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世界都知道了

姜紫菀跟过来,给皇上行了礼,低声说:“太子殿下醒来之后便这般了,心智如幼童。”

涕泪皆下的太子,袖子在鼻子下面一抹,啊啊啊的嚎:“爷爷!爷爷!”

姜紫菀脸上深沉,心里都乐起来了,爷爷爷爷的!你是葫芦娃吗?

皇上蹙起眉:“来人,扶着太子回去。招太医仔细看看。”

这回全世界都知道了,太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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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忧心忡忡的做完祈福,回到行宫就直奔太子的房间。

远远的就听见哭声:“爷爷最疼我了,呜呜呜,爷爷昨日还给我糊了风筝,我的风筝呢?我的风筝呢?爷爷!”

皇上进了房间,见姜紫菀按着太子,太医正在请脉。

太子不消停,一直哭着嚷嚷,一时半会儿还诊不出。

皇上叹气:“景天,安静下来,让太医看看。”

祁景天仔细打量,父亲还真的穿着黄龙袍,看来紫菀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爷爷不在了,又有丞相一派要害人。救母后,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大眼睛转了转,看向老爹:“爹,娘在哪?”

皇上顿了顿:“在,在宫里。”

“在宫里什么地方?”

“明凤宫。”

祁景天点点头:“孩儿的心太痛了。想念母后了。”

皇上沉吟片刻,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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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诊断完了,请皇上到外间禀报:“太子殿下身体无伤。但是头部外伤导致了失魂之症。”

“有的人一段时间可以恢复,有的人不能。这都要看造化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温补。”

“情绪平稳为宜。这样大悲大痛,不利于恢复。”

皇上点点头:“胸腹有伤吗?”

“没有,身体都查过了,皮肤光滑无伤。只有头部,钝器击伤。”

丞相报的是,巫蛊之事东窗事发,太子不甘被擒,起兵造反,混战中胸腹部落下刀伤。

实际却是头部有伤,胸腹无伤!

分明就是打晕了塞进棺材里,要活埋朕的宝贝儿子!还敢诬陷他造反!丞相好大的胆子!

梁家的势力已经借此机会清洗,可以放皇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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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里间,皇上道:“别哭坏了身子。回去吧,到明凤宫多陪陪你母后。”

“生老病死,都是天意,即便身在帝王之家,也是天命难违。”

“瞧你这泪珠子,不要钱似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可如此。收收情绪。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祁景天抽抽嗒嗒:“孩儿不做大事,就做父皇母后的好孩子。”

见他傻成这样,皇上心疼难忍,起身要走:“给太子好好滋补着。”

姜紫菀赶紧拉着太子行礼:“是。”

皇上一走,太子的眼珠子直转悠。

“姐姐,我娘是不是能出宗正狱了?”

姜紫菀勾着嘴角:“你还怪聪明的!能出。”

“巫蛊之事,还会赖我们吗?”

姜紫菀道:“应该不会了。大事化小了。但也要处处防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其实我是想让爹下令把娘接来的。他却让我回去。皇宫就是个险地。”

“西山皇陵也一样。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会身在此地?是有人挑唆,以孝道之名,把皇上架起来了,故意把他骗在此处。这边也有丞相的人。”

“那我回去,又要面临两地分隔,不能联络的局面。”

“所以,你得设法建立与父皇之间单独的联络办法。不能全指望人力。”

祁景天瞪大眼睛:“如何建立?”

姜紫菀从袖口掏了掏,本想掏出些智能设备,可又怕吓坏了太子。主要是,没法解释来源,即便暂时拴在一根绳上,防人之心不可无。

最后掏她出一只仿生信鸽,鸽子栩栩如生,不告诉他,他就看不出是人造的。

“你看这是什么?”

“鸽子!白鸽子。”

姜紫菀点点鸽子的脑袋:“这是信鸽。”

“爷爷也有信鸽。爹也有。就我没有。”

“你得自己培养呀!”

“爹说不必。”

“小时候他是你爹。现在他是皇帝。怎么能一样?”

“嗯,那我们就养着它,关键时刻就让它去报信。”

她犹豫片刻,若能借着太子爷的势力给空间升级,可以早日回到二十三世纪。而且,若能辅佐太子爷上位,借他的手解散司天台也能完成原计划。

她故意拿捏的说:“你自己养吧,送你了。回宫途中,我们得各奔东西了,我还有我的事呢。我都把你救活了,仁至义尽了。”

祁景天一屁股坐地上,抱住姜紫菀的大腿:“姐姐!他们都是坏人!姐姐救救我!别抛下我。”

姜紫菀皱着脸:“松手!我炸你祖坟,你抱我大腿,这是什么古怪的关系!”

“姐姐助我,我也助姐姐。姐姐要做的事,可以帮上忙的。好不好?”

姜紫菀摸摸下巴,上钩了吧小可爱!

祁景天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仰视她:“姐姐留下吧!咱们互相帮助!”

姜紫菀点点头:“若是如此,倒是可谈。来,咱们仔细聊聊。”

两人在桌前坐好,姜紫菀问:“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保护我!旁人我都信不过。”

“我就可信吗?”

“第一、我都被葬了,你还能救我出来,我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第二、有太子妃的身份,你可以合理的在我身边。第三、你没什么依靠。否则不会殉葬。我们没有利益冲突,甚至是利益共同体,你不会害我。第四、我是个小孩子,对局势难免判断不清。你在侧保着,最合适、最可靠。综上所述,我请求你留下,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姜紫菀点点头:“不错啊,脑子够用。我可没看出你这个小孩子判断不清。这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想要我的帮忙,这个合作也得有个时限。一旦我随你进了皇宫,可就成了深宫女,很难出去了。只怕到时候,我就身不由己了。”

他立即保证:“直到我脑子恢复。你便可以自由。我若食言,阻你离去,我就,我就不长个!”

姜紫菀翻个白眼,忙抬手阻止:“别别别,犯不上。不谈了不谈了。”

祁景天眨眨眼:“还不够毒吗?那,我就再也吃不上烤鸽子!”

姜紫菀长叹一声:“不至于,不至于。”爱吃烤鸽子,怪不得不让他养信鸽,那能剩下吗?她有些担忧的摸了摸旁边的仿生白鸽。

“那就,我若食言,头上生疮!”

姜紫菀挑眉点点头:“这大概是你已知最毒的誓言了。”

祁景天鼓着脸:“要不然,你说嘛。”

“你若食言,就祁国覆灭!”

“这不行!”

“怎么不行?”

“我不能拿国运发誓,祁国不是我一个人的。”

“你不食言不就行了?”

“反正这个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那你食言就管我叫祖宗行不行?”

“行。我祁景天若是食言,以后恢复了,不给你自由,就管你叫祖宗。”

两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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