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138章胤佑现在忙得很,学习……

胤佑现在忙得很, 学习和练剑愈发紧张,出门几个月,回来之又是生日又是过年, 傅先生说他再不静下心来好好学习, 就荒废了。

偷懒那都是小候的情,长大之的胤佑,无是学习还是练剑态度都是十分认真的。

不认真不行啊, 傅先生手里专门有根竹枝, 管他是皇子还是阿哥, 不认真就打。关键是傅先生讲课只讲一遍,没听懂或是没听到, 都不会有复习的机会。

胤佑来到御马监就看到空地上,他的胭脂和小白龙屁股对着屁股,互相用蹄踹对方。

旁边两个负责照料马匹的马曹, 一人拽一匹马的缰绳企图将他俩拉开, 却无如何也拉不开。

尤其是胭脂,生『性』是匹草原小野马,除了胤佑,跟谁都不亲,平还给他喂喂草料, 牵着他遛两圈, 现在谁敢靠近踹谁,无差别攻击。

胤佑看到一幕就来气, 过去从马曹手里拉过胭脂的缰绳,强行把它俩拽开。

那俩马曹看到七阿哥来了,就跟看到救星似的,瞬间退开数仗远, 在一旁看热闹。

胤佑拽着胭脂数落他:“你以为里是草原,低头就有草可以吃?”

旁边几人一愣,七阿哥是在“训”马?

胤佑点了点马的额头,继续说道:“到了别人的地盘,你也不知道收敛一,还么嚣张,竟然欺负到原住民头上了。”buwu.org 梦幻小说网

“你以为你是谁?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宫去。”

“我可告诉你,里是京城,像你样的小马驹,人生地不熟,到了外面,只人宰了吃肉!”

几个马曹远远地站着,看七阿哥词严厉『色』的教训马,还挺有意思。

别的阿哥哪有么逗乐,也就七阿哥,成天都有稀奇古怪的想法,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都叫人忍俊不禁。

胤佑又转过去训斥他的小白龙:“还有你,你么小气做什么?它是喝你的水了还是吃你的草料了?我也没短你一口吃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白龙打了个响鼻,温顺的在他手边蹭了蹭。胤佑挪开手,严肃的批评道:“撒娇有用吗,做错了就要认错。”

小白龙又靠过来,在他手边蹭了蹭。

胤佑看它么乖,于是『摸』了『摸』他的耳朵:“好吧,原谅你了。”

一旁的颜值,见情形也凑了过来,学着小白龙的样子在胤佑手边蹭了蹭。

胤佑不它,他又过来蹭了蹭。

于是,胤佑把手垂下来,胭脂想了想,又把脸凑到他的跟前,在他脸上蹭了蹭。一不小心,还蹭了他一脸口水。

胤佑非但没觉得脏,反倒在它脖子上拍了两巴掌:“要听话,和平相处。”

话虽么说,但马曹还是委婉的建议,七阿哥把匹汗血宝马牵走,它实在不适合集体生活,别的马都快它压迫得没了生存空间。

胤佑无奈,只把马带回承『露』轩,养在面的竹林里。每日还让他在小竹林跑两圈,消耗一下过剩的精力。

他就是担心胭脂和踏日处不好,踏日那小身板可不够胭脂一顿锤。

不过,住了两天发现,他们竟然相处得很好,非但相安无,胭脂还对着踏日百般讨好。

唯一不好的,花匠说刚要开花的那几盆蝴蝶兰一夜之间都啃秃了。七阿哥是养了一条狗吗?

七阿哥跑到院子面,正好就看到胭脂低着头在啃另一边的雏菊,好家伙,是到他院子里加餐来了。

从以,胭脂就不再允许入承『露』轩,只把它拴在面的竹林。

一开始,胭脂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把两只孔雀追得四处『乱』飞。

来胤佑灵机一动,让人把踏日也迁出去跟他一起作伴,胭脂才消停下来,老老实实的拴在竹林里。

以防下雨,胤佑又专程让人给他俩搭了个马厩。

没过几天,御马监的马曹又告诉他,小白龙病了,不吃不喝,胤佑又只好跑过去看。

那马看到他眼里都是委屈,几天不吃,瘦了一大圈。

胤佑没办法,只好也把他接回承『露』轩,拴竹林的马厩里。

下三匹马齐聚小竹林,每天可热闹了。

踏日小小的个头,住在中间,小白龙和胭脂住在两边。它俩对踏日都百般殷勤,却总是看对方不顺眼。

胤佑也懒得从中调解,看不顺眼就看不顺眼吧,反正拴起来的,踹也踹不着。

入春天,胤佑的腿又开始疼痛。白天还只是隐隐作痛,一到晚上就疼得睡不着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难以忍受那种侵入骨髓的疼痛,实在折磨得他无法入眠。

太医给开了几副补肾助长的方子,喝下之效果也不明显,该疼还是疼。

实在疼得睡不着,胤佑便起来,拿着他的七星到竹林里舞一套剑法,累得精疲力竭,回来就睡下了。

竹林里,两只孔雀交颈而眠,踏日卧在柔软干燥的谷草上,小白龙靠着墙假寐,胭脂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胤佑。

胤佑把它牵出来,解了绳子,让他在竹林里活动活动。跑了没两圈,胭脂就有点出汗,薄薄的皮肤下血脉喷张,皮肤又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笼罩着月『色』的清辉,整匹马都仿佛在发光,犹如天马下凡。

胤佑收了剑,把马拴好,回去睡觉。

小剑灵建议他可以修习心法,有益助眠。

倒是个好方法,胤佑躺在床上,静下心来开始运气练功,不一会儿就忘记了腿部传来的疼痛,渐渐沉入梦乡。

胤佑长期遭受腿疼折磨,个头却蹿得很快。去一趟承『露』轩,皇贵妃就要感慨一句:“真是肉眼可见的长高了。”

不但身高变化快,身材也开始有了明显变化。小候是圆滚滚的小团子,再长大就是偏瘦一点的男孩子的模样。

现在却不同了,因为常年习武,肩背向两侧伸展开,腰部线条收紧,腿也拉长了不。

再加上他平就喜欢穿一浅『色』系的衣袍,更显得年人身姿挺拔,俊逸非凡。

皇贵妃拍拍他的脸:“都快跟我差不多高了。”

胤佑点点头:“快了,下次来见你就差不多了吧。”

皇贵妃有惆怅:“怎么长得那么快?”

胤佑耸了耸肩:“因为吃得多吧。”

他吃得确实不,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但因为他阿玛家大业大,养多儿子都吃不穷,专程吩咐会计司提高了提高七阿哥的供应,让他敞开了吃。

每年春天,康熙都会腾出间巡幸畿甸,也就是到京师周围看看农田耕种、巡视河工、南苑行围、拜谒皇陵、汤泉小住……

个间通常不会太长,只有十余日。一开始,只带着太子,突出皇位继承人,让他观摩皇父处政务。来渐渐加入成年皇子,也让皇子们了解民间,劳保『性』耕种的辛苦,以及河道治宜。

胤佑也跟着去过几次,从小候看着他们用生土夯实铸造河堤,到渐渐地开始用混凝土修筑更加牢固的堤坝。

周遭农田从一开始埋头苦干,收成不稳定,到来开始科学育种,『插』秧、施肥、『插』秧,灌溉、防虫……粮食一年比一年丰收。

康熙在群臣和皇子们的簇拥下,正在视察今年的稻田播种情况。

胤佑独坐在田埂上,看着远处一群孩童嬉戏玩耍。那孩子们衣着朴素,有甚至连鞋子都没穿,有男孩儿也有女孩儿,有三四岁的幼童,也有五六岁、甚八九岁的大孩子。

不一会儿,三阿哥不知从哪儿走过来,也站在他身旁,问道:“小七在想什么?”

胤佑双手枕在脑,半眯着眼,很闲适的模样:“我在想,么好的年华,应该让他们去读,而不是虚度光阴。”

听到话,三阿哥有错愕:“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听到小七劝人读的话。”

“我虽然己不喜欢读,但我希望别人够读。”

三阿哥说道:“他们的父母世务农,种田娶媳『妇』生孩子就好。吃饱穿暖就是最大的幸福,哪里有闲钱读?”

胤佑扬了扬嘴角,但眼里的神『色』却没有一点笑意:“越是贫穷,越要读,只是才改变命运。不仅是改变己的命运,也是改变国家的命运。”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学习科学知识,不是《四》、《五经》。”

“……”

胤佑话说出去半天,没等到三哥的回应。侧头一看,康熙不知何走了过来,神『色』严肃,看起来还不怎么高兴。

三阿哥躬身,低头:“皇父。”

康熙眼睛只盯着胤佑,小家伙也觉地站了起来,跟在三哥身旁。

康熙最终也没说什么,到了行宫,才把胤佑叫过去:“白天那番话,是谁教你的?”

胤佑还以为他叫己来下棋,没想到是问个,一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话?”

“读。”康熙提醒他,“是纳兰教你的,还是傅山?”

“都不是。”其实是皇贵妃告诉他的,但是他不说,于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己是么想的。”

康熙看着他:“那你知道读人的想法有多复杂,有人都读识字,天下岂不是要出大『乱』子。更何况,你还不叫他们读圣贤,学西方人那奇技『淫』巧。”

胤佑大为震惊,但却没有再与他争辩什么。

西方科学在他阿玛眼里就是奇技『淫』巧,他只允许己学习,却不让他的子民接触。

他学习科学也不是为了改善人们的生产生活,就只是为了己的兴趣爱好,以及更好的统治他的子民。

就是皇权,除了己,希望全天下人都是简单思考的低等动物,致死服从帝王的统治。

胤佑问:“还下棋吗?不下我就回去睡觉了。”

康熙指了指炕桌对面,示意他坐下:“下两把。”

天气渐渐热起来,郊外蚊虫很多,巡幸畿甸也差不多入尾声。

康熙带着儿子,去孝陵和景陵祭奠之,又在汤泉住了一晚,才回到畅春园。

然而,回到畅春园不久,他竟然就病倒了。

一开始就是畏寒,从四肢开始蔓延到背部、胸腹部、头部,以致全身发冷。皮肤起鸡皮疙瘩,口唇指甲发绀,面『色』苍白,盖了好几床棉都不缓解。

大家还以为是出门着凉了,可是太医查过之,再一商议,初步诊断有可是换上了疟疾。

皇贵妃很快就赶了过来,立刻掀开子,脱掉他的衣物,在腹部做了个触诊,『摸』到明显肝脾肿大。

太医的诊断没错,应该就是疟疾。

过了不久,冷感消退,开始出现高热,发冷越显着,体温就越高。

从畏寒开始,康熙就感觉很不好,那种病重感让平日杀伐决断的帝王无为力,总有种己大限将至的错觉。他变得固执又任『性』,身边除了皇贵妃不让别人靠近。

是一个温热带地区高发的疾病,在京城感染,一般都是通过蚊虫叮咬,发病率不高,太医对的认识也十分有限。但舌象脉象,症状体征都有热象,根据异病同治的方针,就按温热症开方。

皇贵妃知道西洋传教士手里有一种『药』,名叫金鸡纳霜,就是奎宁。用金鸡纳树的树皮磨成粉,有抑制疟原虫繁殖或将其杀灭的作用。

康熙的体温太高了,光是用手触『摸』,就知道不低于四十度,整个人都有点『迷』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唯有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皇贵妃的手,不肯松开。

胤佑听到阿玛生病的消息,第一间赶过来。年来,他经历过许多至亲之人病重,其中最牵动他心弦的然是太皇太和皇贵妃。

每一次,阿玛都放下手中有物,一心一意的守在她们跟前。胤佑一直觉得,阿玛就是真龙天子,紫微星下凡,永远威严,不可侵犯。

他从未想过阿玛也有病倒的那一天,生病的阿玛躺在床榻上,同样显得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

闻讯赶来的诸位皇子、妃、大臣把清溪屋塞了个满满当当。皇上危在旦夕,谁还管得了合不合礼仪,七嘴八舌,都在询问情况。

没过一伙儿,西洋传教士送来金鸡纳霜。本来想和皇贵妃交一下用法用量,哪知道大臣妃一拥而上,坚决反对给皇上用西『药』。

他们守旧,不相信西方人的东西,皇上的龙体怎么轻易用来试『药』。再说了,西方传教士如果没安好心,在『药』里下毒怎么办?

候,有人提出要为皇上试『药』,得到有人一直拥护,大家踊跃报名,都不想错过个为皇上舍身试『药』的机会。

皇贵妃都看傻了,心说帮不上忙就算了,还跑来添『乱』。『药』虽然对疟疾有效,但副作用也不,对心血管系统、呼吸系统、神经系统以及听觉视觉都有不同成都的损伤,是吃着玩儿的吗?

胤佑还蹲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玛,一直陪着他。康熙昏昏沉沉的,体温太高,意识早已渐渐模糊。但还没有完全昏『迷』过去,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轻微的皱了皱眉头。

胤佑却忽然站起身往外走,太子看他面『色』阴沉,便叫了他一声:“小七!”

胤佑没他,大步走到外间,先把皇贵妃护到己身,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要吵去外面吵,『药』由我来试,我阿玛有个三长两短,我陪他。不用你们『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

他说完拉着皇贵妃就往屋里走,把一群大臣晾在身。

碍于位七阿哥小就是个不讲道的,回一趟盛京不仅揍姐夫、擒叛贼,还当着皇上的面把人店铺砸了,是个不好惹的主。大家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候就该胤佑的舅舅们出场了,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把人全都请到了院子外,再往清溪屋门口一站,谁敢擅闯试试。

皇贵妃调配好了『药』端到床前,太子将康熙扶起来,胤佑伸手去拿额娘手里的杯子,皇贵妃把他的手打开:“你要做什么?”

胤佑说:“让我试试。”

皇贵妃狠狠地瞪他一眼:“要试也轮不着你。”

太子说:“我来!”

“别添『乱』!”皇贵妃把杯子凑到康熙嘴边,哄着他把『药』喝下去。一向谨慎多疑的帝王,在至亲之人的跟前倒是变得听话起来,让他张嘴他就张嘴,让他喝『药』他就喝『药』。

吃了『药』也不是立刻就好,皇上依旧高热,意识昏昏沉沉,除了儿子和皇贵妃,谁也不让靠近。

皇贵妃走不开,一直用酒精和温水给他物降温。只拜托儿子:“小七,你把皇玛嬷送回宫去。”

胤佑看阿玛不见好转,不想离开,但是额娘发话了,他也只照做。

太和胤佑走了,屋里除了重病躺在床上的康熙,就只有皇贵妃和太子。毕竟不是亲生母子,多有不便,太子也只得退至外间。

在外间坐了一会儿,他心里还是担心皇父的身体,感觉屋子里闷得慌,打算出去透透气。

刚走出门不久就遇到了索额图,索额图就站在青溪苑的外面候着,看着胤佑将皇太送走,猜测一会儿太子就该出来了。

果不其然,太子很快就出来了。两个人在清溪屋旁边,一处树丛掩映的地方说话。

现在已经是夜里,太监们拎着灯笼站在远处,旁的人轻易发现不了他们。

索额图显得比太子还要心忧,一直在关心皇上的情况。折腾了么一天,太子也有乏了,不想说话。

但索额图却很着急:“太子,不管情况是好是坏,您总要给臣一句准信。”面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太子耳语:“臣也好早为您做准备。”

太子皱了皱眉头,退开半步。尽管索额图一心为了他着想,但话听着很是刺耳,他的皇父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索额图竟然胆大包天,说出样的话。

“皇父服下传教士献的西『药』,病情已有好转。”太子显得极不耐烦,“索大人大可放心。”

索额图倒也不是真的希望康熙死,只是以防万一,康熙撑不过去,那就要为太子登基做筹备。其他阿哥尚且年幼,最有威胁的就是大阿哥,还有……

想到里,他又问道:“现在只有皇贵妃一人陪在皇上身旁?”

太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嗯。”

索额图又开始着急:“那您怎么在个候出来,既然圣体有好转,您更应该陪在皇上跟前,不任由他们母子人守在皇上身旁,万一有什么不测……”

话让太子更加反感:“索大人你『操』心得太多了吧。”

“皇上年来有意扶植佟家,我听说他还一直想要立,不可不防。”

“防什么?”太子厉声责问,“防我的亲弟弟吗?”

“太子……”

太子没等他把话说完,声音愈发低沉:“除了皇父,小七是我最亲的人。我防着你也不会防着他。”

“太子你糊涂呀,”索额图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急得快要跺脚,“臣才是一心为您谋划之人,赫舍里氏才是您够倚仗的外戚。”

太子越听越觉得刻,说不忠不孝,兼职力普。不想跟他多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索额图叹口气,只先行离开。

他以为地方隐蔽,周围都是他和太子的人把手,没人有本偷听。但他不知道的,有人耳力比他想象中好了许多,不用靠近也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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