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一族，西部第一个元首，巫宆。
似乎是很久没有苏醒过了，巫宆的眼神之中 带着 一丝丝的兴奋。
“几万年了，终于有人愿意打破禁忌了，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个后生？”巫宆透过那个罐子就看到了面前的林争和秦风。
看到林争的时候，巫宆似乎习以为常，没有什么可惊喜的。
可是看到秦风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竟然有人？”
人？
如果是其他的圣灵说出一个人字，秦风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是巫宆，圣灵一族之中几万年前的残魂一缕，既然能说出一个人字？
那不就是说说，人在几万年之前就存在于这个世界么？
莫非，《圣典》里那个类似人形的轮廓，真的是人？
“来来来，快让我看看。”巫宆似乎是充满了期待。
秦风缓缓的凑过去，望着里面的小人，跟缩小版的圣灵毫无差别。
“怎么？你知道人？”秦风把罐子捧在了手里，“那你还知道什么？”
巫宆得意地一笑，“我知道的太多了，人，是两条腿走路的生物，有最高级的智慧，但是……情感过于复杂，已经成为了发展壮大的累赘，于是，一部分选择了修仙，登上了仙道。一部分人选择了人工智能，幻想着所谓的机械飞升。”
“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详尽？”秦风被说的一愣。
“你以为，茫茫太虚之中 ，你们是唯一出现过的人族么？人族的诞生只是客观规律演化的必然产物。”巫宆笑吟吟的说着：“演化嘛，就像个无限循环的画面，总是在相似的时间节点上出现两条腿的人，征服一颗星球，然后随之毁灭。”
秦风倒吸一口凉气，“在蓝星，也有这样的说法，但是从来没有被证实过。”
“证实？开什么玩笑？拿什么证实？早就化作熔岩了吧？”巫宆几乎整个趴在了罐子的内壁之上，“但是我们圣灵一族逃出了这个诅咒。”
“何以见得？”秦风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不是么？难道你没发现圣灵一族已经走出了情感的束缚，拥有了绝对的公平？这是一种把资源利用到了极致的社会架构，绝对的完美。而且，四方圣土任何一方出了麻烦，另外三方都会立刻帮他恢复到正常。”
秦风笑了，“是么？亏你们想得出来，难道没人跟你说，圣灵一族的每一个圣灵体作为独立的个体，终归会滋生出属于自己的思想，思想是无法禁锢的。”
“所以，我们制造了擎天脉，用超级粒子光束净化他们的灵魂 ，让他们重生的时候回到最干净的原点。”巫宆笑的无比自信，“无懈可击吧？”
“但你忘了一件事。”秦风冷笑一声，“这个世界，有文字，有传承，比所谓的记忆遗传更可怕。”
“而且，丧失了人性的光芒之后，圣灵一族一旦步入极端，那就是一种变态！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秦风看向林争，“不如你告诉他？”
林争深吸一口气，把外面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
巫宆惊住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现实如此，西部圣土非但打破了禁忌，还通过模拟实验创造了人类，而秦风就是试验的衍生物，只是没有那个圣灵能想到，人族竟然能逃出实验舱，并且在对抗圣灵一族的绞杀之中不落下风，还进入到了圣墟之中。”林争苦笑，“巫宆大人，我想知道，你们没有推演过么？”
巫宆瘫坐在罐子之中，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又不得不发现。
“圣墟不能去，圣墟不能去……”他的唇呢喃着，“你们不能去，那是毁灭之地。”
“我们去过了，而且回来了。”林争不屑的昂起头，“也不过如此，一个火麒麟而已。”
“你放肆！”巫宆暴喝一声，“你以为圣墟只是废墟么？那里还是的幽泉的源头，还是擎天脉的能量来源，一直处在外来文明的密切监视之中。”
“等等，在什么的密切监视之中？外来文明？”秦风忽然紧张起来，那里还有好多人族与妖兽。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建立一个圣土？只是为了躲避核爆之后的恐怖辐射？我们是跟外星文明达成了协议。”巫宆嗤笑一声，“先哲们，想的比你们要深远！”
秦风倒吸一口凉气，“那……火麒麟呢？”
“你招惹了火麒麟？”巫宆猛地爬了起来。
“杀了！”秦风一捏拳头，通灵蛊差点掉在地上。
林争一把接住，朝着巫宆点点头，“没错，我亲眼所见。”
“糟了，这个世界失去平衡了。”巫宆露出一脸的惶恐。
秦风不解的看着他，“不可能，火麒麟死后，圣墟恢复了生机，到处都是生命！”
“那你知道超级进化么？圣墟之所以成为圣墟，就是因为圣墟之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基因，进化的速度超乎想象，圣灵一族为了避免被那些进化出来的怪物所吞噬，干脆触发了核爆。毁掉了敌人的时候，也毁掉了一切。”
“不是自相残杀？”林争记得很清楚，《圣典》之中的记载是一场内战。
“内战？也对……”巫宆渐渐地眯起了眼睛，“探寻机械飞升的那些人，把灵魂提取成超级程序存储在人工智能之中，然后打造出难以区分的真假的肌肤，成为了不死族！”
“秦风，你敢说在你们的人族之中，这种事没发生过？”巫宆盯着秦风。
秦风眉头紧锁，“抱歉，我没有看到你说的情况，但是修仙的却一大堆，而且还打造出了三界轮回。”
“不过……我的徒弟的确研发了一套系统，可以把人的思想存储在超级电脑之中，然后用全息投影的方式投放出来，可那不是真实的。等等……有人利用这种程序打造了一种可怕的硅基生命。”秦风想起来了，“跟你说的不死族很类似。”
“最终，核爆把这些机械飞升的不死族全部湮灭在了圣墟之中，我们活下来的人跟外来文明达成协议，所以才有了就今天的平衡，而你们……打破了这种平衡，那些不死族很快就从地下爬出来，让这个世界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