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荷耳克斯 下

“随我来吧!!”

管理员从自己的尊位上跳了下来,背过手引导艾伦向宗教神学书栏走去。

艾伦赶忙赶慌地迎上去,内心里砰砰直跳,抑制不住地激动——

现在终于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是这里了……”老人在这面书架前停下脚步,抬头看起四米高的书架,回想着存放《新教经》前册的位置。

与这个四米高的书架相比之下,老人显得更加干枯瘦小了,这时艾伦不禁想到这么一句话:人类在知识面前总是这么渺茫。

这些书籍是由多少大家巨擘汇聚多少时间与精力才能完成如此宏伟大业啊?

“嗯?”老人在书架前上看看下看看,左看看右看看,一遍遍搜寻着,防止错漏了,找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书的踪影,正焦急时,突然身体打了个激灵想到了原先放置的位置了,“小伙子,你把旁边的木质梯子拿给我……”

拿到梯子的管理员循着记忆找好图书的次列,一步一步颤巍巍地上了进去:“嗯……就是这个了……”

老人拍拍《新教经》前册布满灰尘的封面——看起来这本书已经被人遗忘了很长时间了。

“谢谢大师!”

艾伦打在内心的感谢眼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要是没有他的解囊相助恐怕自己不知要花费多大代价才能知晓荷耳克斯的来历。

对此,老人看到艾伦这番恭敬的态度亦是十分满意,又不自觉地抚了把白须,嘴上说道:“你我本无缘,全靠神明大人牵的这条线,这就是所谓上天的指引吧……”

管理员虔诚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道:“感谢卡俄斯天神的馈赠……”

艾伦看到这里本来不想做的,但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心里也过意不去便也假装做了起来。

“小伙子,时间太过久远了,其他的是我也记不清楚了——至于荷耳克斯的由来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后面你就自己慢慢查阅吧——行吧,接下来你就登记一下吧,千万别忘了一周之后还到这。”

话已至此,管理员现在也开始了自己推卸责任的本领,毕竟这本《新教经》前册虽说没有后侧那般厚,不过一眼望去也有个将近二十厘米的厚度,这本书里的小字密密麻麻的,稍不留神就会忽略其中各个细节——更重要的是自己给这小伙子设了个根本不可能看完的期限,自己是相当自信,一来二去自己的脸面也保存下来了。

想到这老人就暗自笑起来了,发觉有失体态,便抿起嘴回到藤木椅将歇了。

一听到管理员的交代,艾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怎么看这本《新教经》前册也不是一个星期就能读完的吧?!

艾伦本想开口求管理员能够宽限几周时间,不过被他以宗教重书的缘故一口回绝,见无果自己只能马不停蹄地回到宿舍抓紧一切可利用的时间阅读了。

………

诶?老大你怎么端着这么大的书疙瘩啊?看着我就难受……”

刚从食堂吃完饭的弗拉基米尔看见这本大书,一阵头疼。

“这是《新教经》……”艾伦不过多解释,回到自己的床铺便迫不及待地翻开看来。

“咱们不是人手一本么,这玩意有什么好多看的——再说了,都入伍了谁还闲的没事干看这玩意?”

“好了,好了,现在我有急事,你就忙你自己的吧。”艾伦不想现在被打扰了,于是出口让弗拉基米尔安静点。

弗拉基米尔看艾伦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多话,砸吧砸吧嘴说道:“好吧……”

现在的艾伦可是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注意力,全神贯注地看着左右排开两页密密麻麻的黑体小字,没多会眼睛便感到一阵酸痛感。

没办法为了节省时间,艾伦只能从目录开始查找顺着页码才找到管理员口中的“神明妖魔类”。

期间卡修和道格拉斯、凯文以及卢卡四人陆陆续续地回到寝室,没多废话倒床便睡了起来。

只剩下艾伦一人在那艰苦奋斗——倒不是说艾伦自己不想找个人帮忙,而是这个忙别人是在帮不了,况且这本书意义非凡,万一磕坏弄坏了也是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艾伦揉眼放松期间,一眼不小心瞅到书中赫然出现的“荷耳克斯”四个大字!

如果管理员在现场看到这番场景的话,必然惊掉下巴,没想到随便编的故事还真就成真了。

别说老人想不到了,就连艾伦也不想到过这么快就能查到“荷耳克斯”,要知道他也才仅仅花了四十来分钟啊!

艾伦顿时呼吸加重了,手也颤抖的翻开下一页——没错,终于到了解开它神明面纱的一刻了!曾经种种困恼于自己内心的问题,终于可以得到解释了。

下一秒随着书页的翻开,关于荷耳克斯的介绍也映入眼帘:

宣誓之神荷耳克斯乃战争与勇气之神,同时也是契约的保证人,誓言的守护者和荣耀的代表,其身世是无上至尊卡俄斯天神之十二子,其母亲的身份为原初天神厄洛斯;

虽然荷耳克斯是新教的主要神祇之一,但他没有自己的宫殿,而是长住在英灵殿。并且他有着自己的亲卫部队,可以差遣手下的得力干将女武神。

荷耳克斯只有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是被魔狼芬格亚给咬断的。芬格亚是邪神撒旦的孩子,其弟妹是耶梦加得和海拉。卡俄斯天神看出三兄妹会对众神造成危害,就依靠至高神力分别流放了他们。但对芬格亚,奥丁却始终想不到安置的地方,所以就以测试力气的理由,想要用铁链将他绑住,但都被芬格亚轻松挣脱。后来,众神请侏儒造了一条魔法的锁链。虽然诸神向芬格亚保证如果挣脱不开,会帮他松绑,但芬格亚已知诸神们心怀不轨,因此不肯轻易就范。这时荷耳克斯以自己的右手作为保证,放入魔狼的口中,芬格亚因此相信诸神才甘愿被缚。但当他发现自己上当后,就愤而咬断了口中的手臂。

在远古的《商河史实》的《欺骗巴格特》一篇中,荷耳克斯被描述为胜利的使者,也是最勇敢的神之一,因为他对芬格亚的约束作用。由于他的右手损失,他被称为“狼的残余”,这被认为是荷耳克斯对芬格亚的欺骗并造假誓的谴责,使他有时不被视为是人与人之间和解的促进者。

在《诗体风塔》的其中一首诗篇《洛基的争辩》中,有暗示他曾有过一个妻子,名字未知。古安纳克里昂王国三世纪语言学者雅各布·格林认为,川陀王国的异教女神“zisa”可能是这个无名妻子。《洛基的争辩》中,邪神洛基嘲笑了荷耳克斯失去手臂而变软弱的同时,还表示荷耳克斯的妻子怀有洛基的私生子,暗示荷耳克斯被“戴绿帽”。

断臂过程

邪神洛基私自与女巨人安格尔波达(生了三个孩子:巨狼芬格亚、世界之蛇耶梦加得(jand)、死亡女神海拉(hel)。无上至尊卡俄斯天神在至高王座上看见了,知道这三个孽种的利害,立刻就将海拉送去冥界,把耶梦加得扔到海中,只有芬格亚被带到天上。诸神看见芬格亚,都惊怕失色;只有荷耳克斯肯给这狼喂食。

但是芬格亚迅速长大,而且野性也一天比一天重,诸神不得不设法将它捆起来,以免后患。诸神造了一条叫雷鞭(laeding)的铁链,于是开玩笑似地对芬里尔说想试试它的力量有多大,请芬里尔被捆缚起来。但是芬里尔用力一挣扎,这铁链就断为粉碎。诸神赶快制造第二条更坚固的铁链,名为德洛米(dromi)。于是又一次请芬里尔就缚,结果这第二条铁链也不能抵挡芬格亚的力量。

诸神派遣找侏儒造一条链子。侏儒们就用猫的脚步、山的根、女人的胡子、鱼的呼吸、熊的警觉、鸟的唾液,这些古怪的东西,造成一条无形的魔链,名为格雷菲耶(gleipnir)。因为造这绳子用去了所有的材料,所以世界上从此就没有这些事物。

之后,诸神把芬里尔带到位于兰格维岛(lyngvi)中央的亚姆斯瓦提尼尔湖(amsvartnir)中间的小岛上,再请它试试力气。这时候芬里尔长得更加强壮了,可却不放心这根细线。它提出一个条件,必须有一位神将手放在它的嘴里,才能让诸神捆起来。荷耳克斯挺身而出,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芬格亚口中。结果,芬格亚被捆住了,荷耳克斯却成为独手。

诸神恐怕捆得不牢,再用一条名叫盖尔加(gelgja)的链子捆住它,还将绳子穿在一块深埋地中的坚石基奥尔(gioll)上,再用一块名为特维提(thviti)的巨岩压住坚石,以固定得更牢靠。因芬格亚想咬他们,便用一把剑撑住了它的上下腭,流出口水成一条河,名叫瓦恩(van)。

这样,芬格亚永远不能脱身,直到诸神的黄昏到来,它才挣脱束缚,到阿斯加德报仇,在吞噬了速度之神皮卡之后,后被无上至尊卡俄斯天神杀死。

荷耳克斯同时被看作是法律与公正之神。他身佩宝剑,总是显得威风凛凛,但几乎没有他亲自出战的描述。古代以剑盟誓的习俗即源于对战神提尔的崇拜,在开战前会在剑柄刻上“荷耳克斯的符文”,以此向荷耳克斯祈求胜利。

看完这一连串大段大段的文字解说,艾伦脑子瞬间炸裂,突然出现那么多的神明词汇让自己很是不适应,不由得再重新发反复复看了两三遍,重新将这些关系联络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清晰而又复杂的关系网在艾伦脑海中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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