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未知的危险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机会,男人跃跃欲试,内心已经有些激动澎湃了。

陈阳是什么人,在现在这个时代,知道他的人,都会茶余饭后讨论关于他的最新事迹。他刚出来没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和自己的偶像遇上了。

男子忍不住为自己拍手叫好,我实在太棒了。

光越来越暗,远处两声凄厉的浪叫让他整个人突然清醒。

他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人满为患的市井,也不是舒适的房间,心里是野外。

这里不仅有人,还有未知的危险,这么晚上山,陈阳肯定没问题,但是他的安全……就没人能够保证了。

他可不想和陈阳名字一起出现时,不是他多么威武厉害,而是他的死讯。

山间的凉气让他打了个颤。

“你难道不愿意?”陈阳刚才十分不情愿的说出那话。也没想到会有人会拒绝自己的邀约。

眉毛一拧。乌黑的眉毛给别人一个感觉,凌厉。

“当…当然不是。”男子满口同意,手背在后面捅了捅自己的手下。

“少爷,有什么事情么?”手下不明所以。

陈阳冰冷的目光扫过来,男子害怕被他发觉,借口内急,把手下拽走了。

陈阳冷冷扫他们方向一眼,不想计较,本来上山的道路就十分危险,他们有这样的抉择,也怪不得他们。

他叹了一口气。

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害怕自己不在那两个人出什么事情。只能坐在地下,趁着遇见,他还生了一堆火。

“你有没有脑子。没发现我刚才是想提醒你么?”

手下挠挠脑袋,一脸疑惑,“提醒什么?”

作为自己手下竟然这点自觉都没有,男子气急败坏,手扯着对方耳朵就开始骂:“你为什么陪我过来。难道不是因为我一个人上山太危险么?别人那么热情的邀请我,你都不制止一下么?”

“制止什么?难道少爷不是十分开心么?”

男子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邪恶的弧度。手上用力。

顿时响起一声尖利的杀猪般的嚎叫,远处的林子里飞起一群鸟。

教育了手下,男子带着他笑嘻嘻来到陈阳面前,他还没走。

火焰着实温暖,男子情不自禁靠近,一起蹲在地上烤火。瞟了一眼陈阳,表情不悲不喜。他清了清嗓子。下意识道:“哎呀,您可真厉害。竟然还会生火啊。真是让人佩服。”

陈阳冷笑一声,出门在外,如果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没有的话,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这少爷看着穿的人魔人样的,还是涉世未深。傻了点。

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尴尬。

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就这么晾着对方好像也不太好,还是实话实说吧,那人还待在这里的因为自己耽搁行程好像也不太好。

害怕尴尬,男子努力和陈阳搭话都被对方不冷不淡的回了。

男子脸上的面子也挂不上去,毕竟陈阳那么聪明,自己也不好生气,只能笑嘻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了一句,男子就直接开口:“陈大哥,您刚才说的那件事情,我觉得很好,我也很想和您一起去……可是…”

他说完,赶紧给手下一个眼神,对方立即凑上来,露出自己拿的刀剑,指着陈阳,看那样子认真的很:“陈先生,我们少爷身娇肉贵。老爷不会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的,所以还是不能与您一起前往了。”

陈阳顶了顶后槽牙,突然觉得很有趣味,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到底是你们老爷觉得这里太危险,还是你们少爷觉得这里太危险了?”

男子脸色发白,低头,躲过了陈阳的目光。

算了,也就这样了,一路上的艰难险阻,陈阳都知道,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吃惊,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他还很喜欢看这种结果。

自己一个人就够呛,再加一个拖油瓶?

瞟了一眼男子手下,个子矮小,走路漂浮,一看就身子弱。

他再下定论,是两个拖油瓶。

夜深了,狼要开始活动了,时间不等人。

“告辞。”

陈阳站起来就走,不拖油带水,几步就没了影子。

男子蹲在火焰旁边,红色的火把他脸映的通红,一脸幽怨。

只有一点点的机会,自己就能和大侠一起游历了。

看出主子不情愿,手下试探的问了一句:“看您这么恋恋不舍,要不我再把那人喊过来?一起走?”

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滚,要不是你没用,还需要我这么犹豫么?”

“少爷,您考虑的对,咱们应该等天黑趁早回到家里去,不然要是遇到欧阳家的人,凭借我的本事,万一您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又是一记拳头。

男子气不过,手脚都往那人身上招呼,一边骂一边打:“让你多嘴!什么都说。”

林子后面的陈阳握紧手中的东西,眼中划过了然,怪不得看着那男子拘谨小心,也是被人追杀追的害怕了。

原来大家都是欧阳家的仇家?陈阳往那边看了一眼,那边还在打闹,陈阳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小公子啊,如此活泼可爱。

那怕死,撒谎的样子,实在青涩的很啊。

嘴角含着笑意,喝了一口行囊中的酒,继续赶路,

一路上,只有陈阳,他脚程快,已经到了深夜,山里的动物开始苏醒过来了。

走在落叶上,风在耳边吹过,前面是一条河。他有点累了,正好坐在那歇一会儿。

喝了两口酒,他听到了其他动静。

正是深夜,陈阳身子伏地,埋首在落叶之间。 一声比一声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

听这声音,只有一个人,步伐沉重。

白色的月光照下,有个人影朝这边走过来。

是敌是友?

陈阳拿出手中的刀,贴在地上不动了。

那人渴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河流,大步跑过去,一点都不顾及河水脏不脏,整个人埋在河里,像河马一样,张大嘴,呼哧呼哧就开始喝。

他喝的很认真,全身心的关注都在嘴上,一点都没注意到身后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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