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说法

伊采赞成罗兰和我去找太白金星一起去地府,她说,“你们早去早回,如果万岁爷真的死了,要做好善后工作。”我和罗兰立即向天上飞去,罗兰会腾云驾雾,但飞得不够我快,我就带她以最快速度飞,很快到了天上。太白金星已经从朝堂回来,他听我把情况说了,对万岁爷的遭遇感到很惊讶,他说不清楚谁向万岁爷使用了定身法,他还以为是万岁爷故意变成猪来跟玉皇联欢的。罗兰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补救了,只能确认万岁爷是不是真的死了。”太白金星就带我们来到中柱坛,跳进通天地洞,到人间地面,太白金星弄一股强风,我们跟他向北翻滚,又飞进了一个大洞往下落。

落到地洞底,太白金星向南一晃,不见了身影,我变成六岁的样子和罗兰也跟着晃出去,是在看不到顶的大殿里,太白金星带我们向南来到一面墙,他一晃过去了,我们跟着晃过去,见到一排漂亮的屋,最南边就是阎罗的住处,太白金星上前敲门,一个侍女开门,阎罗正坐在金色大椅上,看八个姑娘跳舞。太白金星问,“跳的是不是云画舞?”阎罗说是,他问我看过云画舞吗,我说没看过,他一挥手,那八个姑娘又跳起舞来,她们的身姿象云雾转动,轻盈曼妙。跳了一阵,阎罗一摆手,那八个姑娘飞到了南边一块白布上,成了一幅画。我问,“她们在画上,能看到我们吗?”阎罗说,“当然能,你给她们拉小提琴,她们在画上也能跳舞。”我就变出小提琴来拉,那些画上的姑娘真的能跳舞,太奇妙了。

看了一阵,阎罗望着罗兰,太白金星介绍,“她原来是乾礼的大老婆,后来又嫁给了中村万岁爷,她叫我带她来见你,想问问,万岁爷是不是死了。在昨天,玉皇去南斗那里跟万岁爷联欢,万岁爷变成一头猪,被我放火烤熟了。本来我们以为是表演,不知谁向万岁爷使了定身法,控制了他的心,使他变不了别的。说他死了,我们不相信,因此来问问。”阎罗说,“中村万岁爷的确昨天死了,已经去日本投胎了。”罗兰急切地问,“能不能告诉我,他去的确切地点?”阎罗说,“这个我不管,所以我也不知确切地点。昨天他来报到,就去投胎了。”罗兰问,“他是自己来,还是别人带他来?”阎罗说,“我猜你是怀疑我派人抓他来的。”罗兰说,“我没有怀疑你。”阎罗说,“不怀疑就好,我只能告诉你他去日本投胎了,其它不关我的事。”罗兰说,“谢谢你告诉我们真相,我告辞了,要回去处理后事。”阎罗叫太白金星带我们到人间,然后我带罗兰飞向南斗这里。

罗兰见了百会、伊采,说万岁爷真的死了,这些女人很伤心,哭成一团。伊采说,“这么说,昨天的联欢是一场阴谋。”百会说,“万岁爷真是一头蠢猪啊。”罗兰说,“现在怎么办?”伊采说,“现在玉皇假装不知万岁爷的死,我们也要当作万岁爷还活着,我们找个人假装万岁爷。”她叫我冒充万岁爷,罗兰和其他三个女人赞成,她们原是乾礼的老婆,后又改嫁万岁爷的,她们在乾礼去人间投胎后,早就有心招我上门的。我连忙说对万岁爷不太了解,冒充万岁爷肯定露出破绽的。伊采说,“万岁爷喜欢变成猪,你只需变成猪就行,其它事情由我们去做。”我坚决说不行。伊采征求百会的意见,百会也知道她说话比不上伊采有份量,她说,“就按你说的去做。”伊采对我说,“以后我们六个女人都是你的,你还不满足?”我坚决说不行。屋里除了这六个女人,还有务沙和尚壮,伊采用日本话和务沙说了一阵,又低声和尚壮说了一阵,我不知她说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说,“我赞成你们找人冒充万岁爷,我冒充万岁爷是不行的,太白金星对我太了解了,他知道万岁爷死了,如果我冒充万岁爷,那就什么都受他控制。现在我去找太白金星,叫他不要把万岁爷的死告诉别人。”伊采对我说,“你冒充万岁爷,我们六个女人跟你,你就是天上很重要的人,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人。这样的好事你都不想,你还想干什么?”我说,“我真的不行。”伊采说,“好吧,你不想干,我们另外找别人。我跟你说明白,我们找了别人,我就不能跟你好了。”我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伊采说,“当着这些人的面,我跟你最后一次追云行乐,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伊采这个人诡计多端,我可不相信她跟我行乐是爱的表现,有可能是阴谋,要控制我。

伊采变成一片白云,向北飞,往西转圈,罗兰对我说,“你还在犹豫什么?”我说,“多此一举。”我想走,但见务沙和尚壮虎视眈眈,他们两个联手,肯定能控制我。动起手来,就把关系搞僵了,这些人就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我只好变成一片白云,追逐伊采变的白云。转圈,越转越快,最后变成气泡融合在一起,我全身象触电一样。我想现身,可变不了,心被控制了。伊采没有这样的本领,一定是刚才我和她变成气泡时,有高手也同时变成气泡来控制了我的心。我又试了几次,终于现身了,我看见伊采也现身了,屋里其他人却变成了猪。伊采对我说,“我多想跟你有一个孩子,可是未能如愿。你把心拿出来看看。”我不想听她的,但心痛得厉害,我的心被人控制了。伊采又说一次要我把心拿出来,我把心拿出来,看见心上有一朵小红花,伊采说,“这朵花是人变的,你不听话,就有生命危险。”我说,“你跟我追云行乐,也是一个阴谋。”她说,“你变成猪,什么都好。”我犹豫,心上的花就变小,弄得心痛起来,我把心吞回肚里,变成了一头猪,伊采也变成了一头猪,往外跑,我不想跟着跑,心又痛起来,另有一头猪冲上来咬我,还有一头猪吐出大火来烧我,我只好跟上伊采变的猪,跑到深广场,又冲进了南斗住的屋。南斗很友善,伸手抚摸我,然后,她也变成了猪,带我们走入一间屋,这里有三头猪等着。实际上是始终维持六头猪,我们三头猪进来,就有三头猪不见了。我以为会整天呆在这里,但过了一阵,伊采变的猪离开了,我跟着离开。跑下深广场,跑上西边高路,向西跑过下坡路,转向南,回到原来的住处,伊采现身,我也现身。她说,“以后,我们每天去那六头猪的地方转一转,表示我们的存在。”我问,“以前万岁爷也是这样吗?”伊采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变成一只蝴蝶,飞到屋顶上了。

第二天早上,伊采起床,拍拍手,我飞下来,现身,她说,“我们变成猪,出去走走。”我说,“这样做有什么用?”她说,“叫你做你就做,别说这么多。”她变成猪,我也变成猪,跑到深广场,又到六头猪的屋,转一转就回去。这样就表示万岁爷的存在?我觉得好笑,这样做是不是很愚蠢?我的心被控制,苦不堪言,但身不由己,无计可施,只能照伊采说的做。

过了五天,伊采叫我和她飞回天上,到万岁爷的住处,百会在这里,伊采叫我变成猪,她去把罗兰及另外三个女人叫来了,六个女人商量,要向太白金星讨个说法。很明显,跟太白金星斗,是做给玉皇看的。她们商量好了,叫我现身,要我去对太白金星说,她们要跟他斗法,地点定在以前乾礼和太白金星斗法的那个高地,也就是我变虫住树洞的东北边那个高地。

中午过后,我到太白金星家,他已从朝堂回来,听我把六个女人要跟他斗法的事说了,他笑道,“她们把万岁爷的死归罪于我,不斗一斗不甘心啊。”我想把她们控制我心的事跟太白金星说一说,心又痛起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不跟太白金星多说,匆匆地走了。

伊采是万岁爷最信任的人,什么事都由她去做,现在万岁爷死了,伊采俨然是六个女人中的领导,她安排务沙打头阵。我说务沙不是太白金星的对手,伊采说,“务沙跟你打,不露真功夫,你看小他了。他跟太白金星打,就算不赢也能摸清太白金星的功底。再说,太白金星未必亲自打头阵,他叫的人水平如何,务沙先去试一试。”罗兰说,“以前太白金星和乾礼斗法,也是叫人先打。”

第一天早上,伊采和我,还有务沙来到指定的高地,太白金星和两个白衣人已经来了。很多白衣人是帮玉皇做事的,太白金星叫白衣人来打,显示出他叫的人可能与玉皇有点关系。一个白衣人和务沙打,武器都是长剑,务沙技高一筹,得势不饶人,招招都想要白衣人的命,另一个白衣人连忙上阵解救。务沙以一敌二,还很主动。太白金星见两个白衣人很被动,他弄起一股旋风,旋起沙尘吹向打斗的人,务沙跳到一边,太白金星带那两个白衣人向东北飞走了。我对伊采说,“我曾在西南不远的大路边变虫住树洞,和几个人成为好朋友,我想去看看他们。”伊采问,“是阿童他们吗?”我说是,伊采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玩为好。”我只好跟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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