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残忍真相

第176章 残忍真相

“是”两个壮汉把小然从椅子上抬起来,装入麻袋。

锦渊不断的尝试,无数次的失败。

被打的明明不是他,他却觉得疼痛难忍。

最痛的不该是他,是她不是么?

“看她那么瘦,背起来还挺累的”爬了一段路,其中一人抱怨。

“再轻背着都累,要不我们把她扔在这一把火烧了”另外一人提议。

锦渊清眸里第一次带了仇恨,他寸步不离的跟在他们后面,身上的悲伤比酒还浓烈,似是刻骨铭心。

他恨他们,更怨自己。

“不,夫人吩咐过,要她陪葬的”走在前头的人摇摇头。

他也很想那样做,但是二夫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要是被她发现,他们不听话,没按照吩咐做。

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二夫人的手段,后面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说得对,还是爬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小然,到了坟地上时,把她塞进其中一座的陪葬区。

那是可以打开的,这年头流行陪葬,大户人家的夫人去世时,总要带四五个丫鬟下去供自己使唤。

锦渊看着他们把她扔进去,把麻袋点燃,然后离开。

他继续看着,大火蔓延,点燃她的裙子和头发。

她,在最后一刻醒了过来。

听着她怨毒的诅咒,锦渊竟然觉得痛快。

那些人,就该受到天谴。

此时,他终于找到她,舒了一口气,不再觉得良心不安,就高兴得抱住了她。

那怀抱的气息,不是她想要的,她敏感的感觉到了吧,才没像往常那般靠上来。

锦渊看着自己的表情,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剧烈的疼痛中,他眼前的幻象消失,天梯再现。

锦渊赶紧坐起来,双膝跪下,重重的拜下去。

每次叩拜,他都不遗余力,额头上早就血迹斑斑,肿起了一个大包。

他有罪,需要赎罪。

“主人,现在去哪里?”出了天界,金凤停了下来。

“这边吧”安然随手指了个方向。

最光明,灵气最强盛的地方,具体在哪里她不知道,只能慢慢找寻。

漫无目的的一神一鸟,飞到了妖界。

“主人,我好像听到了老朋友的声音”金凤朝着重名鸟的气息飞去。

上次跟它打得还不够爽,这段时间都没见到它,今天在这里碰到,自然是要打声招呼的。

安然冷哼:“主要是嘲笑它吧”

金凤俯冲而下:“主人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的”

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不太好听了。

重名鸟被困在妖神宫里,翅膀无力的垂下,头贴着胸脯。

叫喊了那么久,别说妖,魔都没一只,主人还搞失踪。

它是作了什么孽?难道它一代神兽要这样没落?被困死。

传出去真的是不要太丢人。

大片的阳光从外面洒落下来,重名鸟猛然抬起头,瑰丽的金光强烈得让它睁不开眼。

一两分钟,光芒柔和下来之后,一只金凤凰飞旋在殿中,它的背上站着一位玉姿天成的女子,鲜眉亮眼,端庄典雅。

“拜见战神殿下”重名鸟恭敬行礼。

谁都不得在战神殿下面前放肆,就算是它的旧主在世,依然要尊称她一声殿下。

安然眉眼轻扫,星光划过,重名鸟重获自由。

“怎被困于此?”

重名鸟收起爪子,蹲在地上,头低到地面,以示对安然的尊敬:“回殿下,是红魔”

安然点点头,表示明了。

“没事了,闪闪,走吧”

金凤展翅,片刻不见。

重名鸟找到锦渊时,他已经爬了三分之二的天梯。

“你要见战神?”重名鸟站在他身旁,歪头问他。

“嗯”锦渊头不抬的回答,白袍不复如雪,脸色憔悴,眼眸深陷,一张俊脸早被鲜血涂抹。

重名鸟差点认不出他来。

眼前这位邋遢的男子真的会是它那位有点洁癖,清冷,仙气十足的新主人?

“你要求她什么?”

安然战神比那臭屁鸟讨喜,拥有一颗慈悲的心,只要不是祸害六界的事,去求她的话,她一般都不会拒绝。

他不必如此,要用最壮烈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娶她”锦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

重名鸟一身羽毛被吓掉光,如果它还有羽毛的话。

“你疯啦?”除了这句,重名鸟实在不知该说啥。

安然战神,恋着她的仙那么多,高到四大星君,小到一些不知名的地仙。

可是谁敢说娶她?

那样的人儿,谁配得上?

而且自古以来,没有战神娶妻的先例。

就算,安然是自古以来唯一的一位女战神,她一样不会嫁。

战神,不需要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

她手中的剑就不再锋利。

锦渊不回答它,继续锲而不舍的爬着。

膝盖,早就没了感觉,五指连心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连带着心也一抽一抽的痛。

那些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轮流在脑海里回放,一遍遍的折磨着他,也一次次的提醒着他,他当初做过什么。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两次放弃了她。

最后一次,害得她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四个字在脑海里不停的放大,放大,最后化为锋芒毕露的大刀,一遍遍的扎着他的心。

“你给我回去”重名鸟张嘴,试图叼起他,锦渊身上仙气暴涨,形成厚重的围障,把重名鸟阻挡在外。

重名鸟想不到他真的能下得了那样的狠手,措不及防,一下从天梯上滚了下去。

进入最后一道屏障,锦渊回到了岷山派。

“你以为师兄真的爱你吗?他喜欢的是我,不然怎会起我之名给你?”馨然的话让她愣住。

彼时,馨然正抓住她的手,顺势倒下。

他刚好出现,不分青红皂白的让她跪在那。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残忍得让人不敢面对。

那时他出于保护她,让她跪在那,更多的是自以为是,还有对她的不信任。

他从未试过去相信她,接纳她。

自负的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所谓的真相就是她害了馨然。

他要为馨然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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