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皇贵妃血压又直接被蠢儿……

皇贵妃血压又直接被蠢儿子拉满了, 她沉下脸来,指着胤佑厉声道:“你给我下来!”

胤佑搂着哥哥的脖子:“不,我不下来。”

“不下来, 你的小屁股今天就保不住了!”

小家伙灵活的躲到哥哥身后, 脑袋偏过来,从他肩膀上方往外:“保得住保得住,打孩子是不对的, 不能总打孩子, 要好好和他讲道。”

这话是他前两天调皮捣蛋的时候, 皇贵妃为了压抑住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嘴里碎碎念的,想到又被他捡去了, 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胤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话,脸上难得带了点讨好额娘的笑,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弟弟护得死死的。

皇贵妃真是被他得不话来, 了哥哥病期间不能亲密接触,现在倒好,又是亲亲又是抱抱,有比这更亲密的了。

“讲道,”皇贵妃把手伸到胤禛身后去拽他, “你额娘要打你, 从来不需要讲道。”

胤佑身体灵活,又有哥哥在前面挡着, 左躲右闪,皇贵妃就是逮不着他。

胤禛既想要保护弟弟,又不敢公然跟额娘对着干,他也不是那种活泼可爱, 还撒娇卖萌的孩子,夹在额娘和弟弟中间,被迫参与到他们俩的拉锯战中,光是想着如何解决他俩的矛盾就已经绞尽脑汁。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宫女太监站了一屋子,到七阿哥为了躲避皇贵妃的“抓捕”,在炕上爬来爬去左躲右闪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能低着头憋回去。

“额娘,”胤禛一把拉住了皇贵妃的手,“你别惩罚弟弟了,他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

皇贵妃一眼大儿子,又一眼小儿子。小崽子就是仗着有哥哥护着,才敢跟她对着干,他才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精着呢。

皇贵妃『摸』『摸』大儿子的头,笑容可掬,用最温柔的声音,最狠的话:“交你弟弟,否则我今天连你一起揍。”

胤禛:“……”

四阿哥心里苦:“我是一动不动坐在这里,我什么也做,为什么还要一起挨揍?”

他转过头去了眼胤佑,后者也正抬起小脑袋着他。胤禛屁股动了动,刚准备离开位置。心道:“傻弟弟,牺牲你一个,总好过我们俩一起挨揍。”

然而,他的傻弟弟却摆一脸愧疚的神情,委委屈屈的道:“你让她打我吧,反正我的屁股也经常挨揍,不是阿玛揍就是额娘揍,我早就习惯了,大不了疼两天,关系的,小七不怕!哇呜呜呜呜~~”

胤禛:“!!!”

愧疚的情绪一瞬间涌上心头,他的弟弟那么可爱,那么幼小又脆弱,他刚才竟然想要把弟弟推去挨揍,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不应该了。

“不,哥哥保护你的!”

小家伙一下扑进他怀里,软软的身体紧紧依靠着他。

胤禛搂着弟弟,冷不防旁边伸一手,拎着胤佑的胳膊就把人拽走了。

皇贵妃着儿子冷笑:“演技这么好,方给你挥还真是屈才了。”

她一开始确实想揍人,胤佑从小身体就不好,免疫系统不够完善,抵抗力太差,轻微的感染就有可能引起热咳嗽。

好不容易今年情况好了一些,还敢自己作死。

但是闹了这么一阵,又到两个孩子截然不同的反应,大儿子纠结为难,小儿子在他哥跟前使劲儿飙演技,她是又好又好笑,笑完之后也消得差不了。

她把胤佑放在另一边,跟他讲道:“额娘是不是过,哥哥在咳嗽,你不能靠近他,也不能亲他。”

被拎来的一瞬间,胤佑就实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到额娘的问话,乖巧的点点头:“是。”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好久到哥哥,想他了呀。”

他眼神真诚,不一丝一毫虚假和做作,皇贵妃几乎要以为是真的,人家是单纯兄友弟恭,情不自禁想要抱抱亲亲。

想到,他儿子紧接着就问了一句:“所以,可以吃那个甜甜的『药』了吗?”

皇贵妃服了,果然,吃货的世界,常人难以解。

不管怎么,胤佑那天晚上也能得到那个甜甜的『药』吃。

于是,他开始开动自己的脑筋,办法都是人想来的。

这天上午,胤佑坐在炕上摆弄他的玩具,皇贵妃坐在对面书。

小家伙时不时抬起头来一眼额娘,眼珠子一动,忽然弯下腰,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咳咳咳咳……”

皇贵妃抬起头来他一眼,胤佑立刻停了下来。

过一儿,他又开始捂着嘴咳嗽。

李熹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胤佑便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的着她:“熹姑姑,你快给我拍一拍。”

着他又是一阵咳嗽。

小孩子道收缩能力若,痰『液』难以排,因此每次他病,皇贵妃都让他趴在腿上,时间频率的给他拍背,帮助他把痰排来。

于是小家伙就记住了,咳嗽要拍一拍背,才更加真实可信。

在外面听得不太清楚,李熹还真以为他咳得厉害,急急忙忙的进来,这一听就道,小家伙又在表演。

皇贵妃放下书本,过来捧着儿子的脸:“宝宝,怎么了?”

“咳咳咳……”

皇贵妃心疼的搂着他:“这是病了吧。额娘了要离哥哥远一点,你不听,吧,现在怎么办?”

胤佑眼里立刻流『露』期待的光彩:“病了要吃『药』。”

“对,宝宝得对。”皇贵妃招招手,叫来个小太监,“你去一趟太医院,让刘太医开一副最苦的『药』给七阿哥。”

胤佑一把抱住他额娘的手:“不不不……不用苦的,就哥哥吃那个甜的就行。”

“那怎么行,宝宝咳嗽这么厉害,吃最苦的『药』才能好起来。”

胤佑眼泪是真的下来了,他不是喜欢吃『药』,他是喜欢吃额娘亲手熬制的那个川贝枇杷膏。太医院那些开的那些『药』又苦又涩又难喝,他才不要。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胤佑急得满脑门汗水,从腰间挂着的小荷包里『摸』一条锦帕在脸上随『摸』了一把,“我我我……我的咳嗽已经好了,额娘你,小七现在不咳嗽了哦。”

一旁站着的李熹快被这大宝贝儿笑死了,候在一旁的太监有点不所措,这趟要医院到底还去不去。

李熹朝他挥了挥手:“咱们七阿哥这咳嗽,来就来,好就好。你先忙去吧。”

皇贵妃了半天,觉得哪里不对,他招招手,把李熹叫过去:“这帕子是你给他的吗?”

李熹了一眼,很确定的道:“不是,着也不像是慈宁宫的东西。”

皇贵妃从胤佑手里将帕子拿了过来了,那是一条素『色』锦帕,上面绣着一朵并蒂莲。手帕不道经历了什么,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她问胤佑:“这帕子哪里来的?”

“容若给的。”

皇贵妃和李熹对望一眼:“他为什么要给你一条帕子?”

“那天阿玛又打我屁股,容若就拿了他的帕子给我擦眼泪,我忘记还给他了。”

李熹惊讶道:“这该不是……”

京城谁不道纳兰公子对亡妻一往琴深,为她创作许哀婉凄美的词作,为世人所惊叹。

这帕子若是卢氏留给纳兰的遗物,就这样被胤佑拿走而有及时归还,以纳兰公子愁善感的『性』格,得难过啊。

皇贵妃赶紧命人将帕子洗干净熨平整,又嘱咐胤佑拿去乾清宫还给人家。

自从回宫之后,胤佑还有去过乾清宫,他阿玛政务繁茂,要处的事情很,额娘不让他去添『乱』。

现在借着归还帕子的名,他又可以去找容若了。

小家伙领了任务一刻也不肯耽误,立刻就了承乾宫,直奔乾清宫而去。

在乾清宫外的广场上,胤佑远就到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身穿官府,一个人背着手昂着头,上去就一副盛凌人的模样,似乎正在训斥另一个人,但距离太远了,胤佑听见他语颇为凶恶,但听不清他究竟了什么。

这个人是索额图,另一个人是康熙身边的士奇。

胤佑很奇怪,就连自己的阿玛都要尊称士奇一声师傅,索额图对他话时,怎么如此不客。

胤佑对索额图并不熟悉,道他是太子哥哥母家的亲戚,论辈分太子得管索额图叫一声叔公。

不过他对士奇却很熟悉,因为后者时常在南书房走动,一来解答康熙在文史书画方面的疑问,来吉鲁康熙的日常言行。

之前曹寅还过,让士奇做胤佑的师。

每次胤佑来乾清宫,那个叫赵诚的小太监都随侍在他的身旁。

这时候,弯下腰来催促他:“七阿哥咱们走吧。”

南书房内康熙正在和大臣商议政务,胤佑敢进去,便往后面的院子走。

期间他对赵诚抱怨:“索大人太凶了,我不喜欢他。”

赵诚不敢话,心想:“巧了吗这不是,他也不大喜欢您。”

索额图一心扶持太子,皇贵妃的儿子,不定皇上哪天想通了,真给表妹立为皇后,七阿哥摇身一变,就是嫡子,除太子之外另一个嫡子,那还得了。

胤佑哪里懂得这些,他对人的喜欢和讨厌全凭直觉。连阿玛平日都很尊重的人,索额图凭什么大庭广众这么凶的骂人家。

他问赵诚:“索大人为什么要骂师傅?”

赵诚吓得腿软:“这个……奴才哪里道,不过,索大人每次见到大人都是这样,甚至在皇上跟前也是直呼其名。”

于是,索额图这个名字从这一刻开始,在胤佑心里就和坏人画上了等号。

可是索额图又是太子哥哥的叔公,太子哥哥那么好,真担心他被索额图那个坏人欺骗。

唉,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胤佑的小脑瓜想不明白,干脆不要想啦。

绕到了后面的院子,在那里他到了容若,于是索额图、士奇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纳兰远就到了他,朝他招招手:“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胤佑小心翼翼的拿那方锦帕递过去:“我忘了把这个还给你,额娘它对你很重要,让我赶紧送过来。”

纳兰接过手帕,脸上的神情僵了缰,随即『露』个苦涩的笑容:“她已经很久有进入过我的梦里了。”

春天的时候,曹寅还有返回江宁,那时候纳兰竟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到春雨,到落花,就总是想起他已经故去的妻子,陷入过往的美好回忆中走不来。

就在容若指尖快要碰到帕子的时候,胤佑忽然收回手,一下子背到了身后。

纳兰的手顿在半空:“怎么了?”

胤佑抬起头来望着他:“我觉得,你已经不需要了。”

孩子哪里懂得那些情情爱爱,更不道什么叫离死别。

但是他能感觉到容若的不开心,既然人已经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睹物思人,有。

孩子都懂的道,纳兰不可能不懂。但是,有的人书读得太,感情太过细腻就容易陷在自己的执念中,走不来。

纳兰笑着牵住他的手往回廊那边走:“那七阿哥就替我收着吧。”

“好!”胤佑珍而重之的将拿方锦帕放回自己的小荷包:“我替你收着,你想她了就来。其他时候要开心一点哦。”

有人跟他过这样的话。以为他了妻子,再娶一房便是。

他是是纳兰明珠的儿子,皇上身边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人,少宗室王亲眼红,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

有眼前这个三岁的孩童,寥寥数言竟能如此温暖人心。

两个人找了一处栏杆坐下,一阵秋风不打哪儿刮过来,吹得树上的叶子扑簌簌落了满院。一眼望过去,满目尽是秋日寂寥。

两个人也不能干坐着,纳兰不像曹寅,有的是花言巧语哄孩子开心,他教孩子背诵诗词。

“七阿哥,咱们来玩飞花令吧,就以‘秋’字为令。”

胤佑摇头:“不玩。”

被拒绝的如此干脆,纳兰颇有些尴尬:“为何?”

“因为子清不在,人替我受罚。”

他倒是很有自之明,跟大才子玩飞花令,人家答不上来还能现场作一首,他答不上来就能乖乖认罚。

纳兰笑道:“大概子清也想到,他对你而言竟如此重要。”

“那是当然,你们两个对我来都很重要。阿玛要给我开蒙读书,我希望你们能当我的师。”

纳兰想了想,如果不能入翰林,给这个小家伙当师也不错,至少他还能倾尽所学来好好培养他。

“我倒是可以,不过曹子清好像不行。”

“为什么不行?”

纳兰笑道:“你他哪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胤佑忽然低下头:“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好想他。”

“大概,还有半年吧。”

胤佑也不道半年是久,但他觉得子清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了。

纳兰忽然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凑到他耳边,轻声了句什么。

胤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吗?你的是真的?”

“嘘!”纳兰竖起食指抵在他的唇边,“这事儿还决定呢,可不能让别人道了。”

胤佑点点头,其实前半句话根本听进去,记得后面他不能告诉别人。

在小家伙心里已经默认,这件事情是真的了。

他一路蹦蹦跳跳回到承乾宫,还哼起了小曲儿:“两虎,两虎,跑得快,跑得快,一有耳朵,一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皇贵妃在屋子里就听见了他充满童趣的歌声,起来去了一趟乾清宫,心情很不错。

“宝宝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胤佑晃了晃小脑袋,想起和纳兰的约定:“我不告诉你。”

皇贵妃问他:“手帕还给你的好朋友了吗?”

胤佑摇头:“有。”

“你这孩子……走之前额娘是怎么交代你的?”

胤佑双手抱起茶盏,“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下去一大杯白开水:“是他让我替他保管。”

皇贵妃问他为什么,胤佑想了想,容若这个不能告诉别人,于是就和额娘大致提了一下这件事情。

皇贵妃还挺兴,她的小太阳现在也能温暖别人了:“那,既然答应了你的好朋友,你就要替他好好保管,不能能脏了,也不能弄丢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胤佑才想起来,他也不能将这条帕子总带在身上,得找个方放起来。

他把帕子放进了一个装玩具的小木盒里,抱着木盒在寝殿里转了一圈,感觉哪里都不合适。

最后,又回到皇贵妃身旁,向额娘宣布:“我要把它带回慈宁宫。”

皇贵妃忍不住捏他的脸:“是是是,慈宁宫才是你的家,明儿就送你回去。”

第天,胤佑回到慈宁宫,先把装有帕子的小木盒找了个方妥善放起来。

然后,他又兴兴的跑去院子里视察一番。先了三乌龟,“祝英台”依旧体格壮硕,“梁山伯”和“马文才”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它的对手。

池塘里除了几条体型很大,“祝英台”一口吃不下的大锦鲤,已经不到别的小鱼小虾了。

而后他又去了自己种下的橘子树,经过一个夏天,已经大了不少,枝繁叶茂的,很是不错。

不过胤佑还记得曹寅过,橘树在北方被冻死,可是还能想到解决方案,曹寅就回了江宁。

回到屋内,他刚坐下来准备用些茶点,松子饼还来得及放进嘴里,整个人就逮住了。

他忽然想起个事情,一早起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昨天纳兰跟他的秘密:“不定两月之后我就能见到子清,皇上这次门很有可能去江南。”

阿玛要去江南,子清也在江南,如果能跟着阿玛一起门,就能见到子清啦!

可是胤佑现在才识到问题的关键——自己怎么才能跟着阿玛一起门呢。

小家伙绞尽脑汁也想不有什么办法能让阿玛带自己一起门。

太皇太后上午还见他兴兴的,怎么这才一儿又愁眉苦脸了。

“你这是怎么了,就这一盏茶的工夫叹了少了。”

胤佑想了想,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能。”

“哟,在乌库玛嬷跟前还有秘密啦。”太皇太后手里转动着佛珠,“不就不吧,本以为你来,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胤佑想了想,乌库玛嬷是阿玛的玛嬷,阿玛平时最是孝顺,乌库玛嬷什么他都答应。

要乌库玛嬷让他带上自己一同门,他不敢不答应。

于是,胤佑站到了太皇太后跟前:“我听阿玛这次门去江南,那里有好咱们这里吃不到的美食,不到的美景,那里还有子清,我想……我想……”

太皇太后低头他:“你想跟着你阿玛一起去?”

“阿玛他带上太子哥哥,既然带上了太子哥哥,那也可以带上我呀。”

胤佑上前抱住太皇太后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乌库玛嬷,你可不可以帮我跟阿妈一……”

这时候,太皇太后却颤巍巍的抽自己的胳膊,朝一旁的苏麻喇姑挥了挥,“我想起来,我今天的佛经还念完,苏茉儿,快把我的经书拿过来。”

“是。”

胤佑:“……”

他把嘴撅得能挂个油瓶:“不是好要帮我的吗,乌库玛嬷话不算数。”

太皇太后闭上眼:“我可帮不了你。你阿玛这次门是有政事要办,你以为是去玩,他哪有时间照顾你?”

“我不用他照顾,我很乖,不给他添麻烦。”

“那也不行,这一趟路途遥远,来回要好些日子,你那么小,身体又不好,在路上病了怎么办。”

这时候苏麻喇姑拿了来经书,还细心翻到了上次的位置。

“就算你阿玛要带你去,我也不同。好了,你自己去院子里玩,乌库玛嬷要开始礼佛了。”

既然如此,胤佑也不能躲马车底下跟着去,能算了。

距离中秋节还有三天的时候,朝堂上了一件大事。

康熙在几位议政大臣面前突然难,列举索额图三大不端行为:

其一,索额图之弟心裕素行懒惰,屡次空班。圣上交给索额图论处,索额图却从轻处,罚俸一年。

其,索额图之弟法保懒惰,被革去内大臣职务,随旗行走,但仍不思效力赎罪,在外校『射』为乐,索额图未能尽到教训之责。

其三,索额图自恃位权重,日益骄纵妄为。【百度百科】

果然,如康熙所,这三条听起来的确都是行为不端,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大过。

尤其是最后一条,关于索额图自己的行为不端,听起来倒像是有心之人故在背后害他。

一旁的士奇,神『色』不丝毫异样,安静且谨慎的握着笔,将刚才皇上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录下来。

索额图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软绵绵的跪了下去,额头扣在上,真情实感的喊道:“臣罪~”

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然察觉皇上对自己态度有变,但他仍然抱着一丝侥幸态度,自己毕竟犯什么大错,又有太子这个护身符。

就算康熙不考虑先皇后和赫舍里一族,也该考虑维护太子的外戚势力。

而夏天的时候,皇上忙于处各水患,对他的态度倒是缓和了不少,他以为这一关总算过去,想到,皇上在这儿等着跟他秋后算账呢。

于是,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兄弟三人全部革职,尤其是索额图,被革除议政大臣、内大臣、太子太傅等职务,保留佐领一职。

这件事情,最兴的莫过于一旁的明珠,他和索额图斗了这么些年,总算压过对方一头。

更何况皇上不止处置了索额图一人,而是索尼的三个儿子,加上前些年去世的先皇后之父噶布喇,索尼已经有儿子在朝中为官了。

来,皇上这是让大家舒舒服服的回家过一个中秋。

而另一位议政大臣佟国维则是坚定不移的跟皇上站在一起,坚决拥护皇上的每一个决议。

又是一年的中秋佳节,按照惯例,康熙要在乾清宫举行家宴,恭请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以及各位太妃赴宴,其余宫妃、皇子和公主,以及恭亲王和裕亲王携家眷进宫赴宴。

不过,在此之前,康熙要带着太子前往月坛祭天。

慈宁宫今天可热闹了,皇太后带着胤祺早早的来了,还有两位王妃也在一旁陪着太皇太后话。

胤佑带着胤祺和保泰在院子里玩耍。三个孩子趴在池塘边乌龟,因为当初“祝英台”是他在假山下面现的,因此对这格外关注。

因为“祝英台”的个头上去就比其他两大了,而且势上面也狠狠压过那俩,每天就像女王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梁山伯”和“马文才”敢在后面给女王当小跟班。

保泰一眼就相中了女王,感觉裕亲王府花园里的大池塘就差这么个宝贝。

于是,保泰拿平时找胤佑要玩具的架势开始撒娇:“七哥……七哥哥,我想把祝英台带回王府养着。”

“不行!”

胤佑还话,胤祺先踢了反对见:“祝英台是我现的,要带走也是我带回宁寿宫去养。”

与此同时,五阿哥在心里暗自后悔:“来了这么次,怎么想到管七弟要了这乌龟,他们俩平时玩得那么好,七弟不不给的。”

一边是五哥,一边是堂弟,他们都想要“祝英台”,胤佑见他们就仿佛到了化成人形的“梁山伯”和“马文才”,这可太难选了。

“要不……”胤佑脑子里的鬼主很快成型,“你们俩一人站一边,我把祝英台放在中间,让它自己选跟谁走。”

胤祺和保泰两人对望一眼,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于是两个人点点头,随即转身,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走去。

胤佑让太监把“祝英台”抓过来,放在正中间的位置,它究竟选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它的身上,就连“梁山伯”和“马文才”也忍不住站在一旁吃瓜。

“祝英台”先是往保泰的方向爬行两步,可把小世子兴坏了,又蹦又跳的拍手叫好:“快过来,我带你回裕亲王府,一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

胤佑张大了嘴,『露』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哇哦!”

可是,保泰话音刚落,“祝英台”像是对他抛的橄榄枝并不感冒,慢慢悠悠的掉了个头,竟然开始往回走。

胤祺忍不住在心里赞道:“不亏是一富贵不能『淫』的好龟,我果然有错你。”

尽管此时的他还不道什么是“富贵不能『淫』”,但心里的想法差不就是这个思。

站在中间当裁判的胤佑又『露』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哦哟!!!”

“祝英台”往回走了两步,似乎对五阿哥和宁寿宫也什么兴趣,于是再一次掉头,朝着胤佑站的位置一步一步爬过来。

这次胤佑『露』惊讶又雀跃的表情:“哇,果然是我养的……”

他话音未落,“祝英台”就缓慢而坚定的从他脚边绕过去,继续朝着平时晒太阳的那块大石头前进。

而这时候,保泰忽然冲过来,一把抓起了“祝英台”:“别反抗了,乖乖跟爷走吧,爷不亏待你的。”

胤祺也从另一头冲过来:“它不愿跟你走,你把它放下!”

吃瓜群众胤佑、“梁山伯”、“马文才”:“???”

保泰不敢放,但也不敢跟五阿哥吵起来。于是,他就向胤佑,试图让胤佑给他撑腰。

胤佑他,又胤祺,“祝英台”有一个,一女怎么能嫁,要不他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走上前,正要从保泰手里拿走“祝英台”,哪道小表弟情急之下开始口不择言:“七哥,你上次亲我的时候,过的我要什么玩具你都给我!”

胤佑急了,赶紧去捂他的嘴,这次敢用嘴,而是用手:“你已经拿了好玩具了,这是乌龟,又不是玩具!”

保泰:“我不管,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唔唔~~唔唔唔~~~”

这次吃瓜群众变成了胤祺:“什么什么,谁亲了谁?七弟你该不……”

胤佑急死了,一手死死捂住保泰的嘴,一手不停在他七哥跟前摆动:“我不是,我有,你别听他胡!”

胤祺一脸“我懂”的点点头:“那……祝英台还是给他吧。”

胤佑:“……”

最后无奈之下他好松开手:“五哥,你听我解释,那天额娘要给他在胳膊上放一个孙悟空,他一直哭一直哭,我就……”

另一边,保泰已经拿着乌龟迅速跑远了。

胤佑凑到五哥耳边道:“祝英台可坏了,他把池塘里的小鱼都吃光了,咱们让它去吃光裕亲王府的小鱼。”

于是,“祝英台”就这样身负重任,被保泰装进了笼子里,准备晚上宫的时候一并带走。

今天的天很好,秋爽,月朗星稀,正是赏月的最佳时候。

于是,乾清宫的家宴摆在了院子里,周围花团锦簇,大家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欣赏月『色』,一边陪着陪着太皇太后聊起家常。

宴之前,康熙特让人传话,叫德妃也一起来。皇上大抵也是心软,像让她趁这个机见见六阿哥和五公主。

德妃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敢太过招摇,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一直盯着六阿哥,偶尔一眼太后身旁的五公主。

康熙着重夸奖了大阿哥胤禔,他这几个月来骑『射』功夫精进许,下月初九的木兰秋狝,叫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大阿哥一掀衣袍站起来,落落大方的向康熙行礼:“儿臣谢汗阿玛夸赞,定不负汗阿玛的厚爱。”

惠妃着儿子,风,少年得志,怎么都觉得是众阿哥里最挑的,喜悦之前怎么也藏不住。

再皇上身边的太子,安静到近乎有什么存在感,整个人上去心事重重,却还要努力的掩藏,着就怪客人疼的。

这时候,宜妃又来到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身旁,调的向他们公布了一个喜讯:“前些日子太医来给臣妾诊脉,是喜脉。”

皇太后听了自然兴:“哟,宜妃这是又有喜了。”

九阿哥还不满一岁,她这又怀上了,效率不可谓不。其他宫妃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或真情或假的向她道贺。

胤佑对宜妃娘娘又要弟弟或者妹妹这件事并有什么兴趣,他现在的注力都放在了太子身上。

身为众皇子中年纪较小的,胤佑坐的位置距离太子很远,并且能到他的背影,不清他的脸。

尽管如此,他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太子哥哥虽然脸上笑着,但是却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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