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多谢雪和兄!

“你这就走吗?”

江行舟前后都看了看,低声道:“你先别走”

雪和忽略他这突然自来熟的神态,脸上浮现出看笑话的神情:“江少主这是被保护起来了?”

江行舟脸一僵,笑得有些尴尬,低声道:“你能不能帮帮我?”

雪和问也没问帮什么,直接拒绝:“不能”

江行舟:欸?这也太直接了?

“你,你就帮帮我吧,凤羽还等着我去找她呢?”雪和心里直翻白眼,还拿殿主当借口?

就这点能耐,还想去极北冰原?

樊良和锦书已经追过来了,樊良脚步一顿,他对雪和的第一直觉就是这人不简单,实在是雪和的样貌气质都出众,还有那随意扫过来的一眼,令樊良心生警惕。

“去,禀告宫主!”

一人极速离开,江行舟自是看到了这一幕,他心里发急,眼神带了一丝恳求。

雪和不悦的叹了口气,低声道:“知道了,你先回去等着”

江行舟躬身行礼,笑得隐忍:“多谢雪和兄”

雪和转身便走了,江行舟装模作样的喊道:“别忘了我的话啊,一路平安!”

雪和走了数十步,身影一闪,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江行舟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只是那步子轻快了不少。

樊良让人跟上,自己亲自去找了江年禀报。

江年正坐在桌前刻一块玉佩,闻言道:“谁来无所谓,只要他不出去就行,守好他的院子”

“是”

方才少主那副样子,明显要作妖,直觉告诉樊良,那人定会回来,说不定会趁着夜色来,他得回去安排轮守的,定把少主的院子守的牢牢的。

刚入夜,樊良便让沏了浓浓的茶,让众人都喝了,江行舟自回来便没有出房门,只有锦书进进出出,一会拎吃的,一会端喝的,一会又拎了个药箱。

众人只随着他折腾,殊不知,房内的江行舟忙的不亦乐乎,他将必要的东西一个一个装进乾坤袋,一边装一边乐,中间还突发奇想的问锦书:“你说这里面能装多少东西?”

“以后有时间再试吧?少主还要什么?”

“装好被褥,让那小哑巴把马车赶到前面的镇子上去”

锦书不赞同:“他怎么能去?这一到山门口不就让人发现了?”就算他俩走了,那雁回是要留在这的。

“那就赶到离山门口的那一处院子里去,我记得那里有一处废弃的院子”

“行,我这就去告诉他”

江行舟摆摆手,催他快去,他起身来到书桌前,磨墨准备给他爹写点什么?

写什么能让他爹在他走了之后没有那么生气呢?提他娘?好像不太好使了,提他将来要把玉池宫发扬光大?那他爹肯定不信。

江行舟苦思冥想了半天,留了几句话,用镇纸压上,躺回了榻上。

锦书一脸慌张的从外面进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对江行舟说道:“幸好就跟雁回说了两句话,不然我一定被监视的人逮到!”

他原本还不想麻烦雁回,自己去赶马车的,幸好没去,不然,营救少主的人还没来,营救行动就失败了,少主一定揍死他!

“你歇会吧,他现在不会来的”江行舟昨夜一夜没睡,早已困得睁不开眼,说完这句话后就睡着了。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江行舟房门外已睡了倒了一排,只有廖廖数人还挣扎着,院门口,樊良又灌了一杯浓茶,可还是有些困意,他打起精神,只等着天亮。

空中掠过一丝风,樊良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只看到一旁的树叶轻微动了动,随后归于平静。

雪和一身黑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生怕被人认出丢了长生殿的脸,他轻手轻脚的开始掀屋顶上的瓦片,一片片往旁边放,旁边还有两个被他击晕的人。

其实天还未黑他就来了,只是忘了问江行舟他的院子在哪?只得一个一个找过来,到了这个院子外才确定,因为院外院门口围的人太多了。

雪和一个石子丢过去,正丢到江行舟的身上。

江行舟猛然惊醒,正对上雪和的目光,他目光一凝,随后笑着摆摆手,手势询问道:是不是要把他们拉上去?

雪和一阵比划,掏出绳子往下放,江行舟忙推醒锦书,两人紧张的看着雪和。

雪和刚把两人拉上屋顶,屋顶的一人缓缓转醒,许是方才雪和下手太轻了,他还来不及大声示警,又被雪和敲晕了过去。

江行舟两人心口狂跳,步子都不敢迈,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下方的人,雪和眉头一皱,一手抓一个,飞身离去。

几人落到藏马车的院子里,雪和:“我来赶车,你们进去!”

马车赶的慢,可此时山门口也只剩了两个值守的人,那两人极力张望,想看清赶马车的人是谁?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问,雪和丢出两个石子,瞬间,两个身影倒了下去。

雪和一挥马边,马车快速的跑动起来,不一会,消失在了玉池宫的山门口。

过了一个小镇,雪和停下马车,江行舟两人连忙下来。

“就到这吧?”

江行舟心里感激,拱手道:“多谢雪和兄!”

“你们怎么打算的?”

江行舟与锦书互相看了看:“当然是一路北上,直接去极北冰原!”雪和点点头:“嗯,你们别改变路线”

江行舟一怔,随机反应过来:“我爹一定会认为我会改变路线,派来的人一定会兵分几路,唯有这一条直接通向极北冰原的追兵一定是最少!”

“行了,我还要前往苍梧渊,你们快些走吧?”

江行舟锦书连忙躬身,目送雪和远去。

“少主,咱们快些走吧?天再亮些,他们该发现咱们不见了”

“走!”

太阳终于升了起来,樊良伸了伸胳膊,准备让人值守的人下去休息,门口的人已经撤去,他想起屋顶还有两人,纵身一跃,下一刻,两片瓦片伴着怒气从屋顶落下。

樊良拿了江行舟的书信跪在了江年面前,江年听完他的禀报,看着书信久久没说话,信上只有几句话:

我意已决,望爹爹宽允儿子一次,爹年轻时可有一定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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