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爱情的尽头

第十三章无奈要藏蛋

听到有人经过,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雷野怕被人认出来,所以忍着继续与对方双唇纠缠,但后来觉得这个女人也太入戏了吧!几次想把舌头撬开他的齿关,探入他的口腔内,还大胆地把手伸进他的衣内,非常色情地撩拨他的侧腰腹。察觉到不妥和一丝怪异的氛围,雷野再也没办法玩下去了,猛地扯下脸上的餐巾。

许妙珊那张妆扮精致的脸蛋扩大十倍在眼前,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红艳的小嘴还在往向伸……。他猛地推开这女人,想到自己刚才还跟她热情地贴吻,马上象吞了几十只苍蝇似的觉得恶心、反胃。

视线往旁边掠过时,顿时呆住了。之惑那张死灰的脸和黯然的眼神象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他的心,痛感瞬间遍布全身,微醺的醉意全吓跑了。

“之惑……我……。”雷野往前踏一步,正欲拽之惑听他解释。许妙珊的手如蛇般缠了过来:“雷子,你的吻技真好!没想到你今晚这么热情!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啦!”说的声音又响又脆,生怕别人听不到。

之惑觉得眼眶又辣又涩,怕眼里的脆弱被人看穿,步向前想跟上前面走的长辈。她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穿外套,而落到最后离开包房,如果提前跟曾才强去楼下结帐,也许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镜头了。

雷野甩开许妙珊追了过去,在过道堵住她。

“之惑,刚才那个是误会,你听我解释。”雷野急急地说。

“你不用跟我解释,也没必要。”之惑咬牙忍着胸口堵着的酸涩和痛楚,冷冷地说。

“不!之惑,刚才……我们大家都在玩……。”玩刺激的惩罚游戏?!男人玩的世界与女人不一样。特别象他们这群爱犯贱爱找茬爱挨揍的狼们,说是上流社会的精英,其实背后常干一些下流的事。于无聊的生活中常找刺激来调解身上多余的荷尔蒙?雷野发现真的无法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作出一种合理的解释。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这解释更笨拙。

“那你还真潇洒!”之惑不仅仅是冷笑了,连讽刺的意味都有了:不知道她是谁就可以随便亲吻?对啊!她怎么忘了他原来是一个怎样的人了?流氓、人渣,他哪样做的不是很出色?其实,他做什么都已自己无关,不是吗?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可明明都已分手了,而且还是自己坚决要分的。为什么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亲密举动时,自己有种想崩溃痛哭的感觉?是不是因为对方是许妙珊,所以才不甘心?所以才生气?所以才难过?所以才心痛?

“之惑,你别这样!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玩这些……。”

“我想雷先生大概是搞错了。我们早就已分手了!你做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只一个路人而已。”之惑的眸逐渐变冷。

“路人?!是啊!我都忘了这回事了!如果真的是路人的话,你为什么难过?看到我与别人亲热,你为什么会难过?之惑,你还爱我的!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分开,是一种痛苦!所以我们要好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不离不弃才是对的!这样,我们彼此才能乐。你告诉我,和我分开之后,你觉得乐吗?你觉得幸福吗?我告诉你,和你分开,我很痛苦,痛苦到TMD连真心的笑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了。我们和解,好吗?之惑,求你了!我们和解吧!”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求她别离开。凭她眼里对自己仍有爱意,他赌着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看到雷子痛苦的样子,之惑觉得全身被抽空了似的。两个人这样反复地折磨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看来A城是不能再呆了!每一次的相见,每一次的心痛,让人都要崩溃了。

“对不起!我们早就已分手了!我没有考虑过回头,而且我与才强的婚期也已定。”

雷野的脑海闪过在曾家门口时,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啊!他们早就分手了!她也早就挽着别的男人向自己宣言结婚的事了!她用最狠最毒的方式把自己推开了,自己为什么还放不下?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到这地步也够了!难道还要把自尊摊在地上任人贱踏吗?

获知她是许家孙女时,他以为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那天晚上,握住她的小手时,他的信心十足,觉得这次俩人再也不用因家庭的阻拦而分手了。没想到,之惑仍然坚持分手。那就是真的爱情走到尽头了!

他的眸子陡然变得阴冷,狠狠地盯着她良久,问:“你真的就这么狠心?非要分手?”

她的心一紧,如针扎,面不改色地答:“这答案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雷野的心全冷了!

“雷子,你真坏!刚刚还和人家热吻,怎么下一秒就拦着我堂姐了?是不是觉得我堂姐比较清纯,比较好玩啊?”许妙珊蹬着高跟鞋袅娜地走来。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以前都已玩过了!现在,我倒觉得你更好玩,比她懂情趣多了。”雷野盯着她的脸,轻佻地笑着答许妙珊的话,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雷子,你看看你嘴巴上还沾着我的口红和我的口水呢!来,我帮你擦擦!”许妙珊颤着嗲音,软骨蛇似的靠向他。

许妙珊的话象故意在挑衅,之惑已在尽力忽视面前男人薄唇上的那些唇膏印了,但那抹刺目的红艳还是大刺刺地伤到了她。因为还爱着,所以不可避免地受伤了。因为还在乎,所以才知道失去时的心碎。才明白爱情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是这么诠释的。

“擦什么擦!等会还不是一样吃得满嘴都是!不用擦了!”雷野边说边很满意地看到之惑受伤的眼神,心大恸,隐隐又有一种极恨的痛。

这时,蓝静的身影在楼梯口那边冒出来,轻声呼唤:“之之……怎么这么慢啊?大家都在车上等你。”

“好的,来了。”之惑绕过雷野,小跑离开。

雷野没有转过脸去看那道背影,而是推开粘在身上的女人。

“好了!戏演完了!该收摊回家去了你!”雷野冷冷地说。

“我不。人家可是特意过来找你的!刚才你那么热烈地欢迎我,我才不愿这么早就回去。”许妙珊嘟着红唇,晃着身子,撒着娇。

雷野一阵反胃,冲向洗手间。

“喂,你干嘛去?”许妙珊追问。

在洗手间,雷野把狼藉的嘴巴洗了个干净,再用水洗了把脸,然后点上支烟,静静地靠在洗手台的旁边吸。想到之惑看他的表情,大大的眼里满满是无边无际的黯然失色。

他想痛扁自己一顿。明明情感有牵绊的人,却还跟发小们玩这些无聊欠扁找刺激的事?

明明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却说出那般伤人的话,把极爱变成一种极恨。

他和之惑的爱情,如今真的越走越远了。

……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

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

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前进、转弯,我跌跌撞撞。以来着又。

在这迷宫打转,死心失望会比较简单。

却又心有不甘。

这个城市太会伪装,爱情就象霓虹灯一样。

谁离开之后,却把灯忘了关,

让梦做得太辉煌。

以为能够留你在身旁,但是谁肯留在谁身旁。

一首情歌都比一个亲吻更长,

这就叫做好聚好散。PtiW。

……

“雷子,你没事吧?”今晚罪魁祸首的家伙赵安良问。看雷野发神经一样猛K歌,就察觉到很不妥。

“嗯!没事!”雷野一手拿着话筒,一边拿着酒杯,脸上一片风平浪静。

“看来是玩过火了。那个许总都跟到夜总会来了。你们一吻定情了?那个女人,你还是小心点吧!”赵安良知道这家伙表面越是平静,就代表事情越糟。在过道看到情形不妙,他就先躲进包房不再观望了。而朱海平则坚持把那激吻场景全拍下来了。后来,他才知道雷子与许妙珊亲吻被蓝之惑撞见了。

“是兄弟的话,你今晚就顾着我,免得被小母狼吃了。那种女人,我还不想碰。”雷野知道许妙珊一直虎视眈眈望着他,在找机会想把他吃干抹净。

“这个你放心好了!你是我的旧金主,保护你是应该的。你就放心地醉吧!反正不醉你也是半条命的了!”

“MD,我想醉,总是醉不了!这里……。”雷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里全是她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语。其实不爱就不爱呗!可为什么这脑里的事跟这里……。”他又把手指指向胸口,惨笑:“跟这里有关呢?若嫣变心的时候,我让自己昏睡了三天。这次,之惑变心,我却睡都无法睡。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明明还爱我,却无比狠心地抛弃我!我到底哪做错了?安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我哪做错了?你说!你说啊!”雷野揪着赵安良的领子,吼问。

“好吧!我告诉你!是你还没把官做大,你把官做大了!这女人也就回心转意了!放手!放手!你把我的衣服要弄皱了!这是人家送的!”

“做官?!回心转意?!呵呵……你说的对!她说过嫌弃我没前途。”雷野放开的手,猛地又揪住安良的衣服:“如果你丫骗我,我就弄死你!”

“喂,放手!放手啦!”赵安良扯开他的手,不让他弄自己的衣服。这可是欧阳芸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来送给他的薄羊绒,桃心领,淡灰色,说是情人节礼物。她回老家东北过春节去了,因今年的情人节跟春节就差几天,所以他们俩赶不及一起过情人节了。而赵安良忍不住提前一天穿上了。

“来了!雷子,又是你点的歌。”赵安良又提醒他继续K歌去,免得又把他的衣领弄变型了。

KTV房又响起了雷野磁性醇厚的歌喉。

许妙珊与朱海亮坐在沙发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秦风扬与新艳遇妖精般的女人坐在一起卿卿我我,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雷野的身上。看他失去常态的模样,十有八九是失恋了!另外陆恒与刘青楠两人还在猜枚赌酒,已连点数都看不太清楚了。

最后,大家都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了。只有赵安良陪着那个疯子,听他唱了一夜的伤感情歌。唱到声音沙哑,唱到声嘶力竭,才被赵安良叫来小四的人把他架回公寓去。

在另一处,有人一回到酒店客房就躲进洗手间,打开水咙头,压抑地哭了起来。

蓝静轻轻地叹息,女儿在私房菜馆过道迟走的那会,她在楼梯口听到了雷野和她说的那些话了,她的心沉甸甸的。

是啊!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分手?这事情的原因只有她最清楚不过了!

没想到女儿的爱情最终还是被自己连累了!

“妈,我们回C城吧!在这里感觉好累!”躺在妈妈的手臂上,窝在她的怀里,之惑说。

“好!”蓝静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又柔又软,是个性格温顺的孩子。虽然有时爱用消极的逃避方法来解决问题,不够勇敢,但柔韧有余,对外界的打击,她可以忍受、张弛有度。

“妈,我终于明白您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江叔叔了。”之惑悄悄试去眼角的泪,停了一会,继续说:“因为您心里的位置满满都是爸爸,别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插足。”因为有关爸爸的回忆,已盈满了你的一生。

“也许吧!遇到过最好最爱的那个人,他已把自己的色彩融入了你的一生,就算他不能陪你走完后面的岁月,可你也不会觉得寂寞和孤独。”蓝静轻轻地说,眼里有无限的眷恋。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延辉能爱自己胜过一切,宁愿失去如日中天的事业,失去显赫的家庭庇护,断绝父子关系,坚决地爱她。除了他,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做到这地步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三年,却深情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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