的人以卫方曲的性命威胁被关押在这里。都将燕此时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对于卫方曲,都将燕脑海里浮现一个身着紫衣云纹鹤服,里衣高出外服,未至弱冠,头发便

散在脑后,腰束墨色锦带,着一双玄色鞋子。卫方曲出生武将世家,却偏偏乐于学文,为人清雅高洁,不喜交结俗人,多有人影斑驳处是他的身影,是都国少有的雅士。都将燕曾记得与他同辈的卫方曲,是君子六艺出奇的好,是连母妃都十分赞叹的人,是一位令都国京城贵女倾心的翩翩公子。

"我该叫你程恣意还是都将燕?"女声响起,都将燕回过神来。

都将燕显然被蒙着黑布,瞧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你若是想如何叫便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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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笙华在旁边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拿着一个木盒呈现在她面前,才道:"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把你关押在这里吗?"

李笙华随即打开木盒,拿着一条鞭子,猛的抽出来甩在空中,"嚯"的一声激起声响,"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母亲!要不是她,我如今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现在你到了这种地步,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灯火昏暗,牢房中,都将燕身上被李笙华用那带刺的鞭子抽打,身上出现一条条血痕,都将燕紧紧咬住嘴唇,即使蒙着黑布,都将燕始终咬牙坚持着,李笙华责骂道:"怎么不叫!"接着狠狠一鞭下来,打向都将燕胸口,“刺啦“一声,衣料顺着鞭子离开的方向划拉开,一鞭斜着打血浸透衣襟,都将燕闷哼一声,鞭子上的刺猛的扎入胸前又划拉着,一条条血痕叠加在一起,早已看不出来痕迹,皆是血肉模糊。又是一鞭,这一次直接打在脸上,都将燕脸上瞬间被划拉开几个口子,眼睛上的黑布被粗暴的拉扯开,这一次,都将燕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男一女,女的执着鞭子,脸上满是怨恨,男的一张脸上没有做多少表情,冷冰冰的,捧着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指尖却暗暗发青。都将燕脸上的几个口子血淋淋的,却依旧笑如春风,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每次鞭子划下,都将燕死死的看着李笙华。

李笙华狠声道:"不服?"李笙华又一鞭划下,牢房里混着血腥味与腐朽味,血腥味冲满都将燕的鼻腔,都将燕有些想吐,却硬生生咽下去,但他很快发现咽不下去,一鞭下来,都将燕抬起来头,依旧风轻云淡。但后觉半直觉得肩膀直痛,头发披散着浸了污血黏糊在了一起,胸前衣襟与血肉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楚,看起来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都将燕嘴角渗出血,依旧强撑着。

"殿下,留点力气,这人背后还没有打。"男声冷冷清清的说着,没有半点起伏,好像在看一件无关要紧的物品,仿佛刚刚看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溯,多亏你将他带来,不然他怎么会落到本宫手里。"

"殿下,时候不早了,应该用晚膳了。"对于李笙华的夸赞,江溯十分清楚她的脾气,不该应得的可不能应。

"嗯,吩咐下去,好好看着,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忽然,李笙华转过头来对江溯道:"取宫中赏赐给本宫上好的伤药给他敷上,对了,他脸上可不能留下一点疤痕。"

江溯应道:"是!"

李笙华走近都将燕,凑近出看了个仔细,仿佛对刚刚的鞭打表示很满意,都将燕笑吟吟的看着李笙华,"长公主殿下,对在下的伤,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可沾上盐水,这样,鞭子打下来,长公主殿下可更解气。"

李笙华冷笑一番,"多谢提醒,现在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哼,所有人给我好好看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放进任何人!"

众人应道:"是!"

待李笙华走后,江溯亲看着李笙华的背影渐渐远去,喃喃自语道:"敷上好的伤药吗?可真是假惺惺。"转头看向都将燕,谢伯梁借着光,看着眼前一幕,真是触目惊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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