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嫣嘴角溢起一丝轻笑，缓缓睁开眼眸，好整以暇地看着舒云罗道，“怎么，如今我喜不喜欢做什么，难道是大姐一句话的事儿不成吗？还是那天香楼，大姐去得，我去不得？”
终于，在看到行色匆匆的舒云罗后，舒茗嫣顿时来了精神，这场戏，要缺了舒云罗，她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唱下去。
果不其然，不多时，耳边便想起舒云罗那柔中掺着两分娇，娇中又夹杂着三分媚、婉转柔和如鸢啼的声音。
“秦公子，二妹妹，你们也过来这里品茶吗？”
噫，看看这待遇。
明明比起秦泽阳来说她们才是连着血脉的姐妹，却偏偏要先问秦泽阳，还真是怕她截胡呀！
就这心性，日后能容得下秦泽阳妻妾成群吗？她倒是挺好奇。
舒云罗话音刚落，舒茗嫣就看到对面秦泽阳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恢复平日里如沐春风般的笑颜。
“云罗小姐安好。”
“见过秦公子。”
相互见过礼后，舒云罗刻意坐在了秦泽阳和舒茗嫣中间的位子上，状似委屈道，“二妹妹也真是的，平日里在府上难得见你一面也就罢了，这出来喝茶也该叫上咱们姐妹，好生图个热闹。”
呵呵，这是在拐着弯儿的“告诉”秦泽阳自己素日高傲，看不起府中庶姐吗？
她在这里都尚且如此，也不知道她没心思去的那些宴席中舒云罗是怎么不遗余力的摸黑她的。
“瞧大姐说的，妹妹可不依。父亲常常责骂妹妹，说大姐知书达礼、学识渊博，乃是咱们舒家女儿的典范，若是妹妹贸然打搅了姐姐做学问，那岂不是又要挨父亲的训？
哦，对了，妹妹还没问昨日三殿下府上的茶怎么样呢？大姐怕是不知道，秦公子对茶道这方面见识颇深，方才妹妹可听得正起劲儿呢。”舒茗嫣边说着便满眼崇拜地望着对面的秦泽阳。
原本今日他是不打算过来的，可架不住母亲苦苦劝说。
近几年，周国公府借着太后娘娘和兰贵妃的势，气焰越发嚣张。
不说周氏族人入朝为官的，就是府中门客，也各个眼高于顶，父亲在朝中的威望大不如前。
母亲想着舒家二小姐惯得圣上看重，这才要他想方设法地接近。
可也不知怎么的，他将那些哄女儿家开心的方法都试了个遍，舒茗嫣对他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却没想到今日却转了性子，连笑容都多了些许。
难不成之前都是考验？
秦泽阳压下心底的疑惑，面上笑意吟吟，“微末之技，明越郡君缪赞了。”
舒茗嫣作势嗔怪道，“秦公子这是自谦了，不怪京都盛传玉笙公子少年多才。”
那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既有说不出的沉稳大气，又不失女儿家的灵动。
秦泽阳暗道一声，可惜了。
这一切落在舒云罗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
面上温婉端庄地坐着，可手中的茶杯却被她紧紧地攥着，几欲碎裂。
直到秦泽阳的随从寻过来这场心思各异的戏才落下幕来。
回府的马车上，舒云罗看了几眼靠在车壁上抱臂假寐的舒茗嫣，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开口道，“二妹妹一向不喜喝茶，怎么今儿想起来去天香楼了呢？”
舒茗嫣嘴角溢起一丝轻笑，缓缓睁开眼眸，好整以暇地看着舒云罗道，“怎么，如今我喜不喜欢做什么，难道是大姐一句话的事儿不成吗？还是那天香楼，大姐去得，我去不得？”
舒云罗没料到舒茗嫣会这样直接，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一双水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二妹妹说话何必如此夹枪带棒的，我不过是想着二妹妹染了风寒，心里担忧这才出来，没想到倒是碍着妹妹的眼了。”
舒茗嫣粲然一笑，“我一向如此，大姐又不是不知道。况且，父亲又不在这里，大姐在这里故作姿态，是要给谁看呢？我知道大姐心悦秦二公子，可，再怎么不济他也是丞相府的嫡出二少爷，若说配上公侯千金那是合适的，可是大姐你嘛……”
舒茗嫣摸着下巴上下左右看了看舒云罗，明晃晃摇了摇头，“怕是祖父豁出面子，人家相府也未必给这个脸。”
到底是得了赵姨娘的真传，舒茗嫣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见舒云罗动了怒气，反而愈加楚楚可怜道，“姐姐自知身份低微，可毕竟咱们是连着血脉的亲姐妹，踩低了谁去二房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再者，父亲不也希望我们姐妹能够和睦相处的吗？”
嘁，亲姐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谁家的亲姐妹会在你不防备之时捅上你一刀？
谁家的亲姐妹是会在京都宴会上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的嫡妹？
舒茗嫣轻笑道，“妹妹这也是为了大姐好，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早日认清真相，娶倘若真到了秦二公子娶旁人为妻的时候，大姐也不至于那般难过，平白惹了人家看笑话不说，还连累到我们府上姐妹的名声，大姐这般良善，想来也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场面的。”
舒云罗气结，索性不再言语。
马车吹起车帘一端，舒茗嫣不经意向外望去，不料却对上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三年未见，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舒茗嫣摸着下巴上下左右看了看舒云罗，明晃晃摇了摇头，“怕是祖父豁出面子，人家相府也未必给这个脸。”
到底是得了赵姨娘的真传，舒茗嫣都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见舒云罗动了怒气，反而愈加楚楚可怜道，“姐姐自知身份低微，可毕竟咱们是连着血脉的亲姐妹，踩低了谁去二房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再者，父亲不也希望我们姐妹能够和睦相处的吗？”
嘁，亲姐妹？
谁家的亲姐妹会在你不防备之时捅上你一刀？
谁家的亲姐妹是会在京都宴会上不遗余力的抹黑自己的嫡妹？
舒茗嫣轻笑道，“妹妹这也是为了大姐好，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早日认清真相，娶倘若真到了秦二公子娶旁人为妻的时候，大姐也不至于那般难过，平白惹了人家看笑话不说，还连累到我们府上姐妹的名声，大姐这般良善，想来也是不愿意看到那个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