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无色之相

青云就昨晚遇见,青衣女子之事,跟着白夫人以及蕴菽说道。并且询问白夫人道:“这个青衣女子是何物?”

而白夫人略带微笑打趣着青云道:“青云这是想要结婚了嘛?夜晚想念女子入梦,是不是想成家了呢?”

青云急急忙忙道:“不是的,小生没有心怡之人,而且小生也没有想要成家,只是好奇那个曼妙女子是何许人也?”

白夫人轻轻指着大厅货架上的青墨砚台道:“这就是,你昨晚入梦思念的青衣女子。”

青云看着白夫人所指的青墨色砚台,感到非常疑惑不解,心中很是诧异:“只见这砚台,通体墨绿,通透流转,比起昨晚观,更是有惊艳之色。”

但是青云还是带着诧异询问白夫人道:“这个就是昨晚的青衣女子吗?她是鬼怪吗?”

白夫人收取打趣之色,稍带着正色对着青云说道:“它仅仅只是一个砚台,并不是一个入梦而来的青衣女子。它所化着模样,皆由心生。”

而今天,逍遥轩的生意依旧冷冷清清。白夫人在后院之中享受着阳光浴,而蕴菽也无精打采依靠在柜台上,吃着美妙的小鱼干。而青云只能在慢悠悠清扫古玩珍宝的灰尘。

忽然,一道清风袭来,有人进入了逍遥轩。

青云回过头一看,是一名富家公子带着一位俊俏柔和的白衣僧人,正是空尘。

蕴菽听到脚步声,便带着笑颜迎了上去,道:“两位贵客,想要购买什么珍稀之物呢?”

富家公子温和轻笑道:“并不是我需要购买东西,而是这位空尘大师想要购买一个好的砚台。白老板哪去了呢?”

蕴菽立马对着青云道:快去请夫人过来。

青云走近走廊中,还没有地道到后院庭楼之中,便听到一群女子在言笑晏晏。

一个声音宛如黄鹂清脆道:“小书生以后会成家,然后生下好多小书生嘛?一群小书生活蹦乱跳的,一定很热闹。”

另一个带着打趣声音道:“一个小书生就让逍遥轩,很是酸臭了,一群书呆子不是酸味把整个逍遥轩给淹没了嘛?”

这时大家便是,发出悦耳的笑声,“哈哈”。

青云听到这等嘲讽笑声,便忍不住了,想要上前去理论一番。

只是,等到他怒气冲冲来到后院,去发现只有白夫人,一人在空旷庭院之中。

只见白夫人,孤独坐在草地之上,晒着太阳,享受着宁静。而她的脚边上只有几只小动物在吃的东西,并不见什么其他女子在嬉笑打骂。

白夫人见青云过来,首先打破沉默:青云,怎么了?

“夫人,一位富家公子带着空尘禅师过来了,请你过去,那位禅师需要一个好的砚台。”

“空尘?就是那个赠与你墨宝的僧人?”白夫人便整理好自己的衣装。

“是的,正是空尘禅师。”

“有趣,空尘僧人能够踏进逍遥轩,这就有趣了。”

不一会儿,白夫人与青云便来到了大厅,只见空尘正在目不转睛看着那个昨晚让青云入梦的砚台,目光稍微带着一丝欣喜之意。见到白夫人来了之后,便隐藏起了。

白夫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优雅地笑着:“不知空尘大师想要怎么样的砚台呢?”

空尘有一些入迷,听到白夫人的言语之后,便是垂首低眉道:“贫僧只要一台能够写着出字的砚台。”

白夫人带着打趣的疑问道:“咦?”

空尘道:“贫僧在为几天之后的无遮大会做准备,想要抄写佛经,却发现怎么都写不出文字来,写在白纸之上,墨水将变成清水消逝。听闻白夫人这逍遥轩,有许多奇珍异宝,就想着能够寻出一个好的砚台,便能解决这等怪异之事了。”

白夫人听到空尘解释,轻笑道:“禅师写不出文字却是一个很是麻烦之事。正好,这里有一个极好的砚台,朴雅深沉、色泽明丽,胎质轻巧,坚细耐磨。表面轻柔亦如少女皮肤,温和滑润,而且墨水出字,清香浮金。”

白夫人继续说道:“禅师可以先写写字,试一试这方砚台,直到禅师满意为止。”

稍罢,青云开始将清水滴入,慢慢研磨,不一会儿,墨汁溢出,清香四溢。

空尘收拾自身,整理衣着,轻轻入座,手持狼毫,轻轻沾满墨汁,开始伸手书写。

而旁边青云满是惊讶看见空尘满是被茧丝缠绕的双手,只见白夫人悄悄一抬手,便抹去了空尘手中的茧丝。

只见空尘行笔如云,写到:“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字迹清晰稳重。

空尘很是满意,这是这几日来,空尘首次能够在白宣纸上书写。

白夫人笑道:“禅师是否满意呢?”

空尘禅师高兴回到道:“十分满意,请问白夫人,多少银子呢?”

白夫人微微一笑道:“不收禅师的银钱,只求禅师的墨宝,以墨宝换一台好砚台,本是一件高雅之事,怎么需要银钱这等俗物呢?”

空尘满是笑意道:“好,便抄佛经赠与夫人。”

白夫人黑瞳潋滟,眼神狡黠道:“不用,只用四字即可,可进,可出。”

空尘禅师满是不解疑惑,但没有多言,还是提笔写下清秀四字,便把墨宝赠与了白夫人。

看着空尘写下了墨宝,白夫人很是满意,悄悄收入袖子中。

空尘得到,一方好砚台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等到空尘离开,青云带着不解问道白夫人:“为何空尘禅师,双手已然被茧丝所缠绕,写不出字?为何要卖给他砚夫人那方砚台?”

白夫人得到了空尘的,“可入,可进”,心中高兴,便跟青云解释道。

“空尘禅师手中结茧,缠绕他的双手,这本就是他的心弦,是由他的本心所致,可以说是他的心魔。至于为什么写不出字,这就要问他的心了。”

“佛本无相,以众生为相,这禅师的心线便是他的大劫。他成功渡过,便是佛;没有成功渡过,只能死去。”

“至于砚夫人那方砚台吗?它仅仅只是一方砚台,而不是什么青衣女子,相由心生,至于他心中是否有情欲,是由他的心所致。”

青云觉得白夫人这话,话中有话,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转眼过了几天,无遮大会就要开始了。只见一位小沙弥带着请帖来到了逍遥轩,邀请白夫人与青云前去观看,座听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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