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波诡云谲4

“当然没有玩滑头!”克拉克有些愠色的说道,“对于华人,我们历来都是轻估了他们,实际上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才华和智慧的民族,你走后,他们立即展开了分片包干的法子,并且按照个人的能力分配了各自岗位,就那点垃圾,他们很快就都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没有留下一点残余,这是尼古拉亲笔签署的认定书,这是我拍摄的清理后的现场照片和视频,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克拉克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哈维,然后他又对哈维说道,“今天让我来车站接您的是一个叫刘道源的人,是他给我打的电话,我虽然见过他,可是我对他并不熟悉,他说,我见到你提起他你就明白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哦,没问题,你听刘的话前来就对了!他还说了什么没有?”哈维笑了。

“他说接到你以后去找薛,他已经帮你约好了薛,说是去你们常去的一个中餐馆里喝早茶,他说薛会等在那里。”克拉克仔细的思索着,然后慢慢的说出来。

“好吧,那咱们先去唐人街吧,到了那里我给你指路,实话说,我是真的饿了,咱们别的不用管,先去好好的吃一顿再说。”哈维笑哈哈的拍拍克拉克的肩膀,“放心吧,只要是刘给你安排了,那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那些堵在公司里的人就让他们堵,不用理他们,等会你给留守在公司里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报警,其它的就不用管了,至于股市上的波动…那是资本在斗法,咱管不了。”

就这样,哈维人是回到汉堡了,可却是没有回公司,而是坐上克拉克开来的车去了唐人街,在那里,薛万锦早就摆好了一围,都是很精致的适合老年人吃的菜肴,而他自己则是坐在那里拿着平板电脑在看股市行情,这对比也太滑稽了。

“薛!你好!呵呵,我中餐是在火车上吃的,压根就是凑合的填上了几口,现在,我急需好好的吃一顿!”哈维一进去就乐开了,“这是我新请的鉴定师克拉克,是他去车站接我的,刘托他给我带信,说是你在这里等我,我就来了。”

“那个胡同串子,一大早就给我电话了,说你这里遇到点麻烦,咱们是合作伙伴,也是好朋友,我跟你说话也简单,用不着弯着舌头说外语,有啥难处你跟我说吧,我要是办不了,我会再去找人,咱们华人别的不行,就是这人际关系厉害,人托人人找人,最后总能找到最后解决问题的人。”薛万锦得意的喝了一口茶,“如果你就是差钱,那你找我就行了,我现在挂在这里的账号上剩下的就是钱了,我都发愁,这些钱该怎么拿回去,你不知道啊,如果单纯的拿钱回去,那是拿进去多少最后还得拿出来,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几十年前,我们那里是急需外汇,可现在,外汇就是个屁,拿多了还得受到限制。”

哈维也知道,华资企业是两本账,两个循环,相互之间的通融可是要花费不少脑筋的。比如说,这薛万锦的海外公司,赚了不少钱,可这钱是不能单纯的拿回去的,就是拿回去,也得交给管理局挂在那里,并不会马上就会把兑换好的本币发给你,因为,现在外汇太多了,仅仅是海外企业挂在账目上的外汇就超过了几万亿美元,这些外汇一旦兑换成本币进入国内市场……乖乖伶俐龙,非乱不可。

怎么办呢?许多海外企业就得变花样了,一是在海外继续投资,二是想法子买点国内需要的,可以卖的物资回去,可偏偏在海外,没啥好买的,原来还可以倒手点汽车啊,工程机械啊,可现如今,这些东西在国内压根不缺,你弄回去了,那也是压在那里无法变现,还不如把钱放在海外,等着啥地方再投资一把,或者进入期货市场去捕捉那些紧俏的商品,实话说,你在海外干的越好,赚的钱也就越多,钱越多,涉及的交易类型也就越多,到后来,甚至跨行业的交易也得干。

薛万锦现在根本不愁生意,也不担心工程中能赚多少钱,他最发愁的就是如何把赚到的钱变成物资运回国内去,这些年来,老薛先后已经向国内倒了不少东西了,什么法国的葡萄酒啦,德国的特殊钢坯啦,甚至还受石大庆之托,从德国意大利等地买了一批橡木回去,可这些能值几个钱啊?就连在黑海一带的瓷土他都买过好几船运回去,可总,这原料与成品之间总是存在着巨大的剪刀差啊,越是这样搞,赚的钱就越是多,越是多,处理起来就越是麻烦。这也是许多海外企业多多少少都会涉及到证券业的原因之一,资金本身总是需要有个宣泄的渠道啊。

“你别得意,我现在就缺钱,你说说吧,能给我融资多少钱?”哈维是一边吃一边说着,他的确是饿了,遇到这美味的中餐,哪里还在乎啥绅士风度?

“公司目前账上就有500多亿欧元,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去拆借这个数,最多8小时就到账了。”老薛随口说道,自己还是喝茶,他现在似乎没胃口。

“嗯!”听到薛万锦的话,老哈夹在筷子上的菜肴都掉到桌子上了,瞪眼看着老薛,“你们这么有钱啊?那我还干什么考古淘宝啊!我跟你们干工程就是了!”

“你这就是胡扯了,人世间有七十二行,行行都得有人干,我这行你干不了,同理,你那一行我也干不了,我这点钱算个屁啊,你知道那些海外大公司他们沉淀的资金有多少?起码比我这多出几十倍!大家遇到的难题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为,为什么啊?我们的企业似乎没有你们这么大的资金沉淀哦!”哈维说。

“一样的!只要是做你我这样实体的,尤其是类似我们这样干工程的,你那样搞考古开发的,当业务满负荷运转的时候,资金的沉淀就是一个普遍现象,只不过你自己没算清楚罢了,不信你问问你的会计,你们公司账面上是不是长期有资金沉淀?只不过我们华人在这方面存在的程度更严重些罢了,这没啥稀奇的。”

老薛说着点上了一根雪茄,他也不在乎哈维抽烟不抽烟,反正俩人很熟了。

说起来,哈维跟老薛最近还真是很铁了,一来两人年纪相仿,老薛的外语不成,老哈能用汉语跟他交流,这自然就热乎起来了,二来呢,老薛和老哈一样,都属于那种单打一的独门铳,在自己的专业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换个行当这俩人就全都是棒槌了。第三,这俩人都属于那种运势极好的人,要说现如今的企业,不可能是纯洁的独门铳,都要与来自方方面面的其它行业的各种算计做周旋,如同社会里的一个细胞,没有可能仅仅依靠自己就能正常运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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