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诅咒吃饭没筷子

苏擎天一边轻声安慰,一边伸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着。

苏云沫下意识抱住他手腕,小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闭上眼沉沉睡去。

苏擎天几乎瞬间愣在原地,瞪着眼瞧着苏云沫,手脚都僵了。

她刚刚是撒娇了吧?

是在跟自己撒娇吧!

苏擎天乐呵呵的笑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美的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而后又突然严肃,猛地想起一件事:“她刚才叫爹爹了!”

叫爹爹了,而且还叫了两回。

苏将军瞬间感觉心脏都快融化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苏云沫的脸蛋。

苏云沫哼唧一声,鼓起腮帮子。

苏擎天瞧她这模样,嘴角咧到耳根子。

闺女好可爱哟,他的闺女!

嘿嘿~

苏云沫当天晚上退了烧,到第二天中午病才好点。

大夫来给她看病,嘱咐这几天不能吃生辣刺激之物,多吃点清淡的。

绿萝不放心,每天吃饭点从床上起来给苏云沫做饭。

虽然府上有专门的厨子,绿萝尽可以放心养伤,但她也是个操心的命。

苏云沫知道她好意,也不能拒绝,只能每天吃下她送来的白粥。

真的难吃。

偶尔端过来的菜还是糊的,就连菜汤上面都飘着一层黑灰。

苏云沫坚持了两天终于忍不住跟绿萝反馈这个事。

绿萝一脸委屈,想说什么又把话咽回去。

不过食物虽然不甚满意,苏云沫的病还是在好转。

这日宫里下了帖子。

如今入秋,秋猎前定了忌日设请宫宴。

上回入宫苏云沫没去瞧良妃,便想着趁今日去一趟冷宫看看情况。

但她病刚好,周晚幽不让她去。

就连向来不管苏云沫事的苏将军,这回也赞同媳妇,嘱咐苏云沫今个在府上好好休息。

苏云沫这一个月没干别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躺着的,哪里还有心思休息。

他们头脚出门,她后脚就悄悄跟出去。

这次宫宴很重要,没请帖是不能入宫门的。

苏云沫本打算跟在将军府的下人后面混进去。

可没等她这样干就被苏擎天发现,直接把人拎下车扔在将军府门口。

苏云沫瞧着马车扬长而去,攥紧小拳头。

“都说了这次生病是意外!”

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自己!

紫鸢跟在她身后,无奈:“今日您是进不了宫了,不然改日再说?”

苏云沫跺脚:“都是因为夜景御,下次别让我看见他,要是看见……”

“要是看见你能拿本王怎么样?”一辆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

苏云沫眼皮一跳,抬头便对上车上某人脸上那副银闪闪的面具,话锋立刻转了。

“看见就跟你搭个便车!”

苏云沫瞪他一眼,往马车上爬。

夜景御瞧她这架势,嫌弃的皱眉,一把将人拎起来放到旁边软塌上。

苏云沫不承情,噘着嘴气呼呼的,还在为头两天的事生气。

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

夜景御手中撵着玉佩把玩,上下打量她:“病刚好就折腾,看来病的也不是很重。”

苏云沫懒得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病了的,只咬牙瞪着他:“你还有脸说!这么大的人了到底会不会带孩子!”

谁见过正常人把孩子拽水里的!

夜景御好笑。

她也就这时候把自己当小孩,‘小孩’这两个字某些时候还真是好用。

“本王不会带,自有会带的,人家病后瘦几斤,本王刚才掂量着你养个病倒比之前沉了,可见将军府伙食好。”

提起这事苏云沫就来气:“好什么好,全都是白粥糊菜!”

都是因为他自己才受这么多罪,这混蛋还不知道感激,诅咒他吃饭没筷子!

夜景御把玩玉佩的动作僵了下,嘴角的笑亦是一顿,眸色幽暗:“所以说那些东西你不喜欢?”

“鬼才喜欢。”苏云沫拿了软垫靠在后背上倚着,又扫了他脸上面具一眼。

“好好的,你又把这鬼东西带上作甚?丑死了。”

马车上又没别人。

夜景御死盯了她一会,重重吐出一个单音节:“呵!”

苏云沫:“???”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

夜景御跳下车瞧也不瞧车上的人一眼,抬脚往宫内去,背影看起来都是气呼呼的。

千雪无奈。

爷头两天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不是挺有性子的么,怎么又耍小孩脾气了?

她叹口气只得动手把车上的人抱下来:“您进了这道门就是内围。”

顿了顿,又加一句:“若不放心,可以跟在爷身后,自没人敢拦您。”

苏云沫也学着夜景御刚才在马车上时的样子重重哼了一声:“谁稀罕跟着他!”

她说罢,抬脚走了,进内门后跟夜景御走的是两个方向。

千雪瞧着同样使性子的两位,实在哭笑不得。

苏云沫进宫后往后殿那边去,承明殿那条路虽然可以抄近路去后宫,但是得绕过后花园。

这个点宫宴还没开始,众人肯定在御花园,她得防着怕撞见苏家人。

苏家人是没撞见,可上走廊时正巧碰见夜景成。

今个真是流年不利!

苏云沫心里暗道。

但既然迎上,她也不能退缩。

夜景成瞧见她,脸色有些阴沉,相比起上两次见面,如今他似乎连表面的平和也没心思维持。

看来近期过得很不如意。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活跃了,就不怕锋芒毕露断锐尖吗?”

赵家的事也罢,户部的事自己就差一点没择出来,索性母后在后宫支撑,父皇也给几分面子。

但如今她竟连两侯府联姻的计划都给断送,可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苏云沫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环胸扬眉。

“廉王殿下向来擅把别人玩弄股掌之间,如今不过输了几颗棋怎就如此暴躁?”

“棋?”夜景成冷笑一声,伸手握住她手腕将她拽到身前来,另一手曲起手指在她脸上划过。

“你说得对,下棋的人自然不会心疼丢了的棋,本王在意的是这棋盘之上还能剩多少。”

“沫沫,可还记得本王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若改变主意,本王这里随时欢迎。”

苏云沫听过很多人叫她沫沫。

有亲人有朋友,但能把这两字叫的如此反胃的只有夜景成一个。

心口突然起了躁动。

想要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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