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宴会厅内就进来了一大片的人,马上就把这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站在中间的那人,正是今天的新娘子,钱家的大小姐钱舒欣。
她脸上还化着精致的新娘妆,但是面上却是一脸的凶狠模样,与她此刻一身曳地长裙的形象分外不搭。
在她的身后,同样跟着的还有今天的新郎林栋,以及林栋的父亲林松平和钱舒欣的父亲钱大海。
若是没有顾轻云这一出,今日一定是十分圆满的一个婚礼。
毕竟钱舒欣可是钱家小公主,林家这次本就算是高攀,现在更是没把她给宠到天上去了。
这三个男人依次站在她的身后,对于她说的话也是十分默认。
敢砸他们钱林两家的场子,不管你是谁,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是此刻的钱舒欣,那本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单就是气势方面就已经超过许多人了。
所以面对顾轻云的时候,她也是半点都不虚的。
“不过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也敢到我钱家场子上来乱吠?”
“既然你上赶着来找死的话,那本小姐就成全你,送你去和你那短命的家人团聚!”
说完之后,钱舒欣直接就喊道。
“蒋钦,还不出来给我把这条狗给打死!竟然敢乱跑进来破坏本小姐的好事!”
然而,她这一声喊完之后,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就在她要发火的时候,一道低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隐约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钱小姐,领队他已经……”帛门这个弟子看了一眼顾轻云,随后也狠了狠心说,“他已经死了!”
“什么?”
钱舒欣几乎是不敢置信地喊出声来,面上的神情都跟着愣住了几秒。
最后还是林栋率先反应了过来。
“顾轻云,你这个小杂种把我姐怎么了?”
临泽的腿边,一个披头散发如同疯婆子一般的女人跪坐在那里,身子还在抖着。
得了林栋的指印,林松平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没气晕过去。
“顾轻云,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动我的女儿!”
看着林诗诗这狼狈的模样,林松平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痛?
至于林栋则是已经骂出了声来了。
“你这个小杂种,竟然敢伤害我姐,你还当东南市是你们顾家做主不成,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你的下场……”
至于在后面站着的钱大海也有些不悦了。
这场婚礼是在他们钱家的场子上举行的,论身份论地位那都是他出面才是最好。
所以他很快便沉下了脸,眉头紧锁,满脸威严地说道。
“年轻人,你今日先是杀了帛门的人,又欺侮我们亲家的人,还砸了我们钱家的场子,你这是不想在东南市混了啊?”
凭着钱家现在的势力,让一个人人间蒸发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爸……”
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林诗诗满心的委屈也都释放了出来。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几声浅浅的呜咽声,听着就让人十分动容。
今天绝对是她最屈辱的一天,她原本还以为这亏自己得吃了,没想到这个小贱种竟然自己去找上了钱家!
真的是天助我也,等到钱家动手后,她一定要把这小杂种要来,废了他的腿脚,成为自己的所属品!
哪怕他残废了,但是他这张脸还是十分不错的……
想着想着,林诗诗的眼底便迸发出了几道得意来。
然而就在这时,她整个人也被提了起来。
砰!
没有任何的预兆,林诗诗就这样被丢了出去!
她的身子砸倒了一片餐品,连带着还翻了一张餐桌。
但紧随着响起的,却是两道枪声!
“啊啊啊啊啊!”
看着自己身侧的弹孔,林诗诗吓得都失禁了,一张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神情来。
“想要交代吗?当然没问题。”
顾轻云轻声一笑,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眼角微微挑起。
“那下一个是谁呢?让我来好好想想如何?”
黑洞般的枪口在钱大海他们四个人身上划过,然后又逐一划回来。
有了刚刚开枪的一出,现在众人几乎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又哪里还敢跟眼前这个如同疯子般的人说话?
“怎么没人开口了?”
顾轻云挑了挑眉,十分恶趣味地说道。
“那不如这样吧,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
听到他的话后,钱大海他们的心脏都狠狠地颤了一下。
果然,很快顾轻云低沉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就堵她……”
枪口猛地一转,对着的赫然便是林诗诗的脑袋。
“我倒数三个数,她若是能够爬到你们脚边去,那我就放过你们所有人,但要是反之的话……”
他们的心脏都狠狠地提了起来。
“嘣!”
顾轻云笑出了声来,“那就没了,如何?”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们又哪里有什么说“不”的余地?
“三……”
顾轻云的声音才刚刚落下,林诗诗便自一片狼藉中爬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朝着林栋他们的方向爬去。
她还年轻!
她还不想死啊!
“二……”
缓缓升起的声音如同丧钟一下下敲响,听得众人心中压抑了起来。
“不要啊!”
林松平几乎是哭着喊道。
最后一声落下,林诗诗却依旧离林栋他们还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砰!
寂静的宴会厅内,只剩下这声枪响在回荡着,听得众人耳朵都有些回鸣了。
林诗诗整个人脑袋都炸开了,各色的脑浆几乎溅了林栋他们四人一身,也让他们瞬间打了个颤!
“啊啊啊啊啊!杀人了!”
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还有些温热的液体,钱舒欣的精神都要崩溃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到了现在,这场宴会厅已经不能算是宴会了,而是一场来自于顾轻云单方面的——
围剿!
“呵,”顾轻云冷笑了一声,利落地给手枪换了子弹,“这才到哪里呢,是吧?”
说着,这把手枪的洞口又重新对上了眼前这四人。
如同地狱中索魂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以这回,我们再玩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