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跨江破敌

孙策于腊月十二在长沙太守府完婚,直到傍晚时分。众宾客散去,有的路程不远,早早乘船而去;路程远的则留宿于客房之中。两行红炬照,孙策入洞房。宽衣解带两相悦,互诉衷情苦缠绵。

第二日,孙策夫妇早早起床,拜过父母。众宾前来,与之作别而去。木离道人与众弟子同行而去。

洛都失却传国玉玺之事,早闹得沸沸扬扬。神帝刘辩心急如焚,长沙太守府的细作早将消息报至洛阳。

刘辩大怒道:“好个孙文台!孤封你为洞庭候,辖长沙、武威二郡,待你不薄。你却使人窃孤玉玺,生此不臣之心,实在该死!”遂草诏书两道,一道发与孙坚,令他速速归还玉玺;另一道发与荆州刺史刘表,命其讨伐孙坚,令其交出玉玺。

不一日,诏书传于长沙太守府。孙坚聚众来议。孙坚道:“策儿一时之语,生此祸乱。如今惹得天子大怒,派使前来讨要玉玺,如之奈何?”孙策道:“父亲,这玉玺断不能给。千千费尽气力窃来,朝廷获知,如今便给了他,梁子也已结下。再者,汉室衰微,天下大乱,群雄逐鹿。若有玉玺在手,凭父亲的威望,则天下名士,四方豪杰,俱会来投。到时争霸天下,亦非难事。”孙坚道:“策儿所言,也不无道理。大伙儿以为如何?”程普、黄盖、韩当等人,七嘴八舌说了起来:“主公是江东猛虎,得此宝物,便要成江东蛟龙了”,“我江东之地兵广粮足,欲取天下,又有何难。”

孙坚沉吟片刻,道:“好,斩了来使,不还他玉玺。”程普带人去杀了朝廷使臣。

孙策道:“父亲,这诏书中所言,我们不还玉玺,便派荆州兵前来讨伐我们,恐非虚言。接下来恐将面临一场恶战了。”孙坚道:“与其被伐,不如主动出击,跨江去伐刘表。”与众将议定,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

早有细作报于刘表。表大惊,急聚文臣武将商议。有谋臣蒯良道:“刺史不必忧虑。可令黄祖率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引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必可败之。”刘表从其计,令黄祖先行。

孙坚引军万余,登舟上岸,杀奔樊城。黄祖早埋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靠岸,乱箭齐发。

孙坚令诸军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黄祖只管放箭,竟然射尽。孙坚令军士拔船上之箭,约十数万。正值顺风,坚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抵挡不住。

孙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兵分两路,去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也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了樊城,奔入邓城。孙坚令黄盖守住船只粮草,亲自统兵来袭。

黄祖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孙坚也列成阵势,跃马而出。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

黄祖身后闪出二将,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黄祖扬鞭大骂道:“我家主公乃汉室宗亲,汝等江东鼠贼安敢侵犯吾境!”令张虎出阵搦战。孙坚阵内韩当纵马相迎。

两人战了有三十余合,张虎力怯,现不敌之势。陈生飞马出阵,前来相助。孙策遥遥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张虎见陈生坠地,大吃一惊,稍一走神,被韩当挥刀砍去半个脑袋。

程普挺矛纵马而出,前来捉拿黄祖,黄祖弃盔舍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坚挥军掩杀,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泊进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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