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疑问

“身份查清楚了吗?”

“回圣上,行刺之人乃是漠北长公主吉祁同巴勒库的第三子,也是漠北骑兵团右翼先锋将军。”裴昭沉声道。

“哦?是颂坻狄的外甥?总算你们还有点儿用。席文!”

席公公心领神会,恭恭敬敬地递上了君元庭惯用的匕首。

万分狼狈的布彣直接被拖了上来。

“巴勒库的第三子?我很欣赏你父亲,不知你父亲近些年腰上的旧伤可还好?”

布彣死死地盯着君元庭,“狗皇帝!就凭你,还不配提我父亲的名字!”

君墨锋当即上前朝着布彣的膝盖狠狠踹了一脚,“死挞子,敢辱骂我父皇!”

“锋儿,”君元庭像是没听到那些侮辱的话语一样,反而笑容愈发灿烂,“布彣将军远道而来,来者都是客嘛,不得无礼!”

转而又向着布彣道,“在这样的年纪能坐到先锋将军的位置,确实不错。说吧,解药在哪儿?”

“狗皇帝,你还不配知道,既是为了杀你王舅又怎么会准备解药?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我布彣技不如人我认,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布彣!我杀了你!”裴昭突然像疯了一般地冲向布彣,都怪他,若不是他犹豫,又怎么会让那毒箭没入阿嫣的肩膀!

“子恒,不要冲动,父皇还在这里呢,”君墨珩附耳道,“即便是你杀了他,也不会知道解药在哪儿,放心,里面的那两个御医若是不中用,我想办法让杜医手过来一趟,你这样是救不了舒小姐的。”

君元庭看着裴昭平静下来,也没有再追究,转而对着布彣道:

“你看你,果然是年少啊,经的事儿太少了,这么沉不住气,好在你今日是栽了,不若日后上了沙场怕是只有带着你身后的那些兵蛋子赴死的份儿。

至于解药嘛,呵,布彣,你真当你不说朕就束手无策了吗?我大越地大物博,世外高人多的是,你们漠北的解药朕还不至于放在眼里!方才问你不过是看你离朕的儿子还差多少。

嗯,你不是这次的带队人吗?朕就让你亲眼看着你这个先锋将军是怎么一步一步将他们推向死亡的。都给朕带上来!”

布彣一眼望去,除却折损在上林山的人,今晚跟着他混进上林苑的人竟然全部都在!

一个也没能逃出去吗?

“皇后,你在这里好好看着舒小姐和舒二夫人,那丫头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着人通知朕。老二,挪个地方吧,朕担心万一弄出什么动静影响两位御医治伤。”

君墨文忙组织着众人挪到了外帐。

“裴家那小子,你过来,你自小在漠北军营长大,多多少少也是上马杀过敌的,你看看这中间有多少人是你认识的?”

他们的身份,裴昭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只是,在君元庭面前他也只是指认了其中几人而已。

但这对君元庭来说足够了,或者说,君元庭现在根本不在意眼前这群漠北人的身份,他只是需要一个正常合理的发泄口而已。

“萨古,喇木伦部落首领的儿子?想当年,纳胡荆漠北喇木伦部落首领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怎么就能生出这么一个窝囊的儿子。

老二,这既然是马背上长大的,就让我们大越的马送他一程吧。等等,头留下来吧,还要给纳胡荆送过去的。”

“狗皇帝,你要干什么?车裂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杀了我们,我们大越的男儿可没有孬种!”

“墨文!”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办。”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布彣只听到萨古的一声惨叫和马匹四处奔散的声音。

“布彣,趁现在朕还有点儿耐心,你最好能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比如,你们漠北边城的布防图。”

“君元庭!你做梦!”

“朕这可不是在做梦,区区一个漠北,你当真以为朕是奈何不了你们吗?你如今的本事,又学到了几分颂坻狄的本事?连当年你的王叔颂多杷都死在了我手里,你认为,就凭你一个毛头小子,也能要了朕的命?”

说完也不等布彣回答,直接将手中的匕首扎进了布彣的膝盖处。

那布彣也算是条汉子,愣是没吭一声,任凭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来,砸在面前的石砖地上,染出一汪水渍。

“没看出来巴勒库养了个硬骨头,不错不错,有你父亲当年的掘强。宣儿,剩下的这些人就挂在庆台前方吧,不要忘记驴肉要怎么吃才最鲜。”

君墨宣蓦然抬头,“这,父皇,明日就要回宫了,不如将他们押解下去带回京都再做处置吧。”

君元庭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如死狗般躺在地下的布彣,沉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清理干净了周围之后,君元庭这才慢慢悠悠地斜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一一看向在场的众人。

“说说,对于今日之事,你们都怎么看?”匕首上的血迹早已经擦干净,可君元庭还是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父、父皇,此事是儿臣清山不力,还请父皇责罚。”君墨锋忐忑不安道。

君元庭猛然一个茶杯摔了过来,“你也知道你清山不力呀,啊?说什么上林山前前后后的清了三次,可结果呢?几百号的漠北死士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潜伏了一个月,一个月!小七,这就是你和潘森一起清山的结果?哈哈,还真是朕的好儿子,好臣子啊。”

“父、父皇……”君墨锋愈发惴惴不安。

“潘森呢?让他立刻带着人马彻查上林山,若是再出了什么纰漏,就让他去蒙北牧羊,一辈子也不要踏足大越的土地了!”

三皇子君墨宣看了一眼君墨珩和裴昭后,向着君元庭道,“父皇,儿臣倒觉得此事处处透露着蹊跷。”

“哦?你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因为淑妃的缘故,君元庭对这个儿子倒是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就是说话也比其他皇子要温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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