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念星起了个大早，看到自己淡淡的黑眼圈和有些难看的脸色后，以老总的身份第一次亮相，淡妆不能撑住场面，浓妆又显得过于造作，犹豫了一会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淡妆。
程念星出了酒店，打的来到了Tarot大楼。
东亚计划，她会让它在她手上大放光彩的。
“程总好。”前台小姐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站起来给她问好。
程念星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了电梯。
电梯里已经有不少人了，程念星刚进去，电梯门便正好关上。
“程总？您可以做那边的高管专用电梯啊，怎么还来挤员工电梯？”有一道清纯的男声从后面的人群里响起。
“程总？没听说过我们公司的高层有姓程的啊？”
“什么程总？没听说啊。”
“喂，我听说昨天有位顶头上司事先来过公司，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程总吧？”
议论的声音随之响起，大多数人对刚刚那个清纯男声都是怀疑的态度。
“熟悉一下员工环境。”程念星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回道。
电梯到达会议室的那层楼，程念星率先走出了电梯。
“她去的会议楼？她不会真是什么老总之类的人吧？”
“那么年轻，当顶头上司，资历够吗？”
“够不够也轮不到我们这些社畜评论吧，好好工作就行了，别对人家评头论足的！”
“都少说点吧，省得哪天被抓了尾巴被炒鱿鱼！这里可是Tarot！不是菜市场！”
程念星大步走进会议室，把放在包里熬夜赶出来的资料放在了桌上，拿出笔记本电脑，然后开始自己调试投影仪。
“程总，调试设备这事，我来吧？”又是那个清纯的男声，从会议室的门口传来，“这种事怎么能让老总来。”
“不用了，小事情，我自己来就好。”程念星一边说着一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到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生，“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门的？”
程念星觉得奇怪，东亚计划这种档次的会议，不应该会有这种年龄的人。
“我叫楚樾，行政部的实习生。”
“实习生？你们没有统一学习吗？你一个人，怎么会到会议室来？”程念星麻利地调好了设备，站在会议室桌子旁边朝男生发问。
“我只是......好奇，能坐到这么高的位置，程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楚樾有些单纯地说。
“想跟我接触？”程念星带着些玩味看着他，并没有很介意他刚刚说的已经越了界的话。
刚毕业的大学生，说话幼稚一点，也无可厚非。
“会议结束后，你可以单独来办公室找我，仅此一次。”程念星看着男生有些局促的样子，朝他扬了扬头，示意他离开，“会议室不来闲人，出去吧。”
楚樾跟她对视了一眼，马上离开了会议室。
真是稚嫩啊......像极了当初刚刚进入社会的她，回想起刚刚男生的表现，程念星有些感慨，到时候在办公室回答他好奇的几个问题，就以公事为由让他离开吧。
那个时候的她小小的九平方厘米的心里，装的都是陆权一。那个时候的她天真地以为，他望着她说的承诺，期限就是一辈子。
以前有多么天真单纯没关系，现在的她，已经跟过去决裂了。
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大部分董事都已经到场，有几位董事还有意无意地瞟着程念星。
“各位是觉得自己准备的方案已经很完美了，要把这二十分钟浪费到观察我上面？”
“观察我不会让你们的工资翻一翻，但是修改方案也许可以。”
程念星双手抱在一起，站在投影幕的旁边，声音冷漠而又高高在上，语气倒有几分像陆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