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变幻莫测的天气

又等了三息,见那仅剩的姑娘没有跟上的意思,花冰月也迅速结账离开。

只是刚出大门,她忽然留了个心眼,在酒馆内部看不到的位置,尽量隐匿了自身气息,藏于门边等了一等。

不过片刻,里面响起结账和脚步声,那姑娘竟然也出来了!

她追到了门边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而看到花冰月时却蓦然一怔,装作若无其事地选了个方位而去。

“此人想追杀的,不会是我吧?可我并不是通缉榜上之人啊!”

花冰月之所以有此警觉,只因刚入酒馆时,她分明感到这位女子,不时张望外头天色,似乎有些焦急离开。

可在酒馆坐了半日,天气已经好转,她却反而不动身了,甚至所有人都走了,她还坐在原地。

在这个杀戮之地,花冰月只能猜想,大半日的时间让她的目标变了,从急于离开变为了暗杀某人。

而这个目标人物,很可能就在酒馆之内,她在等此人离开。

原本花冰月想看看,女子追杀的是否也是那两个大汉,直到她舍弃大汉不追,在门口来回张望,花冰月才突觉不妙。

大汉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如果真的想要追击他们,不会在门口停留。

而从酒馆中出来的所有人,花冰月都能感受到他们,唯独自己隐匿了气息,那么女子在找谁,就变得显而易见!

“她只对我有兴趣!”这个认知让花冰月更为谨慎。

在跟上女子还是继续看热闹的冲突里,她没有交战很久,便继续追着众人步伐而去,至于那名女子……既然要杀她,总会跟上来,如果只是一时兴起,那就当个插曲吧。

而人生,绝不能错过成长学习的机会!

凭借着对两名大汉、三名青年以及万里的感知,花冰月一路追踪而去。

连她自己都有些奇怪,此时的念力竟然格外清晰,几人明明已先后跑出数万米,但她就是可以清晰感应到他们的方位。

小雨淅淅沥沥没多久,开始逐渐加量,雨中多了一些尘沙,看起来新的一轮“下沙”又快要降临。

新买的紫袍虽然可以增加防御,但可惜不防水,在雨中一走就全湿透了。

然而花冰月依然没有动用灵力,仅仅一念之间,原本全湿的衣衫,乃至头发和肌肤,竟全都干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心念再次过处,而这次更夸张——整片雨幕向四周挥洒开去,不一会以她为中心的五米距离,隔绝出了一片晴天。

雨也好,沙也好,那仿佛都是别人世界的产物,而她明明处于世界之内,却又像不在世界之中。

“这不就是梅镜非所说的,可以控制气候的能力吗?我怎么会突然拥有这种能力?”

根据杀脸所说,这种能力需要击杀通缉榜第一名才能获得,可她刚来此地,没说第一名,不管榜内榜外、人或非人,她什么都没杀过,怎么就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通缉榜单第一名叫做‘自杀’,莫非玄机在这两个字里?但怎么着,我也不可能自杀了,我却不知道吧?”

任她如何聪明,此时发生的一切都难以理解!

“既然小范围的环境可以改变,不知道这种能力的极限会在哪里?若是在战斗中,可以改变别人身处的环境,那我岂非……”

晴天的范围被无限延伸开去,在她肉眼可见之地,如今已是风和日丽、碧空万里。

周围的城民从他们奇形怪状的屋子里纷纷走出,欢呼雀跃:

“有多少日子没有见到这么好的天气了?上一次有这样的晴空,怕是百多年前了吧?”

有人惊惶地提醒:“也不要高兴地太早,那次晴空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随即而来的就是连着一年的毒浆,死了多少人你还记得不?”

“也不一定,我记得还要一次晴空过后,下的是白糖,我积攒了一屋子的糖,后来全搬去外面了。”

从闲谈听起来,这里还有许多是长期居民,至少已在此城住了百余年。

然而这就很奇怪了,既然此处的环境分明如此恶劣,为何还有人宁愿待在这里,也不离开?

从他们所说来看,也不是找不到离开之法!

一边向大汉等人的方向靠近,花冰月一边不断进行着新的尝试,晴空之后,阳光越来越烈,逐渐炙烤大地。

刚刚雨落的潮湿,瞬间被蒸发干净,随着阳光过于炽烈,“嗖嗖”几声,附近几片草丛窜出火苗,将周围民众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灭火。

更多的灵盾纷纷亮起,抵挡着逐渐难以承受的温度,四周哀怨声不断:“怎么越来越热了?不会要烤熟了吧?这鬼天气!以前也没这么热过啊。”

疑惑中,花冰月心念再次变换,天气又渐渐寒冷,刹那间天寒地冻。

与此同时,受到“下糖”的启发,天地间盛开出一小朵一小朵的花糖,惊愕声此起伏彼:“这天气……下花了?好像能吃,还是甜的!”

半个时辰之内,花冰月几经变换,终于确定一件事:这整片虚空——至少是她肉眼可见的虚空内,她可以改变所有的环境。

不只是天气、日夜,乃至一草一木、一物一屋的形状、质地,全在她的心念之间……

整座杀域,仿佛一个巨大的、为她量身定做的玩具一般,随心所欲地揉捏。

“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中,有种万事任我操控之感?”

没有使用洞府瞬移,也没消耗一丝灵、念之力,她已出现在大汉兄弟所在的位置。

花冰月没想到,这三名看似斯文的青年,却雷厉风行地下手贼快,她不过就晚了两刻赶来,他们就已经下手完毕。

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此时一片怪屋之后的僻静之地,躺在地上的却不是两人,而是三人——正是追击并偷袭的三名青年。

点点黑色血迹从唇角滴落衣袍,戚晖简直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着——乌玄之色果然比较耐脏,又能藏伤,一点都看不见被血迹浸染的痕迹,反观梅镜非的黄袍就有些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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