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委屈你们了

贺炳仁眼底一片阴霾,“本少爷的名声是如何被毁,你难道不知道!”

唐青雁轻笑,“贺少可真是忘性大,若非是你在新婚之夜劫走我,想必贺少如今的取向,也不会被满城嘲笑。”

万事万物总有个因果联系,贺炳仁若不行恶,怎会遭到报应!

她让芙心将香炉取来,慢条斯理将香炉点燃,会客堂内传来淡淡檀香。

贺炳仁很不喜那香味,双目间更加不满。

他先前的谋划是在顾家主母面前,故意挑唐青雁的刺,他是尊贵的客人,顾家主母定然会对唐青雁有所惩示。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家的主子都不在!顾家成了唐青雁的地盘,他一切的算计都不存在!

好一个有手段的女人,他真是越发想要将她抓起来折磨了!

“那三封信都是你送来的?”贺炳仁冷声问道。

“是又如何?”唐青雁看着贺炳仁满脸的怒气,越发心神愉悦,挑衅道,“看贺少的表情,还以为贺少拿我有办法似的。”

女子的笑声清脆,而这笑听到贺炳仁的耳朵里,就显得极端刺耳。

“你以为我不敢!”贺炳仁大步迈至她面前,语气嚣张,“总归我的名声已经败坏,不如今天就再多败坏一条!”

唐青雁眼皮跳了下,她看着贺炳仁逐渐接近,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我共处一室,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贺炳仁冷笑,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唐青雁只不过是将贺家极力掩盖的污点,暴露出来而已。

他试过男人,也玩女人。

那点名声,在贺家的权势面前,不值一提!

他现在就想毁了眼前的女人。

“小姐,有我在你别怕!”芙心挡在唐青雁的前面,不论待会贺炳仁做什么,有她在,至少可以证明小姐的清白。

贺炳仁冷笑,“鸳鸯戏水,二女共侍一夫也极为不错!”

大不了两个女人一块玩了。

他刚才就已经安排他的随从,去将顾家那些下人的注意力引到别处,此刻,会客厅外怕是没几个人了。

芙心脸色瞬间煞白,但她依旧没有退却半步。

唐青雁看了眼会客厅外面,原本候着的下人都不见了。

她美眸微眯,素手盘桓在香炉左右,余烟飘散,香气四伏。隔着一片朦胧的气雾,女子的面容竟显得有些不真实。

差不多到时间了。

“没想到贺少与我的想法竟不谋而合。”她轻笑,面上没有丝毫紧张与畏惧。

贺炳仁沉哼,语气不善,“你这招用过不止一次,本少爷不会再上当。”

先前在万花楼用美色勾引他,现在想要故技重施,门都没有。

在顾家强了顾家少夫人,想想真是刺激!

贺炳仁不怕,他哪怕是闹出捅天的大事,他爹也会救他,更何况不过是个寡妇,顾家难不成还会要他的命?

贺炳仁毕竟是大将军之子,拳脚功夫还是会的,他一把将芙心甩开,直冲唐青雁走去。

芙心撞到柱子上,头破血流,她想大喊呼救,但...她必须听命小姐的吩咐。

小姐今早嘱咐,无论今天会见贺炳仁发生什么,她都不能惊动顾家的人。她只能在地上拼命爬,要去拽住贺炳仁的腿。

贺炳仁没好气的一脚将芙心踢开,径直来到唐青雁面前。

唐青雁美眸中滑过寒光。

再等等,很快,她就会让贺炳仁付出代价。

贺炳仁在唐青雁面前,中间隔着一层焚香的烟雾,语气嚣张,“怎么不叫啊?你不叫,本少爷都不兴奋了!”

唐青雁没说话,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不过那笑意极度冷漠。

贺炳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中计了,但他已经跑不掉。

“很巧,我今日和贺少有很多想法是一致的,比如...”

她素手抬起,红唇顺着手掌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焚香气息扑至贺炳仁的脸上。

贺炳仁先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当他要迈步动手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全身无力忽然倒地。

“你,这焚香是什么!”贺炳仁趴在地上,眼底猩红一片。

唐青雁将焚香熄灭,端着香炉,脚步停在他面前,蔑视着他,继续上句未说完的话,“比如,你我都想将顾家的眼线引开。”

贺炳仁顿时瞪大眼盯着她,“你早就在算计我!”

她素手散漫的打开香炉,居高临下,将里面焚香过后的灰烬,十分恶劣般的洒到贺炳仁的脸上。

贺炳仁的脸不一会就成了灰色,但他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离,他无法反抗。

这是羞辱,贺炳仁一脸愤恨,连呼吸都变重。

“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还得费点事。”

她安排了人将吴管家和其他人引开,只是没想到贺炳仁也存了这个念头,她的计划更顺畅了。

这焚香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能让人暂时失去力气,她一早就给自己和芙心喝了解药。

她从送信开始就在布局,引贺炳仁主动上门,施计让顾家的人离开,如此便没人能阻碍她。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让贺炳仁晕倒那么简单。

“鸳鸯戏水,二女共侍一夫?嗯?”唐青雁收了笑,她笑时可以璀璨夺目,不笑时也能极度冷漠。

她蹲下身,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几粒的药。

那药贺炳仁见过,是万花楼那晚害得他声名狼藉的药。贺炳仁有一瞬间的恐惧,这是他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惊恐。

“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大将军的儿子,我爹是贺虎。”

听到贺虎两个字,唐青雁双眉间顿时寒霜遍布,她干脆把整个瓷瓶里的药都倒了出来,喂到贺炳仁嘴里,“你放心,下一个就是贺虎!”

贺家欠她的,一个贺炳仁可还不清!

他要让贺家满门陪葬,让贺家所有人为其付出代价!

她将芙心扶起来,然后两个人将已经昏迷的贺炳仁,拖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柴房内。

柴房内,有两条公狗,两条母狗。

如今的时候,正是狗发情的季节。

“委屈你们了。”她摸了摸狗头,将柴房的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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