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爱温暖的声线，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在渐渐变换画风——
“杀人？我的月儿不会杀人 ！”
“如果她真的杀了……也是那人该死！她不会沾染无辜者的鲜血！”
“月儿……住手！那是与你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战友，她救过许多人的性命……”
“月尊……是杀人了，但是情非得已……”
“月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阻止你……发作！”
恍惚中的花冰月，迷糊着思索:发作，是什么意思？
再往后，记忆中的那道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
“这次失败了，但是，我还会想出新的办法，千度也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
“去凡间轮回吧……等你回来，这一切就过去了，大家会淡忘的，我会让他们淡忘！”
“妄虚……是我的错！我为你建造一个新的虚空，那里的人很少，也许你不容易发作……放心，我也不会让你太寂寞，我会让一些人陪你一起去！”
打开的记忆深处，花冰月似乎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月儿，放弃你的元神吧！那不会痛很久，等你再入轮回，就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并且……再也不会出现因发作……而杀死挚友的痛苦！”
当年规劝自己不要放弃的人，如今正在劝她放弃元神。
同一个声音，不同的话语和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句句浮现。
半梦半醒间，花冰月只觉心口一阵刺痛，那是被人放弃的绝望，是布满死意的消沉！
蓦然，有一道酥软之声，陡然乍响在耳边，又像是响彻在记忆之内:
“封印之后便什么都不用想，相信我，我会让这一切，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千度，在他决定封印我的元神时，便已找到了破局之法？
花冰月霎时惊醒，发现自己还坐在地铺之上，外头天色将明，而老者蜷缩在洞口，在为她守护的同时，疲累地睡去。
深深吐出一口气，她没想到，这位老者的守护，竟会勾起她对神君的回忆，更没想到在这样安宁的守护中，她会意外睡着了。
“发作……这应该就是我被仙神追杀的原因吧？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发作？很显然，当年的神君和千度，对这种‘发作’似乎都束手无策。
但是……如今的千度好像找到了一些方法，这与系统提到的‘改变世界……改变命运……’是否有关？”
思及此，花冰月进入灵海系统中，查看一番善缘值。
这几个月他们一直在救人，之前善缘值就已累加了十几万，如今可能都要破百万了。
“不知道‘改变世界’的那个善缘值‘触发点’究竟是多少，系统也一直没有出现达成的提示，可如果百万还达不到……不会要千万吧？那可就遥遥无期！有必要时，还是得问一问……”
正想着，可当花冰月看到那串数字时，却是怔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数值比想象中多了或是少了，而是——
【善缘值:1079108/999999（兑换）】
在这半年多的积累中，善缘值的确是破了百万，可只有前面数字打破了，后面的数字却似乎到达了顶峰，不再增长。
过去三百年里，这前后两个数字向来是同步增加，后者是累积善缘值的总数，而前者则是余额。
无论怎么算，余额都应该小于总累积值才对，可现在……却出现了逆转。
“余额接近了108万，而总累积却离100万都差了一点，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系统完全没有提示，那应该没有达到触发点，100万……差了一点，不再增加，是不是只了一点？那又是差了哪一点？如果再增加上最后这一点，是否就能达到触发点？”
花冰月似有明悟，想了一下，过去的她，很担心系统答非所问或者模棱两可，因此她几乎不太提问。
但如今……100万的善缘值，她能问一万个问题，怎么都能问出几个清晰的答案来吧？
定神想了想，她不再犹豫，如今财大气粗的她直接消耗善缘值，首先确认道:“改变命运所需的善缘值，是否为100万？”
系统画卷一阵波动，随后，缓缓浮现出一句废话:
【恭喜夫人，本夫君系统已经开启问答模式，竭诚为您解答疑惑！】
“……”什么鬼？还来不及吐槽，便见下方又出现了一行字。
事实证明，花冰月并没有多虑，想靠一两个问题就从系统获得清晰的答案，几乎不可能！
仅仅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就让她晕得云里雾里:
【高效率善缘值，只需一万可满值！非高效率善缘值，则需100万可满值！】
“效率？”花冰月一时间都懵了，“善缘值竟然还能以1比100的比率，来区分效率的高低？”
想了想，她问出第二个问题:“如何区分高低？”
又是100善缘值被扣除，系统才继续浮现字迹:
【元神者与非元神者，善缘值计算效率不同！元神者1万可满值，非元神者100万可满值！】
也就是说，向具有元神的仙神累积善缘，与向普通素子及仙神累积善缘根本不一样？
如此想来，她帮助的几乎都是低灵者，拥有元神的极少，或者基本没有。
轻抚额角，花冰月内心有些奔溃:“这种事情……既然让我累积善缘值，不是应该早说吗？是不是我不问，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刚刚吐槽了一句，没想到这也被当做了一个问题，善缘继续扣除——
【早说，夫人也完不成，不如不说！免得徒增烦恼，还增加风险！】
这句话说得倒也不算错，毕竟当初的她，可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别说向神级强者累积善缘值了，那么多敌人的她，不暴露自身被人追杀就不错了……
而即便告诉她要累积到100万的善缘值，也没太大作用，即便不说，她也没有拉下什么，反而在此事上的思索可以更少一些，也减了不少烦恼。
可是……你这扣除善缘值的速度，未免也太过分了！关键是，几个问题都还没问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