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闹剧

徐娇娇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却是从张婶子看到了闪亮的光,让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句子来。

没人能拒绝八卦的魅力,没有人!

眼看着徐娇娇还楞在原地,张婶子似乎是等不及了,直接就牵住了她的手,然后拉着她朝着那墙根处走了去。

徐娇娇顺势被拉了过去,结果才走了两步,不远处两个老奶奶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来到她们两人面前,还客气的打了一声招呼。

“李参谋长家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这不是刚刚路过嘛,你们呢?”

“我们也是刚刚路过,这不是听到动静就过来了嘛!”

“别说了,里面吵起来了,在说话就听不清了。”眼看着两人还要寒暄,跟着过来的婆子当即就急了起来,连忙拉了拉自己同伴的衣服。

“知道了,我不说话了。”

她们闭了嘴,偷摸着靠近墙根处,努力的想要听清里面的动静。

徐娇娇在旁边看着她们这偷偷摸摸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有瞬间领悟到了‘听墙脚’这个词的真谛。

不过,很快徐娇娇就顾不上感慨了,因为屋子里真的吵得格外的厉害,重点是田慧那尖锐的嗓音。

“你们这群死孩子,我昨天晚上那么晚才睡,你们今天又不让我睡个好觉,还拿这个东西丢我。”这是田慧的声音。

“我就丢你了,我就丢你了。”

“你就是坏人,我怎么不能丢你了。”

“就是,我以后天天都丢你,天天让你睡不着觉,看看你还敢不敢当我后妈!”

“后妈,坏人,丢后妈,打坏人。”

这些都是小孩子的声音。

徐娇娇在外面看着,只能听见里面的动静,里面的田慧却是要气炸了。

昨天白天,田慧和徐娇娇一起出嫁,她原本想在嫁人的时候,蒋建国的迎亲队伍能比得过徐娇娇的。

谁知道,那齐玉章只是一个营长,却是组了一队年轻力壮的男人过来,热热闹闹的把徐娇娇给接走了。

轮到自己的时候,蒋建国不仅没有那么多人,甚至车也没有齐玉章的新,甚至来的人也都是死气沉沉的。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田慧甚至生出了不想嫁的心思。

可是,到了那种时候这已经由不得她了。

在蒋建国沉默的目光,以及徐家父母的催促下,田慧安慰自己,等她驯服蒋建国就好了,她抱着这样的心思,这才捏着鼻子嫁了。

等到了蒋家,田慧还没有来得及为这家里的脏乱而诧异,蒋家老太太就开始催着她弄宴席。

田慧自然是不肯的,她自己结婚还要弄什么宴席,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眼看着自己不干了,那蒋家老太太一口一个新媳妇不尊敬老人家,她这老太婆还是去死了好。

田慧觉得她去死就去死,她去死了关自己什么事。

可是,偏偏还没等田慧说出什么话来,蒋建国也在旁边开了口,介绍了今天过来的人,那些官职都不小。

田慧本来还不满的心情,在听到那些人的官职之后,顿时就冷静了下来,想着先把人给笼络了,之后的事情在说。

于是,田慧不情不愿的就去做饭了,她一个人做饭,那老婆子给自己打下手,还在那里挑肥拣瘦的。

要不是听着外面那些和蒋建国一起过来的人都在称赞她贤惠,她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给自己树立一个好名声,以求日后在这大院里多捞好处,她这口气也忍不下去。

等田慧做好了饭菜,那些人吃饱喝足离开之后,她本来是不想和蒋建国一起的。

可是,想到自己图谋的大计,想到吹枕边风的好处,她又忍着腰酸背痛和蒋建国圆了房,势必要把他牢牢的抓在手里。

本来操劳了一晚上,田慧就够难受的了,结果今天早上她一睁眼,蒋建国已经不知道跑那里去了,反而是那几个死孩子不知道怎么跑了进来。

田慧看着那四个孩子站在那里,虽然有些嫌弃他们脏兮兮的,但是想到他们以后的成就,都是自己以后的钱袋子,当即就朝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笑容来,想要试着安抚他们。

田慧的笑容才刚刚展现出来,那几个孩子藏在背后的手给拿了出来,随即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朝着她的方向丢了过来。

也不知道他们去那里弄的东西,像是泥土又散发着恶臭,直接就砸到了田慧的身上,甚至有些还沾染到了她的嘴里,她当场没有恶心到吐出来。

那几个孩子却是丢完了自己之后,笑着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嘲笑自己,她瞬间怒气上头,什么都想不到的冲了出来。

等到来到了外面,那几个死孩子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不停的在那里挑衅自己,特别是其中最大的那个男孩,此时正站在田慧面前,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讽刺道:“丑后妈,脏后妈,你这个脏鬼!”

“不,你不是脏鬼,你是破鞋。”

“你昨天还勾引我父亲,不要脸。”

“不要脸,破鞋。”

田慧自从来这里之后,她就没有受过这么多的气,即便是在革委会里面,那些人也只是不理她,给她造成心理压力而已。

本来心里就生气,结果在听到他们骂自己破鞋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了上辈子她和有夫之妇勾搭,结果被抓在床,然后被游街的事。

田慧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左右四顾了一下,看到房门口的棍子,直接抄了起来朝着那孩子的方向冲了过去,下手可一点都不留情。

那几个孩子平日里都是无法无天惯了的,他们父亲虽然也打过他们,但是也不会像田慧一样疯了似的打。

不一会儿,几个小孩就尖叫了出来,哭爹喊娘的,听起来格外的凄惨。

“奶,救命啊!这个后妈要打死我们了。”

“奶,救救我们,她疯了啊!”

“奶奶,奶奶啊,哥哥要被打死了。”

“奶啊!快来救救我。”

……

蒋老太太本来坐在屋子里,嗑着瓜子听着外面动静,脸上还存着几分看戏的意思。

在听到自家宝贝孙子的求救声之后,蒋老太太眼睛就瞪大了,随即将手上的瓜子一丢,立马就跑了出去。

看清楚外面情况的蒋老太太,眼珠子都瞪大了了,只见田慧拿着有她半个手腕那么粗的棍子,不要命的朝着那几个小孩打过去。

那几个小孩虽然聪明一些,但是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一岁,这个年代物质又不丰富,身材也不高大,那里会是吃好喝好,以及养出一把子力气的田慧的对手,此时不停的躲闪着。

然而,现在的田慧像是打红了眼睛一般,完全不顾他们的嗷嚎,死命的朝着他们打去。

蒋老太太看到那棍子往自家宝贝孙子头上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三两步就跑了过去,一头往田慧身上撞了过去,直接就把她撞翻在了地上。

田慧没有防备之下,一下子就被她给撞倒在了地上,等到她在抬起头来时,只觉得自己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她伸手一抹,拿下来的手血呼啦子的。

“啊!!!”

看见自己见血了,田慧越发的凶了,她看着不远处正在安慰自己宝贝孙子的蒋老太太,抓起自己身边的棍子就又冲了过去。

“你个死老太婆,我要弄死你!”

“你要弄死谁,你敢打我宝贝孙子,我才要弄死你。”

“打你,奶奶,我们打她。”

“奶奶,我们不能放过她!”

“奶奶,我把她弄倒了,打她。”

“奶奶,你怎么倒了!”

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伴随着孩子和老人的尖叫,间或夹着几分田慧疯狂的嘶吼。

外面听着墙角的众人,也从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兴奋中带着担忧。

最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坏了,要出人命了,快点让人去叫蒋团长,我们要进去救命啊!”

徐娇娇被这尖锐的声音给震撼住了,下意识扭头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刚刚还只有他们四个听着墙角,眼下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来这墙根下看着的人差不多快有数十个了。

有个妇人似乎是怕看不清楚,不知道从那里搬了几块砖头,趴在不算高的围墙上,朝着里面探望进去。

徐娇娇觉得,人民看八卦的热情,仿佛真的是永无止境的。

只是还没有等徐娇娇感叹完,那妇人就从砖块上跳了下来,然后拉着身边看热闹的人,急急忙忙的朝着蒋家的大门处跑了去,啪得房门啪啪作响。

“开门,快开门。”

“快开门!”

“孩子,来开门啊!”

……

只是任凭她们怎么敲门,里面都没有人出来开门,甚至里面传出来的哭声越来越大。

门内的哭声和门外的拍门声混合在一起,在场的众人都心急得不得了。

“快点,让开,让小张来踹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警卫员,此时正被婶子们拉着,急急忙忙的朝着这里过来。

原本有些无奈的警卫员,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喊声之后,脸色当即就变得正色了起来,然后吼了一声,“都让开。”

几人急忙退开,紧接着便看到那警卫员抬起了脚,一脚将那房门踹开了。

等到看清楚里面的场景,刚刚还在听着墙角的几人,此时都尖叫了出来。

只见里面一片狼藉,蒋老太太正在抓着田慧,田慧却是在拉着孩子打,几个人乱成了一团。

众人都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撼住了,直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大吼,“快点给我放开!”

警卫员小张一马当先的冲在了前面,后面的人也跟着冲了进去,这才把人给拉开了。

徐娇娇跟着进去的时候,简直都要惊呆了,这家里虽然比她和齐玉章的那个小院子大,但是这里面乱成这样,也是直接就惊呆了她了。

徐娇娇一边惊讶着,一边跟着众人进去看热闹。

其实也不是她想去,只是这门一开,旁边的张婶子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直直就朝着里面冲了进来,路过她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忘记拉她一把。

此时,徐娇娇正跟着众人站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正在劝架的众人,看着凄惨的几人,不由啧啧称奇。

蒋老太太正被人劝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哭诉这个儿媳妇不孝,一进门就打婆婆。

蒋老太太身后也站着几个孩子,此时也跟着哭嚷着,声音格外的刺耳。

在他们的对面,田慧哭着坐在矮椅上,衣服凌乱,头上还在流着血,身上也不知道被泼了什么,臭得压根就没有人敢接近。

这一院子的人看起来都惨,跟进来看热闹的人即便是在想看热闹,此时也放下了这份心思,跟着劝说了起来。

徐娇娇在这一片喧哗声中,唏嘘了一下田慧的状态,随即便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站在蒋老太太身后的那几个孩子。

那四个孩子看起来不大,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两个男孩长得稍稍的胖了一些,两个女孩干瘦得除了头发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子的模样。

他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眉眼却是很清秀,眼神中就透出了几分机灵,只是正在卖力的朝着旁边人卖惨。

徐娇娇看着他们,只觉得不愧是在原书中能当主角的孩子,这也真够机灵的。只是这份机灵滑头劲,要是用在他们不喜欢的人身上,那就太可怕了。

就在徐娇娇感叹的时候,门口又急冲冲的进来了一队人,领头的就是蒋建国。

蒋建国看着家里的情况,在看看哭得凄惨的一家老小,头都要大了。特别是自己的新婚小妻子,此时看起来只有那么惨了。

不过,蒋建国也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先是吼了一声,镇住还在哭泣的众人,紧接着请着相熟的婶子帮忙看着家里,然后自己带着田慧去了卫生所。

只是一靠近田慧,蒋建国还是被她身上的味道给熏了一下,只是周围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即便是在不满意,他还是硬着头皮扶着人离开了。

故事的主角,一个被带走,其余几个也被带进了家里。

没有什么好看的,众人也就各自散开了。

张婶子拉着徐娇娇离开,去了门的时候还在唏嘘。

“这蒋家老太婆真是个厉害的,把他们家这个小媳妇打成那样,这小媳妇也是个厉害的,脾气也够火爆的。不过,谁叫这孩子脾气这样也是不好管教,这小媳妇以后麻烦了,这后妈难当啊!”

徐娇娇闻言深以为然,她觉得无怨无悔的养大别人的孩子,那真是一件特别考验良心和耐心的事。

毕竟,自己的孩子犯了错,有时候父母都要念在是亲生这一点稍稍安慰一下,眼下这都不是自己的孩子了,那有那么好的耐心。

能做到当别人的后妈,任凭孩子如何的捣乱,还无怨无悔的付出,没有半点怨气的人,那简直就是圣人。

徐娇娇自认为做不到,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那种拥有大爱的圣人。

在张婶子带着徐娇娇出来的时候,旁边还有不少跟着她们一起出来的女人。

此时,一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方脸女人,看着站在张婶子旁边的徐娇娇,目光闪烁得道:“参谋长家的,你旁边这位是?”

张婶子似乎是和那位认识,只是可能关系不怎么好,听着她这样问的时候,看着她的神色也浮现出了几分表面的笑意。

“这位啊,她就是齐营长的媳妇。”

“哦,原来是齐营长的媳妇啊!长得那么漂亮,难怪齐营长昨天弄了那么大的动静娶回来了!”

那女人一面说着,一面用眼神将徐娇娇上下都扫了一遍,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闪着几分异样的光。

“我听说在没有结婚的时候,齐营长就可积极了,又是准备这个,又是准备那个的。光是置办这军区里的大小媳妇,还没有见谁家那么隆重的。”

夸自己漂亮的话,徐娇娇可是听过不少,今天张婶子就夸了她,只是张婶子夸她的时候,那是真心实意的觉得她好看。

但是眼前的女人同她说话的时候,徐娇娇却是能察觉到其中的阴阳怪气,听着就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徐娇娇自认为才刚刚来这里,不可能同别人结仇,那这份阴阳怪气就只可能是因为嫉妒了。

因此,在那女人说完之后,徐娇娇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来,装作几分不好意思,语气也温温柔柔的,

“没有想到玉章他那么看重我,我本来说,结婚只要简简单单的就好。谁知道,他说别人有的,我也要有。家里那些东西也不多,我以为这是家家户户都有的。怎么,你们家里都没有吗?”

说这话的时候,徐娇娇还一脸真诚的看着那女人,似乎格外困惑。

女人被徐娇娇这疑惑的语气给气到了,他们结婚的时候那里有那么多的东西,不说她还是自己娘家哥哥出了一个人陪着走到婆家的,就说他们结婚时候房间里用的那些东西,也全都是一水的旧东西。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觉得齐玉章娶徐娇娇的时候,大张旗鼓去弄的那些新东西那么刺眼,让她看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们当时结婚的时候可节约了,用的东西也是一水的便宜货,那里有你那么好的命啊!不是我说,你们小年轻就是浪费,用钱就是不讲究,我看你家小齐那钱,留下来用在其他地方,不是也挺好吗?”

眼看着她要朝着自己说教,徐娇娇立马就打断了她的话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婶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辈子就只结这一次婚,自然东西都得备好的才行。不然,在家里不能有,结婚的时候不能有,老了不能有,一辈子都没有用过好的东西,那岂不是太惨了。”

一辈子都没有用过好东西、很惨的女人,听着徐娇娇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生气。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徐娇娇,又说了两句,这才气呼呼的离开了。等到那女人离开了,旁边的张婶子才拉着徐娇娇,朝她开心道:“娇娇,你说得对。不过,你也别搭理刚刚那人!她啊,她就是谁都妒忌,所以刚刚才那么说你。”

徐娇娇听着,觉得那女人应该和张婶子是相熟的,不由多问了一句,“婶子,你认识她吗?”

“认识,怎么不认识,她就是我刚刚给你说的,赵营长家里的董招娣。”张婶子兴致勃勃的同徐娇娇说着。

这话说完之后,张婶子还有些懊恼,“对了,你看看我这脑子,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些人,有些你还不认识,我光是带你熟悉门口有什么用。”

徐娇娇还是很喜欢这个感觉起来就很诚恳的婶子的,听到她这样说之后,朝她笑道:“婶子,你这话说得,你今天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张婶子听到徐娇娇这样说,只觉得心里格外的妥帖。她平日里是个热心的,除了八卦旁人的家事,其余的时间就是帮忙了。

虽然别人不回应自己,她自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了回应的话,她自己心里还是觉得高兴的。

徐娇娇看着不远处正往家里走,此时已经准备做菜的众人,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婶子,笑道:“婶子,今天时间差不多了,也该是做饭的时候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张婶子立马回过了神来,哎呦叫了一声,随即道:“对啊,刚刚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我都忘记做饭这事了,我要赶紧回去了。走,我们一起回去。”

张婶子家里离徐娇娇这里不远,两人一路回去了。

一起回去的时候,张婶子还试图邀请徐娇娇去她家里吃饭,徐娇娇以中午齐玉章会回来为由没有去。

张婶子闻言倒也不强求,随即便自己离开了。

徐娇娇自己回到家里,还没有休息多久,又有人来敲门了。

这次来警卫员,他是来给徐娇娇送饭的,说是齐玉章有事要忙,中午就不回来了。

徐娇娇谢过了那警卫员,让他帮自己带句话给齐玉章,说晚上她自己做饭,让齐玉章不用给自己送了。

那警卫员倒也干脆的应了,应声就走了。

等到人离开,徐娇娇看着那饭盒里的肉和菜,轻轻的笑了一下,吃完了便去休息了。

等到午休起来,眼看着时间才不过下午两点半。

徐娇娇先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觉得这天气还是有些热,于是也就没有出去,只是去了梳妆台前,先是写了一份需要置办的东西清淡,紧接着便列了一些给田家的东西。

上次,田慧在革委会那里交代了不少田家的事,具体是什么事齐玉章并不知道,只说是老书记已经找人压了下去,少点人知道对他们好一些,只是田家始终还是受到了一些牵连。

徐娇娇对于田家没有任何的记忆,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她还是挺同情这田家的,毕竟他们也没有犯多大的错。

等到齐玉章回来,徐娇娇把这些东西给齐玉章看看,顺便问问他。如果可以给田家送过去,她就送点。如果不能,她就算了。

助人为乐的前提是,徐娇娇自己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不然那就不是善良,而是傻子了。

徐娇娇这样想着,写好了两份清单,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外面也没有那么热了,她拿着需要添置的那份东西出去了。

等到徐娇娇在次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提着的是大包小包的东西,其中许多都是家里要用的,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今天晚上要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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