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玛尔甘尼斯的消息

银月城,天灾大军即将到来的消息,已成为了奎尔多雷们最关心的话题,与之相比,银月议会的议员达尔坎*德拉希尔被软禁的消息,也显得微不足道。

从前线归来的游侠将军希尔瓦娜斯*风行者当着太阳王和其他银月议会成员的面,指控达尔坎*德拉希尔背叛了他的国家和人民,与亡灵天灾勾结,虽然达尔坎极力否认,而且希尔瓦娜斯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但是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为了以防万一,太阳王还是下达了将达尔坎暂时软禁起来的命令,希尔瓦娜斯很奇怪其他议员居然也没有坚决反对,要知道,如果议员们一致反对,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即使太阳王也不可能强行软禁达尔坎,但从部分议员微妙的表情上来看,女精灵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政治果然是一种肮脏的东西。”希尔瓦娜斯对自己说。

达尔坎被背叛了。作为政治上的后起之秀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打下牢固的基础,却因过早暴露出自己的野心而引起其他人的警惕,那些老牌议会成员已经在有意无意间开始了对他的排挤,而今尊敬的游侠将军送上来这么好一个把柄,某些人自然要借题发挥一下。

希尔瓦娜斯没想到她为了提前给银月城清除一个隐患,却被某些人利用成了夺权的工具,这让她感到恶心。

“看来天灾的杂碎至少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的,就是把这群该死的蠹虫全部杀光了。”

在向太阳王请示自己该去整理军务之后,希尔瓦娜斯离开了王座厅,她不想继续在那个连空气都弥漫着腐朽味道的地方再多待一秒。

如果魔法屏障不被破坏,奎尔萨拉斯的历史大概会被改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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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屏障确实成了天灾军团前进的障碍。

奎尔萨拉斯的攻城战已经进行了两天——确切地说,真正的攻城战只进行了一个上午,在领教过班蒂诺雷尔的强大后,哪怕天灾军团多的就是炮灰,阿尔萨斯也不想再继续进行这种无意义的消耗,在找到办法破坏掉这个该死的魔法屏障之前,阿尔萨斯不准备再做这种愚蠢的进攻。

另一边,银月城的精灵们当然也不敢出来,在见识过天灾军团的攻势之后,再没哪个人自信可以到魔法屏障外面去和天灾打野战,于是战争开始进入对峙阶段。

这种状况当然不能令巫妖王满意,如果可能,他很愿意亲自出手来打破这层乌龟壳,只是不论生前死后,耐奥祖对艾泽拉斯的魔法都没有太多了解,不过不了解不代表没办法,巫妖王很快联系到了坐镇洛丹伦王城的恐惧魔王首领提克迪奥斯,论魔法上面的造诣,燃烧军团才是行家。

耐奥祖的请求得到批准,提克迪奥斯答应会去银月城看看情况,在结束联系之前,巫妖王又想起一件事。

“之前玛尔甘尼斯说让我注意的那个叫艾林的人,他现在正在银月城,和高等精灵游侠将军希尔瓦娜斯在一起,虽然我先前承诺过不会攻击他们,但如果他们一定要插手这场战争,我也只能终止我的承诺。”

巫妖王说这话的意思,是通过提克迪奥斯给基尔加丹提个醒,你让注意的人已经在干涉我们进行的事业了,如果你还是觉得我们不该和他起冲突,那就请你下令叫停奎尔萨拉斯之战。

只是从提克迪奥斯处收到的回答让耐奥祖很意外。

“艾林?什么艾林?他是谁?你为什么要承诺不攻击他?还有,玛尔甘尼斯不是死了吗?你到底在说什么?!”

意外之后,耐奥祖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提克迪奥斯可是恐惧魔王的首领,提防艾林这么重要的事情,基尔加丹怎么可能会不通知他?!

耐奥祖赶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提克迪奥斯说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被人耍了,不出意外,玛尔甘尼斯应该还在虚空中等着复活,而基尔加丹大人更没有下过什么小心艾林的命令,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恐惧魔王的回复有些幸灾乐祸,虽然借用玛尔甘尼斯的身份和打着基尔加丹的幌子进行欺诈让他很恼火,但对于摆了耐奥祖一道这件事,提克迪奥斯只想说干的漂亮。

“……没有人……胆敢欺骗巫妖王!”耐奥祖冰冷地回答。

“那就去做吧。我已经锁定了骗你的那家伙的位置,也在奎尔萨拉斯,我会亲自去一趟,正好把他和银月城魔法屏障的问题一起解决掉!”恐惧魔王说完切断了联接。

提克迪奥斯没有告诉耐奥祖的是,那个假传军令的家伙,好像还真是玛尔甘尼斯。

恐惧魔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渠道,刚才就在这条渠道里,提克迪奥斯找到了瓦里玛萨斯,德赛洛克和巴纳泽尔,以及一个本该不存在的玛尔甘尼斯。

看起来玛尔甘尼斯是真的背叛了军团和基尔加丹大人,也许和他异常的复活有关?

提克迪奥斯留下瓦里玛萨斯代替他坐镇洛丹伦,他自己带领德赛洛克和巴纳泽尔前往奎尔萨拉斯。

“我们当中,好像出了一个叛徒。”恐惧魔王的首领狞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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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也该来了。”

当气势汹汹的提克迪奥斯在银月城的郊外找到玛尔甘尼斯时,玛尔甘尼斯脸上没有任何紧张的神情,反而冒出这么一句,仿佛他早已料到提克迪奥斯会来。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玛尔甘尼斯?!”恐惧魔王的首领用危险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曾经的部下。

“这是给你的。”玛尔甘尼斯没有回答,却将一张羊皮纸递给提克迪奥斯。

“这是?”

“银月城的三把魔法钥匙所在,通过它们可以破坏掉银月城的魔法屏障。”

提克迪奥斯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

“你背叛了基尔加丹大人?”恐惧魔王首领决定直接把话题挑明,他不怕玛尔甘尼斯翻脸,拳头大的才是老大这可是军团的传统,而且他这边有三个人。

“背叛?不,我从未背叛过基尔加丹大人。”玛尔甘尼斯诡异地笑了笑。“直到现在,我也还是在遵从基尔加丹大人的命令行事。”

“你给耐奥祖传达的那条命令,可并非是出自基尔加丹大人。”

“但那是基尔加丹大人意志的体现,我很确定这一点!”

“……”

提克迪奥斯的脑子更乱了,他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别在玩这种愚蠢的文字游戏了,玛尔甘尼斯!”恐惧魔王的首领手一抬,背后的德赛洛克和巴纳泽尔立刻散开,与提克迪奥斯一起分三面将玛尔甘尼斯包围。“把一切都说出来吧!告诉我你现在的身份,告诉我你怎么会复活的这么快,告诉我……那个艾林是谁!”

玛尔甘尼斯两手环胸,对三人将自己包围起来的行为不理不踩,竟似全不将提克迪奥斯一行放在眼里。

“别紧张,亲爱的提克迪奥斯。”玛尔甘尼斯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这是纳斯雷兹姆一族的招牌式微笑,不止一人说过这种笑容很欠揍,那是一种由对无知者的嘲讽,对虫豸的轻蔑以及对卑微者的傲慢混合而来,再经过精心修饰之后的笑容,这种笑容一经出现便很快受到全体纳斯雷兹姆的追捧,提克迪奥斯也是其中一员,他热爱这种微笑,也喜欢经常把这种微笑挂在脸上,但这不代表他喜欢有其他人用这种微笑来对付他。

“我依然站在你们一边——至少,暂时如此。这个暂时能持续多久,则要看你们的态度,我无意与你们为敌,必竟我也是纳斯雷兹姆的一员——过去是,现在也依然如此,但这一切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就是你们不能妨碍我,如果你们胆敢对我出手……”

“这正是我将要做的!”

提克迪奥斯已无法继续忍受玛尔甘尼斯那不紧不慢的声音,他的身体猛然前冲,挥起右手向玛尔甘尼斯抓去。与此同时,德赛洛克化身蝙蝠群自左方扑向玛尔甘尼斯的侧后,巴纳泽尔也在右侧发出一道混乱波浪。

“无聊。”

玛尔甘尼斯左手一挥,就从蝙蝠群中找到了德赛洛克的原身,倒霉的德赛洛克被这一巴掌直接拍飞,玛尔甘尼斯紧跟着一跺脚,一道更强大的混乱波浪将巴纳泽尔的魔法击溃,并向他反卷过去;此时提克迪奥斯已然近身,却见玛尔甘尼斯咧嘴一笑,右手后发先至地卡住提克迪奥斯的脖子,掐着他的脖子单手将这个身材高大的恐惧魔王提了起来,而后用力往地下一掼,只听“轰隆”一声,地面被砸出个巨大的深坑。

“现在,你应该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话了,对不对?”

玛尔甘尼斯右手卡着他前上司的脖子,半跪在地上,看着躺在深坑中的提克迪奥斯漫不经心地问。提克迪奥斯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断了似的,他奋力去掰玛尔甘尼斯的那只手,但那只手就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提克迪奥斯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想求饶,但那只卡在脖子上的手让他说不出话,只好勉力作出一个点头的动作,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离开了,提克迪奥斯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大口喘息着。

“早通情达理一点不好吗?”玛尔甘尼斯像没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同时招呼不远处另外两个一脸惊惧之色的恐惧魔王。

“都过来吧,我说过的,如果你们不自找麻烦,我也不想对你们出手。”

德赛洛克和巴纳泽尔忐忑不安地走上前来,他们甚至都没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玛尔甘尼斯随手一招逼得手忙脚乱,等回过神,首领就已经被按在那个坑里了。

恐惧魔王们目前唯一能确认的事,就是玛尔甘尼斯变强了,甚至强的可怕,曾经可以碾压他的首领而今不是他一合之敌,依照军团的传统,如今玛尔甘尼斯即使宣布自己为纳斯雷兹姆的首领,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他们只是不明白玛尔甘尼斯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明明不久以前哥几个还半斤八两的。

此时,提克迪奥斯也从坑里爬起。虽然很狼狈,但至少有两件事多少让他感到放心:第一,玛尔甘尼斯并没有打算杀了他;第二,玛尔甘尼斯似乎也并没有兴趣夺走他纳斯雷兹姆首领的位置。

“好了,你说吧,我们听着。”提克迪奥斯嘶哑着嗓子说。

挨了打就要装乖宝宝,拳头不够大就要好好听话,这是军团自萨总往下,每一头恶魔都必须要遵守的不成文的铁律。

“我们说到哪了?”玛尔甘尼斯问。

“你说你现在的行为依然是基尔加丹大人意志的的体现。”见提克迪奥斯还在低着头揉脖子,德赛洛克大着胆子插口道。

“没错!在我受基尔加丹大人派遣,追随我现在的主人之前,基尔加丹大人曾警告我,千万不要试图违逆这位新主人的意志,否则他会亲手杀掉我。”

“你的……主人?”提克迪奥斯停下了揉脖子的动作,抬起头。

“是的,我现在的主人,请恕我不便提及他的名讳。但是相信我,我的主人非常强大,强大到远远超出你的想像。”

玛尔甘尼斯的眼眸中发出异样的光彩,这副脑残粉一般的表现让提克迪奥斯莫名地有些不爽,于是讽刺道:“有多强?能比肩基尔加丹大人还是阿克蒙德大人?还是说,你的主人比萨格拉斯大人更强大?”

玛尔甘尼斯怜悯地看了提克迪奥斯一眼。

“你的眼界太狭隘了,提克迪奥斯。”他摇着头说。“也是,在见识到那个宏大的世界之前,我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是一只自视甚高的井底之蛙呢?你只承认基尔加丹大人的伟力,只当萨格拉斯大人是不可战胜的存在,但如果有一天,整个军团在三位巨头的率领下匍匐于我的主人面前,向他宣誓效忠,我都不会感到丝毫意外。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不可能!你是在开玩笑!”三名恐惧魔王的眼睛都瞪圆了。

提克迪奥斯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玛尔甘尼斯在虚张声势,但他失败了。没有人敢拿燃烧军团三巨头的名字开玩笑,军团内部这些见识过三巨头威能的恶魔更不敢。但玛尔甘尼斯现在就是这样说了,如此一来,倘若不是玛尔甘尼斯已经发疯,那就只能是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好像并不怎么相信我所说的话。那么这样吧,你们听听这个名字。”

一个单词从玛尔甘尼斯口中说出,那是一种恐惧魔王们从未听过的语言,但这不并妨碍他们听懂这个名字,也不能阻止他们被这个名字吓得发抖。

“迪亚波罗。”

提克迪奥斯发誓自己从未听说过“迪亚波罗”这个名字,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听到这个名字时起,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一种无法言述的恐慌感自内心最深处升起,并迅速向全身蔓延。这个玩笑可太不好笑了,堂堂的恐惧魔王,居然有一天会恐惧到几乎尿了裤子的程度,仅仅只因为听到了一个名字!

“迪亚波罗,另一个世界的地狱三大魔神之一,代表恐惧的魔王,他就是恐惧本身。”恐惧魔王们的恐慌状态随着玛尔甘尼斯的言语消失了,但这并不能使他们感到安心,因为玛尔甘尼斯的话更令他们惊悚。“他和他的两个兄弟,同为地狱三魔神的憎恨之王墨菲斯托,毁灭之王巴尔,如今全部在我的主人手下听命,而在他们之下,还有四大魔王,罪恶之王阿兹莫丹,谎言之王彼列,痛苦之王都瑞尔以及折磨之王安达利尔。和他们不太和睦的,还有愤怒之王英普瑞斯,傲慢之王泰瑞尔,绝望之王奥莉尔,死亡之王马萨伊尔等一干堕落天使。他们任何一人的力量相比基尔加丹大人都毫不逊色,而他们却全部都对我的主人唯命是从。”

提克迪奥斯口中满是苦涩。他分明可以感受到那一长串名字中所蕴含的力量,他不敢想象这些名字所代表的存在当中的任何一个出现在他面前,他是否还会有站立的勇气。可笑自己来这之前还在嘲笑玛尔甘尼斯的愚蠢,居然放弃燃烧军团这样一颗大树,如今看来,愚蠢的人分明是自己,正如玛尔甘尼斯说的那样,他的眼界太狭隘了。眼下玛尔甘尼斯虽然并没有直接宣布成为纳斯雷兹姆的首领,可是事到如今,他这个首领也已然名存实亡,没见另外两个家伙,德赛洛克和巴纳泽尔,他们看向玛尔甘尼斯的眼神都变了吗?

“玛尔甘尼斯大人,不知我们是否拥有为您的主人效命的荣幸?”已然有些按捺不住的德赛洛克说道。提克迪奥斯闻言又是一阵苦笑。恐惧魔王之间交流大多是直呼其名的,只有他这个首领,才拥有偶尔从同族口中收到“大人”尊称的殊荣,而今德赛洛克用大人来称呼玛尔甘尼斯,其意味不言自明。

“以您的主人身份的高贵,恐怕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卒,但是玛尔甘尼斯大人您,或许需要两名知根知底的同族来为您处理一些不值得您亲自出手的小事。”见德赛洛克抢了先,巴纳泽尔也赶忙跟上。

提克迪奥斯继续苦笑。

能者上庸者下,这不仅仅是燃烧军团的规矩,也是纳斯雷兹姆一族传承了无数年的法则。玛尔甘尼斯的拳头比自己大,他抱的大腿也比自己粗,这个首领的位置,提克迪奥斯丢的到也没什么不甘,他只是奇怪,玛尔甘尼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变得这么强,是否是来自他口中“主人”的赐予。

“玛尔甘尼斯,你现在的力量可也是来自于主人的赐予?”提克迪奥斯直接将他的疑问提了出来,为了保持身为前首领的最后一点矜持,他没有称呼玛尔甘尼斯为“大人”,但他在眼前这种形势下选择了询问而非战斗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恐惧魔王在外界是阴险狡诈,不可信任的代名词,然而在他们内部,大体上却是团结的。

“一半一半吧。一部分源自于我的主人,另一部分来自于我自身。”玛尔甘尼斯突然笑了。“别那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然而事情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玛尔甘尼斯,你们这个时空的我,现在大概还在扭曲虚空中等着复活。所以别以为我是突然变成这样的,事实上,我已经在另一个世界战斗了不知多少年。”

原来如此啊。三个恐惧魔王长出一口气。不是“叮”上去的就好,这种经过多年的战斗成长起来的才更能让他们接受,如果是他们这个时空的玛尔甘尼斯,前脚才被呜喵王那个二五仔坑回老家,后脚就变强一大截,这让其他人心里怎么一个羡慕嫉妒了得。

“所以,实际上我奉的是另一个时空的基尔加丹大人的命令,应该说,最初基尔加丹大人让我加入主人的麾下,其实是让我替他做间谍,毕竟这才是我们纳斯雷兹姆的老本行,只是当主人变得越来越强,强到连基尔加丹大人都感到绝望时,我这个最初的间谍也就随之转变了身份,如今我是主人与基尔加丹大人之间的纽带,所以我在遵从主人命令的同时,对基尔加丹大人的意志也有所了解,当前我主人的命令是让我看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艾林先生,基尔加丹大人的命令则是要我无论如何不要违逆我的主人,但是艾林先生好巧不巧地,被耐奥祖的手下团团围困,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玛尔甘尼斯说着两手一摊。

三名恐惧魔王自然是众口一辞地支付玛尔甘尼斯。

在玛尔甘尼斯说到他所奉的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基尔加丹之命时,提克迪奥斯确实心中一动,但他很快明白过来。玛尔甘尼斯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就是在试探他们,只是能被基尔加丹委以重任的恐惧魔王,又有几个省油的灯?三名恐惧魔王暗中交换了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提克迪奥斯忽然恍然大悟般地一拍额头。

“耐奥祖之前向我打问过你的事,我告诉他是他上当了,相信他现在正一肚子火地准备拿你的艾林先生开刀呢!”

“无所谓。”玛尔甘尼斯的脸上再次露出恐惧魔王的招牌式微笑。“之前骗他只是为了让艾林先生有时间脱困,以他的份量,还不够格让我骗他两次。”

“那你不担心艾林先生的安全吗?”

“当然不。虽然我的主人让我看着点他,但他自己也需要表现出值得被我主人照看的价值才行。可不是什么样的垃圾都有被我的主人照看的资格的!我在这个时空的任务已经结束,是时候回去向我的主人汇报了,我在你们的心灵网络中留下了印记,如果想联络我,你们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友情提醒一下:小心艾林先生身边的那位侏儒法师,她的名字是克罗米,曾经是青铜龙的一员,现在她是艾泽拉斯的毁灭者,邪能龙族首领,也是燃烧军团第四巨头,邪能女王克罗米!提克迪奥斯大人,还有德赛洛克和巴纳泽尔,我们后会有期!”

玛尔甘尼斯的身形化作一道黑烟冲天而起,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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