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江湖风云又起

易善公司重心放在医院,偶尔想起来了就去折腾折腾恒源药店,也不下重手用围挡施工了,单单隔三差五的停停电,恒源药店一次次的被折磨着,业绩变差了,公司又罚款又挨训,恶性循环,店长陆陆续续的离职跳槽。

潘恒在一次次被耍后,对东城公司失去了耐心,除了接收药店,其它承诺都是烟花。曾经的靠山连襟被下放当个副乡长,如果不是他哥保护,肯定被罢官。

有东城和西城在,玄城没谁敢接手恒源药店,潘恒向易善求和,易善公司只收店,无奈的把店卖给东城或易善,原本希望两家争斗一番,可两家是你卖了就收,不卖就折腾,今日丢三家,明日丟五家,一觉醒来,药店又停电。

又到元旦了,想想往年的意气风发,元旦公司年会发放红包的热闹情景,如今只得咬牙把药店全部卖掉,恒源药店的招牌还能在新年过后存在一个月吗?潘恒笑了笑,管它呢,老子去希腊潇洒了,再见,玄城。

经过一年半的运营,易善药店成为第一连锁药店;经过半年的服务和宣传,易善医院成为玄城女人的私家医院。不但需求符合女人的口味,葡萄酒也符合女人的口味,喝了两三杯就把GE列入高档货,有时借着咨询的名义来喝一杯,毕竟3300一瓶,太奢侈了。

易善医院的设备完善后,面对其它医院的多余设备,经过多次商议后,筛选一批还算先进的设备,用这些设备换取洛阳棉纺医院35%的股权,看似第一大股东,其余五个股东都是国营棉纺公司。

棉纺医院原来是为棉纺员工服务的医院,后来对外开放,但是每任院长捞一把就被调走了,没谁真正为医院的发展着想。

经过李副郡长的牵线搭桥,易善公司入主股东会,股东会拥有所有权、监察权、财务权。实行院长负责制,院长拥有经营权和管理权…。

棉纺医院更名为洛阳易善医院,面向社会公开招聘院长,如月面试三轮后决定聘请刘春晓为院长…。

……

……

临近春节,易善药店凭会员卡免费领取一副年画,每副年画里夹了一张免费体检七项的体检卡。

医院药店相辅相成,相互宣传,这是其它药店或医院做不到的小宣传。

肖父被肖暖带到葡萄园的商铺转了一圈,数了数已经开业五家药店,说了句好好当你的警察,别操心药店的事。

肖暖看着离去的身影,茫然道骗不了老爷子呀。这一片开了这么多的饭店,快餐店,茶馆,超市,理发店,彩票店,宠物店,快捷酒店,能源站,洗车店,可老爷子为什么不感兴趣呢?

肖暖在葛家吃着晚饭,发着牢骚。肖玲说看不上就看不上,跟另外一套一样租出去还能收租金,东西公司过几天就搬过去,一楼店面跟葡萄园打通,进出仓库也方便,二楼办公。

葛歌说账户里资金充盈,把500两装修款还了,余下的睡大觉有点浪费,放在金融市场里投到建设金行里,收益比债券多得多。

彼时虽然博览群书,知晓全球的种族,历史,派系,政治,金融,民生,地理…,但思想缺少深厚的生活体验打底,就像看到了高山雪莲花,即使能用准确的语言描述它,却没握在手中的真实感,空有理性,没有觉性,这样的“道”,轻飘飘的没分量,犹如空中楼阁。

要变现空中楼阁必须“知行合一”,不能只会回避痛苦的实践,光打嘴炮罢了。

要干什么?赚钱。

要回答自己“对精神的追求”是真的不在乎物质?还是弱者吃不到葡萄后的自我安慰?要回答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愚蠢?同时自己是否真的懂自己要什么?

于是,用了几年岁月在红尘中历练,自证信念境界,用自傲的智商投机赚钱,割韭菜揽金,亲身体会金钱在人际关系里的流动,发酵。

觉得自己悟道些许,觉得自己的道是"放下”,但一个穷人没资格说自己淡泊名利,想证明放下,就必须先拿起。

如今的小有成就让见解不再是空中楼阁,而是资本搏杀下能力的明证,拥有了世俗话语权,继而超越……。

肖玲笑着说都忘了还有套小别墅,现在就转给陈艳,心里感觉葛歌在意她,对她是不求回报的好。

莫名奇妙的好,来源于女人的第六感,男人用不用心,女人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只不过,有的人装傻,有的人自欺欺人,有的人委曲求全,有的人和男人一起演。

肖玲是满心的幸福,关心的问道:“你在金融市场的收益怎么样。”

回过神的葛歌笑了笑说涨了40%,出货了。又买入最后一洗的两只,是强是弱,看看走势再判断。

肖玲说:“临近年关,仓库没多少量,要不要多拉一车?”。

葛歌说严格执行纪律,随意操作是对自己的怀疑,随意操作是对人生的放纵。

“好吧,资金富裕了,做点什么呢?年后开拓新项目?”

“有合适的?”

“有了还问你呀?”

“还是让资金睡大觉吧,等小铃铛出生,你的身体恢复了以往的窈窕,瘸子送你一座植物工厂。”

“哥,什么植物工厂?”肖暖好奇的问道。

“目前还是单相思,既遇之则美之,郎情妾意才能双宿双飞,等确定了再给你细说…,你跟女友分了没?”

“分了”肖暖低声说。

“分了就对了,一个在一仙宫工作的虚荣女子,谁遇见谁倒霉。”

“噢。”

“给,看看喜不喜欢照片中的女子。”葛歌说完转发几张照片。

肖暖翻看了几张后转发给了肖玲,肖玲看着说:“好看,谁家的姑娘?”

“你爸老大的姑娘。”葛歌说。

“什么意思,理解不了。”

“你爸混社会时的老大的姑娘,葛浩大姐家的姑娘,明白了没?”

“噢,在哪呢?多大了,看着挺漂亮的?”

“研究生,过年回来,年关时,肖暖去她家送年货,能不能约出来看电影,看缘份吧…。葛浩大姐是大美人,生出来的娃不漂亮才怪。”

“以前见过不少美女,可是自从见到慕容雪,如月,突然觉得这两位才是真美女,外貌与自内向外的气质的结合体才是真美女,慕容雪是莫名的高贵,如月是随和的冷艳,让人望而生喜…,你觉得呢?”肖玲沉思的问道。

葛歌:“美也罢,丑也罢,人存在即合理,年货得符合女人的心意,去年让保姆挨家送年货,今年开始辛苦肖暖,认识认识人,玄城里有人脉等于成功了一半。”。

“老葛,你的亲人呢?你的妹妹,你的表哥表妹,听陈艳说还不少,我怎么没见一个?”肖玲抬头凝望着葛歌。

葛歌沉默着,手里的动作缓慢了许多,过了一会说:“父母子女间没有血亲的恩情,表现的是养儿防老的恐惧或投资,兄弟姐妹间表现的是利益的合作,当你残疾了,成为一个废物,当面没人愿意多看你一眼,背后商议着你死后要如何瓜分残存的可怜的一点东西,你会有绝望吗,你会有怨恨吗,你会怎样做呢?”

肖玲肖暖听着,不禁伤感,空气突然沉重了。肖玲提起了问题,却不知如何收场,佯装说小家伙又踢我了,你过来摸摸,葛歌摸了几秒钟,提议回屋躺着,起身慢慢的走向卧室,两人回屋后,肖暖跟全职保姆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走出小区大门,河东路车来车往,打开的对讲机传出指令:“河西路附近的人员赶往“微微酒吧”……。

肖暖赶到时,已有同事小董在在场,三个醉意的男人胡言乱语的说着调戏的言语,吧台边的女人平静的喝着红酒,好像被骚扰的不是自己,醉意男人的身份信息登记了两位,穿蓝羽绒服的男人胡搅蛮缠着,肖暖把蓝羽绒服推到一张桌子前,慢慢的说:“强哥,别装了,看美女动手了?”

“肖暖呀,那女人你也看到了,漂亮吧,玄城以前没这样的美女呀,哪来的,给哥调查调查呗。”

“是挺漂亮的,看着很冷傲,我想她有冷傲的资本,你也不打听打听背后靠山是谁。”

“太漂亮了,前天来,哥一直观察,今天哥没把持住…。”

“先道个歉,缓解美女的愤怒,我登记她的信息。”

强哥带着哥们向美女道了歉,肖暖笑着说登记身份证,美女慢慢的喝完红酒,满意的嘴角说结账,结完账后起身要离开,肖暖上前一步说美女请配合检查,美女边走边说去问朱凯。

肖暖望着消失的身影,转身对强哥说:“听到了吧,直呼局长名字,你踢到铁板了。”

与同事回到所里,调取监控,通过人脸智能系统,美女名叫如月。肖暖打电话告知了朱局长,说了大概经过,朱局长说先把闹事的人带到所里。范伟强三人只好来中河警察所里报到,关了两天,当天傍晚出现在河西路时,因与人碰撞,被七八个人打了一顿。

这下五龙公司的人坐不住了,打探得知是西城公司的人故意下的黑手,范围强的大哥是五龙公司的副总西门保雨,觉得西城公司做的过份,招聘小时工到西城控股的澜湾售楼中心打扑克。

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年人有中年人在售楼中心打扑克,下棋,把饮水机都按坏了两台,葡萄酒喝了几瓶后停止供应,肖一冰不知道怎么回事,报了警又告知西城公司的袁勇,才知道竟敢有这事,直下挑战书来了。

通过各路信息汇总,得知是五龙公司下的战书,来而不往非礼也。

二太保埋伏到澜湾门口的四周和路口,等待着“看楼盘”的人出来,下午五点,时间一到,小时工就鱼贯而出,不愿在售楼中心多待一分钟。

在涌出的人群里,西城的人发现认识的一个人就围上去了三个人,拉到一边拳打脚踢,围住了八个人,八个人被待命的救护车拉到了易善医院。

五龙的西门保雨从漏网的手下得知被打了,骂道以前不是这样的呀,不按常规出牌啦?直接痛下打手,怎么如此嚣张。

吩咐西门保伦去医院看望伤员,谁知到了易善医院被保安拦住了,说那八个受伤的人在做骨科手术,现在不能探望。

西门保伦也不废话直接报警,警察赶到后了解一下情况,医院说骨头被打断了,在做手术不能见面,同样没办法。

那八个人其实在两个病房里安静的打着点滴,输着营养液,根本没有手术,只是被西城的人限制了自由,有吃喝有玩的扑克牌,那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呗。

持续待了五天,连人都没见着,交完治疗费,又交住院费,住院费一天大都是二百,到这变成二千,交了费又不给收据,还有那高昂的手术费,再高的医药费也得出,不然会寒了兄弟们的心。

西门保伦知道这是圈套,这是软刀子。

如月默认医院保安队长的黑手段,知道他是西城四太保,自然知道是西城为自己树威,在杀鸡儆猴,自此以后在酒吧,没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骚扰,老同学为了一个老女人值得吗?

一场大雨在洗刷着大地,招呼着赤裸裸的树枝。西门保雨在北国酒楼定了包间,静静等待袁勇,听了一曲又一曲“风中狂舞”,壮硕的袁勇出现在门口,两人寒暄一阵。

西门保雨:“此事是五龙的人不识泰山骚扰了那位美女,有错在先,可你们不按常规出牌,把人直接抬进医院,就此抵消了吧?”

袁勇:“西门总愿意停战,那就一杯浊酒抿恩怨。”

两人干了一杯白酒,唠叨一些风风雨雨,没有对错是非的散去,满城风雨就此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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