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旧是理论课，凌梓默却突然被带走了。
“晚上抽时间把下午教的理论记住，”面色清冷的白衣女子走在凌梓默的一旁，“现在我带你去实战训练。”
她身旁似乎总有另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形影不离。
“是……专门为敏攻系魂师设计的训练吗？”
“应该算是。”凌梓寒思索了一会儿，方才回答。
凌梓默的脑中突然跳出了一个倔强的影子，“我想叫我的室友一起。”
“她也是敏攻系。”似是觉得这句话还不够，她又补充道。
“好。”凌梓寒没有任何犹豫地同意了，自上一世起，凌梓默于她本就是一个珍贵的存在，这一世挂念与绝望如此之久终于重逢，虽面上没表现得热泪盈眶云云，但这冷然的师父心中还是希望尽量满足徒弟的要求的，“你去叫吧，我和浅儿在教室外面等。”
凌梓默得了同意，倒是不介意学院的规矩，她师父都把她领走了，再多领一个又如何呢？
朱竹清本坐得端正地听理论，却突然听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抬眼一看，心情不自觉地明媚许多。
她看到那黑袍少女跟老师低声说了什么，又指了指教室外后径直向自己走来。
“跟我走吧。”凌梓默见这惯常面无表情的人一动不动地看自己，只得出声提醒。
朱竹清没出声，但却站了起来，跟着凌梓默出了教室，看见教室外的两位白衣女子时，便大概猜到自己为何会被叫出来了。
凌梓默十分自然地拉了朱竹清的手，凌梓寒同时也十分默契地牵了苏浅并排而行地走在前方带路了。
“以后下午跟我一起训练，晚上我帮你补理论。”末了，她试探性地问：“行吗？”
凌梓默的理论本就在大师那儿学得透彻，这学院的教学内容她早知道个大半，剩余内容在上午无视老师的激情演讲中已经消化完毕了，帮人讲解是毫无问题的，但想到没打招呼便将朱竹清拉出来，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为什么？”朱竹清先点头表示同意，又捏了捏凌梓默的手，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我师父来教的话……”凌梓默想也没想地回答，“我想我们进步会快一些。”
朱竹清望了望教学楼外碧蓝的天，感叹了一瞬凌梓默跑偏话题的能力。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你跑偏，我就拉回来。
她揉了揉眼，同时尽力让自己那张生得本就冷然的脸看起来更加严肃，“有福同享。”
“没了？”
“没了。”某人继续揉眼。
“我应该告诉过你心虚的时候不要揉眼睛。”
“……”
“说不说？”朱竹清挑眉。
凌梓默搜遍了所有临时想出的答案，懊恼地发现，这些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认命地，她窘迫地直视前方，“之前那个原因占了大半，还有一小半原因是……”
“你那班不是也有人烦你……”
“我就想你快些到我们班来……”
“我可以帮你赶他们。"说到最后，凌梓默的声音细小得朱竹清都快要听不见了。
活了两世，如此心思她还是第一次有，而后就被逼供出来，当真是窘迫到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再者说，这点小心思是真心比不上她想让竹清快些变得强大的。
她一直记得这倔强的黑衣少女曾说过的话：她要变强。
这真的只是一点点小心思而已……凌梓默郁结中。
朱竹清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本不准备套后面这些话的，奈何这人心虚时候的动作太过明显，虽然知道不管为了什么，凌梓默的最终目的一定是为了她好的，但她还是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却没想到得到如此一个答案。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你别笑啊，有福同享是真的。”凌梓默锲而不舍地重申。
若是熟悉朱竹清的人怕是都会惊诧一番，这由内而外无不泛着冷意的少女此刻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音调因为笑意一颤一颤的，却又甚是好听，“好好好。” m..coma
“你要是惹些烂桃花，我就申请一直在中级班。”似是想到什么，朱竹清捏上了凌梓默的脸，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眼中却盛满笑意。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对捏这人的脸上了瘾。
“不敢不敢。”凌梓默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如水的女子忽而无声地笑了，向雪一般的女子眨了眨漂亮的眼。
凌梓寒转头无奈地瞧了眼苏浅，眼中却是像要渗出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