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华山绝顶

又行了七八日,过斜谷,经长安,至蓝天,来到华山脚下。

华山以奇险著称,极少有人登临。以往君王来此祭祀,都是在山下西岳庙中举行大典。据《尚书》载,华山是“轩辕皇帝会群仙之所”。民间也有奇士施钩搭梯攀之,多以坠崖粉身而终。

莫千峰等人乘马到华山南峰下,仰目望去,但见千丈绝壁,直立如削。

壁上藤蔓丛生,荆葛密布,有一道火红色的身影沿壁扯藤而行,一个起落便是数丈之远。

莫竞秀道:“那是何物?”

张世平道:“故老相传,华山有灵兽名为火猴儿,今日得遇,实属罕见,看这情形,定然是了。”

那物听力极佳,通晓人意,闻听有人品评自己,狂啼数声,荡藤而下,落在了张世平的马前。

只见它全身毛发赤红如火,高约八尺,最奇的是一双眸子,左眼赤红如火,似要喷出火焰一般;右眼碧绿似水,晶莹剔透凉意无限。

如此形象着实令人望而生畏,不独是人,张世平座下之马乍见此物立它面前挡了去路,吓的四蹄顿地,硬生生立住了。

那火猴张嘴怒吼,露出森森白齿,吓的那马人立而起,前蹄腾空,将张世平掀了下来。

莫千峰见势不妙,赤土剑入手,向那火猴刺去。那火猴身形灵敏迅捷,避开剑,躲了去。

莫千峰扶张世平上了马,便欲前行。

只见那火猴儿去而复归,又拦住了众人去路。莫千峰大怒,挺剑疾刺。

火猴侧身闪过,又去旁人马前生事。如是三番。

莫千峰翻身下马,道:“你们稍等,我把这畜生逐回洞去。

挺剑冲那火猴而去。

那火猴攀上绝壁,不住回望讥笑莫千峰,并用小石块掷他。

莫千峰胸中怒火升腾,好胜心起,归剑入鞘,足尖一点,身形跃起至绝壁,攀藤附葛而上。

莫竞秀记挂兄长安危,也下马至绝壁前,道:“哥哥,等等我。”

火猴儿在上,莫千峰居中,莫竞秀落后。一猴两人奋力向前攀行。

张世平等人看的头晕目眩,心惊胆战,生怕兄妹俩一不小心掉下。

绝壁攀爬,殊非易事。有藤葛之处尚能以手挽之,可有的地方并无藤蔓树枝可抓,光溜溜地。

亏的莫竞秀袖藏龙凤双刃,取出刺壁,挖出手洞足窝,脚踩手抠,方才徐徐攀行而上。

那火猴儿率先登顶,须臾间,莫氏兄妹也紧跟而上。

置身此地,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万千美景,尽收眼底,如君临天下般。

山体高峻雄伟如斯,浮云如履环绕身侧,当真如临天界,刹那间有成仙之感。

峰上有三顶,东为松桧峰,中为落雁峰,西为孝子峰,“如人危坐而引双膝,”尤以落雁峰为最高,是华山绝顶之处。

那火猴儿向落雁峰奔去,兄妹俩发足狂奔,尾随其后。

至一山洞前,火猴儿抢身而入,并回头冷笑,努了努嘴,意思是说:“你们俩敢进来么?”

莫竞秀道:“哥,可要小心。这洞中莫非有机关埋伏,引诱我们进洞?”

莫千峰道:“谅一畜生,有何智谋敢设计害人?既费尽千辛万苦逐它至此,少不得要进去一探究竟了。”

莫千峰取出火刀火石,点燃火折,拨开洞口长草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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