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刺杀 离开 消失

夜幕降临,灯光霓虹。

水上人间花魁曲子,摆脱了一仙宫的乌烟瘴气,难得在此呼吸些许的清新空气,难得在金水河畔赏柳望花。

今天却是难免的失落,因为西城二太保没有眷顾她,现在“水云间”宠爱着新来的金发洋妞夕洋。

水上人间门前的河西路车流不息,三三两两的路人往里面望了一眼,望而却步。

水上人间的大厅门口,两名护卫跑过去搀扶着酒意熏熏的二太保袁勇,身后的夕洋拿着袁勇的外衣。

袁勇正要上车的瞬间,轿车坡道的花丛里窜出两名黑衣人,举着光器袭击袁勇,光声响起的那一刻,一名护卫听到光声直接扑向袁勇,一粒激光击中袁勇左胳膊,一粒激光击中车门。

另一名护卫掏出手炝反击,水上人间的保安迅速加入战斗。两名黑衣人没料到水上人间的保安战斗力如此快速有力,忽略了葛杉金刚的能力。

一名黑衣人腿部中炝,没能逃脱。水上人间的保安把受伤的黑衣人扭送地下车库,护送着袁勇赶往医院。

十几分钟后,地下车库门口来了三辆商务车,十几名西城黑衣人把受伤的黑衣人扔到商务车厢,一溜烟的消失在车库,迅速赶往嵖岈山基地。

奇恐怪事迅速传播,这些年的怪事让警察局分外迷茫,玄城与国际接轨了?就连武器也从火器变为光器。

几名警察来到水上人间,调取监控,监控人员说今天线路短路,监控没有正常工作,象征的检查一下,随后离开。

……

……

腊月二十七,寒风瑟瑟,肖暖来到烟雨阁说个坏消息。

肖玲:“朱北被抓,为什么?

肖暖:“可能关联到一桩命案,具体原因还在调查取证中。”

葛无常听着,没有吭声,肖家姐弟知道与朱北有关就与葛无常有关

肖玲担忧问:“朱北会不会牵连到我们,我们不会有事的吧?”

葛无常:“害怕是一种诅咒。未发生的事,在脑海盘旋,不是因为不想看到,而是太想看到。

反复念叨一件事,就是对命运发出信号,所以,不为没发生的担心忧虑。”

肖玲噢了一声,心事重重的压抑在心间。

这个春节,心底有心事,沉重的心事,笑声没有往年的欢快,过的没有往年的轻松欢快。

除夕夜,小铃铛入睡,肖玲趴在葛无常胸口,沉默不语,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鞭炮声。

葛无常:“过年了,送你几个有意义也无意义的礼物吧。”

肖玲平静的问:“什么礼物?”

葛无常:“几个字,想听吗?”

肖玲:“寥胜于无,说说吧。”

葛无常:“第一个字是“利”,利字左为禾,右为刀,有镰刀收割禾苗才有利,没镰刀就没利;人生没刀,就没富贵。”

肖玲:“嗯,确实是,逍遥公司就是你给我的刀。”

葛无常:“第二个字是“静”,静为何有一个争字。谁不想岁月静好?以战止战才有和平,以争止争才有清净;该争得一分都不能少,争得你必须拥有的东西,才有真正的清静。

第三个字是“稳”,稳中藏了一个急字。一棵大树的安稳,离不开曾经风风火火的成长;一棵小草的安稳,经受不住几片树叶的遮盖。

第四个字是“忙”,忙中藏了一个亡字。越忙越要淡定,乱忙就快完了,战术的勤奋弥补不了战略的失误。

第五个字是“忍”,心上有一个刀字。斗不过,一刀藏心;一出手,一刀诛心。”

肖玲:“忍字,还能这样理解,一出手,一刀诛心,我喜欢,呵呵…。”

葛无常抚摸着肖玲的乌黑长发说傻女人,明媚大气的娇美女子跟着瘸子成了傻女人…。

……

大年初三,朱凯夫妇带着礼盒来拜年,没有带儿女。肖玲感觉着异常,待朱凯走后,急忙走进书房,问怎么了?

葛无常沉重的说:“这几天需要办理出国手续,舍不得这里,但是必须离开。”

我们终究得为现实生活所折服,不得不离开,一定得离开,这是一种不得已的残酷。

随即安慰肖玲说:“没什么大事,过了风头浪尖就回来,有离散才有相聚”。

肖玲的第六感让她沉默,让她黯然伤神,不明白为什么不带她和小铃铛走。时时刻刻陪着葛无常,生怕一松手就消失了,睡梦中醒来,手还握着男人的胳膊。

人间的面,吃一碗少一碗,人生的面,见一面少一面。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眼前的每一分钟,是坏的,也是美好的。

……

正月十四,元宵节的缘故,外面欢天喜地。烟雨阁却异常压抑沉闷,葛无常拿出约法三章,看了几眼,突然撕了三下,肖玲没来得及阻止,眼巴巴的望着碎纸丢进火堆,缕缕黑烟飘荡。

肖玲眼角小溪流淌,哽咽问什么意思?我们结束了吗?

葛无常:“牵涉命案,很难判断如何变化,你找个白头偕老之人,晚年安稳无忧。”

肖玲愤恨的看着,从来没有的表情,葛无常不忍多看,伸手拉肖玲,肖玲决绝的退了一步。

葛无常走了两步,抱着肖玲的头,肖玲没在反抗,在额头深深的吻了一声响,说声保重。

哭着吻了吻小铃铛,用手指刮了小铃铛的鼻梁,轻声说:“不要忘记爸爸,听妈妈的话,少惹妈妈生气”。

小铃铛不知所以然的傻傻望着眼前的大人。

肖玲预感很糟糕,糟糕到说不出什么感觉,抓住胳膊不愿松开,重复说带我娘俩一块走…,葛无常长长的哎了一口气,慢慢掰开肖玲的手,慢慢转身,慢慢走向门外。

门外,于头,袁无常和几名护卫在等待,坐进袁无常的房车,于头关了车门。

离开了烟雨阁,离开了玄城,离开了深深的人儿。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永远不会离开的人。聚散离别,这是人生经常要面对的。

很多人想不开,看不透,放不下,于是痛恨此中人情世故。可是,人生的因缘如此,一路相逢,又一路告别。

……

……

易善公司一如既往的运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张辽依旧安排着工作,只是汇报对象变为于头。

于头带着几个人来易善公司开个高层会议,认了认各个部门的经理,交待一些事情。

张辽听闻玄城的一点新闻,有些担忧的问:“于头,葛总没什么大事吧?“

于头:“有我们在,哪能有什么大事,放心吧,过些天就回来了”。

的家在上海,依旧半年在玄城,半年在上海,于头要求至少九个月在玄城,张辽笑着说没问题。

……

……

人间,几人欢喜几人忧。

三月里来好风光,孟浩然升任副县长,他的姐姐高嫂在锦江酒楼邀请了十几位女人听曲。

于夫人的手机振动,接通后问肖玲怎么了,肖玲哭腔的说葛无常消失了。

于夫人悄然离开宴席,走了几步路来到烟雨阁,看着肖玲呆坐在客厅沙发里,心急如焚的憔悴。

肖玲:“…上个月还能视频聊天,到了三月断了音信,半个月了,音信全无…。

于夫人说别着急,我现在问问于头,拨通电话,开了免提,于夫人问葛无常什么情况,怎么联系不到?

于头:“我跟袁无常也在奇怪,怎么联系就是联系不到,人间消失了一样…。”

此时门开了一道缝,肖暖轻声走了进来,望着肖玲说朱局长联系不到哥。

肖玲:“出什么事了?不能坐以待毙,你开车带我去找慕容雪。”

慕容雪让葛浩尽快回家,不大一会,葛浩标志表情,笑眯眯的小眼出现在几人眼前。

慕容雪让葛浩联系葛无常,联系几次,不是空号就是无人回答。

葛浩:“海湾国的若开族闹独立,军队正在镇压…,他怎么偏偏去那里呢?”

不愿联系的人突然联系不上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虽然为了利益有些冲突,但是几十年的交情,葛浩不由悲从心来,悄悄抹了眼泪。

肖玲看到葛浩流泪,压抑不住内心的崩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慕容雪:“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个世间,万事万物都在不断更新,那么,我们也要学会接受改变。”

肖玲在慕容雪的不断的安慰中,哭了几分钟,终于止住了哭声…。

慕容雪看着肖玲离开的背影,握着葛浩的手说:“谢谢你的宠爱,我也会珍视人生每一段路上的风景,珍惜每片风景里陪伴自己的人,因为聚散离合中,深藏的都是奇妙的缘分。”

葛浩把慕容雪揽入怀中,紧紧的拥抱着,害怕松开就会消失。

肖暖默默的带着姐姐离开名门,回到烟雨阁。

不眠长夜,肖玲在客厅呆坐一晚,天亮的时候睡着了。

未曾凌晨归家不足以谈奋斗,未曾长夜痛哭不足以谈人生。众生皆苦悲喜自渡,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念。

中午过后,陈艳锦玉搬过来分别住进东客房,西客房。熬了粥让肖玲吃点,肖玲喝了口水走了出去。

陈艳在后面跟着,看着她进了水上人间,知道是去找葛杉,放心的转身回来。

葛杉没在办公室,等了二十分钟,葛杉推门而入,发誓说自从他离开,一次也没联系过。

肖玲失魂走出大门,被风吹晕了,跌倒在地被保洁员梅姿扶起,送到烟雨阁,要走的时候,肖玲说加个视信吧?

陈艳给葛杉打了电话,说了一遍刚才的事情,让关照关照梅姿,葛杉放下电话,安排人把梅姿转为正式员工。

梅姿为了躲避夏建设和范伟强,下班就回到员工宿舍,更不逛街,闲来无事,又次来到烟雨阁,答谢肖玲的恩情。两个人聊着生活的艰辛,时不时的笑着抹泪。

梅姿:“心儿向往着未来,关关难过关关过,事事难成事事成,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肖玲:“一切都会过去…。”

听从陈艳的建议,含泪把小铃铛送到果岭山水615号,与肖父肖母居住。

如果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急躁,忧郁的日子里更要淡定从容,勿错再错。

……

……

警察所里审讯记录表明,刺杀袁勇的人是潘家三兄弟,潘鹰物流公司背靠天门,几百年历史的天门根本不把西城放在眼里,话不多说,直接上杀手,我要夺你的兴达物流公司,夺你在玄城的垄断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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