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章 龙凤添喜祸已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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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六章龙凤添喜祸已显

自打那日锦衣在宫里转了个满圈后。她就老老实实的在凤藻宫里窝着了。孙寿海在记案上落笔说贤妃身弱,胎相不稳,其不易惊动需要好好休息后,隔天的太后就亲自发了话,叫她在宫院里养着,谁也别去叨扰。这么一来,贤妃倒有些似被罚了禁闭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然就在凤藻宫里转,甚至是连年关,全宫上下喜庆的日子,她也不曾出宫列宴。

顺帝知她一门心思养神,心中暗道锦衣一定是小心谨慎怕得罪了母后,才这般被禁而不敢出来共庆,当下也心疼着锦衣,在大年初四的日子,就移驾先到了锦衣处,倒把排号在前的德妃洛惜玉给晾了一晚上。

洛惜玉心里有气又没出撒,谁让贤妃有孕她无孕呢,成日里只能寻珍昭媛的不痛快,末了更是一门心思的烧香供奉。早晚准点的叩拜打理十分的虔诚,只不过这尊观音来法不够光明正大,她也不好供在正殿,便在寝殿里寻了一处置了佛龛供养着。

洛惜玉如今相信这送子观音的神力,十分的虔诚,终日里烟熏香绕下,好好的朝华殿都快成了佛堂。不过这种事,从来都无错,顺帝更是只能漠视,开枝散叶,求子求嗣这本就是后宫女人眼中的大事,如此,他倒有时也会心疼一下洛惜玉,毕竟洛家姐妹两个都有这宫寒的毛病,也算是洛家命中的劫数了。

宣平二年正月十三,皇后入住产殿,正月十五出现产兆,正月十六的深夜,在全宫如临大敌一般的气氛下,皇后在叫唤了两天后,终于产下一对双生,恰恰是一男一女的龙凤胎。一时间,全宫乃至全国都在传发着喜讯,一封封贺喜的奏折送进宫中,一张张昭告的榜文传发天下。

皇后产下龙凤胎这是大喜,当夜各宫的嫔妃都穿了吉服正装前去道贺,其实这道贺也就是摆摆样子。毕竟月子里是见不得人的。更何况,皇后今次也是从命关上过来的,即便大家只口口声声的报喜,但明眼人都清楚,生了两天半,几次传出难产命在旦夕的皇后,这次怕是大伤了元气。

凤藻宫内,锦衣叫下人挂上红灯笼以表贺喜,更是装模作样的捧了自己亲绘的百子嬉闹图前去以表贺喜之心。只不过她才踏进安坤宫,就被一脸喜色的太后给撵了回来,这会儿的皇后已经生了皇子,只凭借着这小人儿皇嫡子的身份,那就是既定的储君,拓跋一家的血脉稳固,外戚就是内戚,这足以叫她安心。没了后顾之忧的太后看见锦衣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只盼望着再有一个外孙添喜,自然是紧盯着锦衣好好养身。

锦衣听话的将礼物留下,人便乖乖出了安坤宫回了自己的栖梧殿。她将落云留下照看自己,红袖则打发去了安坤宫那边,说是留个听信儿的。其实则是叫红袖好生的打听。

这一夜,初为人父的顺帝兴奋的夜宴群臣,一儿一女的到来令他十分激动。皇宫里这天大的喜事,当夜被顺帝誉为新朝新国的第一喜。

红袖是大早上带了这些讯息回来的,落云守了一夜,锦衣便正好打发她去休息了。待落云一离开,睡好了的锦衣便轻声问着红袖:“有没什么出了岔子的?”

红袖略是蹙眉的说到:“暴室上个月报失的卷宗我已偷偷翻看过,无误,这几次去浣洗局送洗衣裳的时候,我也有注意那边的衣裳,也都没什么问题。而且昨个夜里,我特意的从德妃身边擦过,她终日里的虔诚叩拜,衣服上都是那股子檀香味,还真真儿闻不到别的。”

“那就好,这次幸好皇后怀了个双,如今只怕她那身子还真就伤大发了,诶,孙太医处你可去问了?”

“问了,说是皇女先落得地,比皇子重的多,由于生的太久,两个都有点欠,只怕身子都会弱点,但只要悉心照料,不会有碍。”红袖说着有些担心的看向锦衣:“主子,我们这么不动,只指望这那边能成吗?要不要奴婢合计合计,再补个后手?毕竟等太医们悉心调理之后。咱们的机会可就小了。”

锦衣蹙眉的抿着唇,几番转眼之后,口中才轻喃:“德妃与皇后不会是真正一心的,这洛惜玉不似洛贵妃是个心善的人,只怕她早有盘算。如今她无子嗣,又一直与皇后面上相合,只怕多多少少都会与皇后亲近,这才能在宫里先稳住地位,毕竟她还要防我的。关于这些,咱们是早先盘算过的,所以在她身上,咱们的套必然有效,不过你也说的对,咱们全指望着洛惜玉也不成,万一那出了纰漏生生浪费这个大好的机会,那可就功亏一篑。但,补后手应该,却不能是咱们动手,而且眼下首先该防的不是德妃这边,而是太医!毕竟太医们这一用心调制,只怕有点眉目也会先露出来,就算咱们有孙太医掩着,也难免露馅。所以我觉得要紧的事,是要太医们忙不过来!”

红袖闻言眉头一拧:“主子的意思难道是要太后她……”

“只有太后病的重些,太医们才会顾不上皇子,只要有一点疏忽,只怕不用咱们动,洛惜玉自己就要动,她若是讨好皇后自荐照料的话,那咱们只管看戏坐等,如果她心有不甘而趁机,那不更好?”锦衣说着眉眼里透着一份笑意,竟有些俾睨天下的味道。

红袖点点头。锦衣说的的确没错,不过……“可是主子,太后这边我们咱们弄才好?您如今为了避嫌早把自己弄到这笼里,如今做什么只怕难吧?”

“太后这边的事,不能咱们做,珍昭媛不是受德妃的气,都快崩溃了嘛,你何不从她哪里下手?”

“主子有什么好主意?”

“老坛装新酒!”锦衣说着将红袖拉到近前在她的耳边轻言:“皇后已产子,太后这会什么心都安了,自然看谁都亲近,可洛家横竖当了这么久的心病,岂能说消就真的消个干净?捣鼓着让贺宝珍哭诉一二,让太后看到洛惜玉的那份野心,她自然要动,只要她一动嘛,你就如此……”

锦衣在红袖耳边嘀咕了一阵,听的红袖不断点头,最后应声:“好嘞,这事我会弄仔细的!”

锦衣拍拍她的肩:“有你我放心,诶,我看你先前回来似有什么隐忧,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锦衣的提醒红袖立刻再次蹙眉,她咬着唇蘑菇了一下才说到:“主子当初是在铃兰的院里待过的,不知主子对这个人可熟?”

锦衣见她提到铃兰,当下眉眼微动:“还行吧?你怎么说到她了?”

红袖捏了下拳头,看了眼锦衣似有犹豫,锦衣瞧她如此,便是一笑:“你只管说,我这里不必忌讳什么。”

红袖闻言点点头,转身回到殿口细看了下,确定大早上的还没什么人在院里,这才又折身回到寝殿,以极低的声音冲锦衣说到:“主子昔日问我,为何一门心思认您为主,当日里是因着皇上视你不同,其后是您那份不慌不乱宠辱不惊的气势令我会想到一个人,再后来。我已将您视为主子后,便有次在太后的殿里瞧到了样东西,这一瞧我便相信,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红袖说着一笑:“我答主子因着我是宫奴子,一个意思是,我横竖都出不了这宫,自然要在这宫里争个光耀,另一个却是,我该知道的已经知道。”

锦衣听着红袖压低声音说了这些,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份微笑,此刻依然笑容不变:“那么现在你要和我说什么?”

“铃兰是宫里的老人,当初她的养母可和懿贵妃走的近,后来……”

“这些我都知道,说重点吧!”锦衣轻声催促着,毕竟那些事她已不需要在听。

“是,奴婢觉得铃兰应是知道主子您的底的。”红袖说到这里便有些不客气的盯着锦衣,可以说是十分的僭越违矩。锦衣不以为忤,只是一笑点头:“是,她知道,在我进宫的时候她就知道。”

红袖闻言,眉几乎蹙成了个疙瘩:“主子知道当年的事,难道您觉得她心里能向着主子?”

锦衣叹了口气:“当初的事,我已和她和解,她如今应是我的人。”

“主子信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锦衣记得铃兰几次冷脸相帮,她选择相信,毕竟铃兰要是想害她,只消在皇后跟前说出她的身份,那她早于这座宫不容。

“既然主子选择信,那奴婢也不好多言,不过,奴婢打听到,皇后这次是把孩子交给铃兰来照看,看来铃兰很得皇后的信任。虽然主子这次下的套,应该连累不到她,但……”红袖深吸了一口气:“铃兰可是当初被收养下来的,这宫里也是门清,奴婢担心,等事成的时候,她只怕会反水也不一定,奴婢还请主子,最好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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