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大声喊道：“原子、分子、质子、电子、夸克，你说，那个才是最小的？”
惠子的脸一僵，“什么？这都是什么？”
秦风冷声说道：“至小无内，谓之小一，你不是要找到那个最小的物质么？你自己又分成什么程度呢？至少我知道，在现在的技术手段下，我们已经能看到夸克，只有一粒沙子的五千万亿分之一，这还只是现在能观测出来的，而且现在现在已经被证实了，夸克依旧可以分。”
“一粒沙子的五千万亿分之一？”惠子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在惠子的眼中，沙子已经到了谓之小一的极限，但是五千万亿分之一是什么概念？
“除了玄学、哲学之外，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秦风捡起一粒沙子，轻轻的一吹，化作无数的微尘，微尘再度细化到纳米的程度，一粒沙子竟然宛如一面薄墙一样挡在了惠子的面前。
“惠子，其实你，一直都是错的，大无极，小亦无极。”秦风伸手一推。
那面墙穿透了林月涵的身体，硬是把一道虚幻的影子推到了身体之外。
秦风伸手抱住了林月涵，那影子在纳米级别的粒子面前显得如此的恐慌，迅速的画作一片飘渺的蝴蝶四散而去。
秦风赶紧把林月涵带离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之中。
可现在的林月涵，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
秦风一经发现，这不过是躯壳。
该死的惠子，到底干了什么？
秦风点开手机，“我已经知道了谁干的，阎王，赶紧出来帮忙。”
阎王隔着屏幕，脸色一阵难看。
他弱弱的看向了身边的昊天大帝，“陛下，臣能帮秦风么？”
昊天大帝此时也哭笑不得。
秦风这是开挂了？自己都拿这个惠子毫无办法，他秦风竟然用一粒沙子就给吓跑了。
他能怎么说？“随便吧。”
昊天大帝一抖龙袍，“好了，我也没空陪你们玩了。秦风这是开了挂了？凭什么一次次的让人匪夷所思？我现在只想看见秦风输一次。那感觉一定很有意思。”
“陛下，秦风已经输了一次。”阎王深鞠一躬。
“哦？”玉帝把玩着判官的笔，“何出此言？”
阎王悄声说道：“慕流淑的死，对秦风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在今天，他把媚儿给撵走了，说明秦风不自信了。”
“哦？媚儿？”昊天大帝日理万机，没什么印象。
“就是那个被取走妖丹的小狐狸，剥下来皮，然后被斗姥做成魄灵丢到心界之中对付秦风的那个……”
昊天大帝冷笑一声，“这个斗姥真是麻烦，秦风也是捅了马蜂窝。”
阎王小心翼翼的看着昊天大帝，“陛下运筹帷幄，一直都在借助秦风清除不安定的因子，是不是对秦风还有重用？”
昊天大帝剑眉一挑，阴鹜的看向阎王，“你想窥探帝王心术？”
“不敢！”阎王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昊天大帝满意的点点头，“寡人也不容易啊，一尊二组三清四御五老都是狠角色，我跟你一样，是个文官。玄天印虽然是个宝贝，我也不能天天拿出来吓唬人，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维持天地秩序。”
“其实我也就吓唬吓唬天皇大帝勾陈，能把他怎么样？斗姥心术不正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再睁只眼闭只眼，天下岂不大乱？”
“秦风的确是个棋子，还是个好棋子，但关键我也不能只依靠一个棋子。”
他附下身，看着瑟瑟发抖的阎王，“冥界，在你手里我是很放心的，现如今满天星宿也基本上都确定了司命之人，我也松了一口气，再除掉惠子这个另类，应该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阎王不敢起身，“陛下圣明，只是秦风真的是有主角光环么？”
这句话，他想问很久了，一直不敢问。
秦风没有命书，但是却应该可以根据秦风身边之人的命书推演出一二。
但奇怪的是，他经过了无数次的推演，毫无结果。
昊天大帝忽然笑了。
“都说天有九重，真的有九重么？”
“不懂……”
昊天大帝点头，“秦风今天说对了一件事，小无极，大亦无极。吾辈在这方世界上，修行了漫长的岁月，也不过是被困在可以触及到的浩瀚宇宙之中。”
“发力所及，即是境界所及，境界所及必然伴随着资源的穷尽。所以每个纪元之后，天道便轮回一次。就是要把被我们炼化为仙力的资源强行恢复成混沌。”
阎王听得汗都冒出来了，“纪元……”
“没有永生，从来都没有，只不过是我们还没有看到纪元重启的那一瞬间，在重启的那一瞬间，我们就像尘埃一样茫然无助。”
昊天大帝的话，给了阎王一个狠狠的打击。
“那这一切，跟秦风有什么关系？”阎王紧张的抬起头。
“秦风，没有章法，也就没有弱点，只要活得就久远，没准能参悟突破纪元轮回的宿命。”昊天大帝终于说出了对秦风的期待。
“我去……他儿女情长，好像……”
昊天大帝摇了摇头，“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从来没有修炼过，虐杀斗姥天尊，吓退四御之一的天皇大帝勾陈，面对我们束手无策的惠子也能全身而退，你想想，未来可期啊。”
阎王惊得说不话来。
的确，虽然人人都说秦风很一般，甚至不具备拿到仙籍的资格。
但是呢？又有哪一个在秦风的面前占了便宜？
昊天大帝似乎又有些犹豫，“我观察秦风很久，是杀是留也无法决断，但是我在青丘的时候还是给了他一线生机，当时我觉得是自己善心大发，但是现在想想，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呢？”
天意？阎王惶恐的看着昊天大帝，难道昊天大帝自己不就代表天意么？
“天道好轮回，谁也占不到便宜，还真是麻烦。”阎王摇摇头。
阎王倒吸一口凉气，许久才缓过一口气来，“陛下，臣多一句嘴，您可知道，那个创造前世镜的大神，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