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左右为难

中午不到十二点,严老就想办法进到了校园,在程辉教学楼下面等着他。

程辉下课本来要去食堂准备来个三五份中餐解决一下肚子问题的,可是看到坐在树荫下的师父,就老老实实走过去。

严老看到程辉过来,从身后拿出两个巨大篮子,打开。一个篮子里面全身饭,大概七八大碗,一个篮子里面全身菜,四五个肉菜加上一个蔬菜。把花坛的台阶上摆的满满的。

同学不时走过都吃吃的笑话程辉。大家仿佛明白为什么程辉会这么胖了。

程辉也觉得不大好意思。师父可不管那么多,喝令程辉全部吃完。

程辉抛开脸皮,埋头于肉菜之间,不求细嚼慢咽,但求快速解决战斗。

吃完,严老点点头,收拾一下,提着两个硕大的篮子就走了。

直到毕业多年以后,这件事也成为同学们聚会时的笑谈。

……

终于放学,程辉又往师父家里赶。还没进院门就远远听到自己母亲许娇的声音。

“我儿子给你养得吗?几年不见人,回来就把我儿子拐跑了。前天不回家还直到打个招呼,昨天连个招呼都不打了。你个老头,不把话说清楚,以后不让小辉到这来了。哔哔哔哔哔(此处省略一千字)”

严老也生着气,纵横南北,游历江湖,有谁敢这么指着他说话的,不是看着自己徒儿的面子,自己定要骂回去。但是现在也只有暂避锋芒,蹲在角落自我调解。

程辉老爸程江华赶快打圆场,安抚自己老婆,又忙着跟严老道歉。

程辉进门场面突然一下安静了下来,大人争吵尽量不要当着小孩的面,所以大家情绪缓和下来。

程辉帮着师父也忙着向夫妻俩解释原因。听到程辉练功问题可能影响身体,严老帮他解决,也对严老的怨气减少很多。

不过一会许娇就去做饭,还不让严老动手,就做了一桌好菜,大家又亲热起来。好像之前吵架完全不存在一样。

吃完饭,许娇将一大包衣服给程辉,叫他这两天换洗,把这两天一直没换的衣服带上就跟老公一起回家了。

并且嘱咐程辉调理好身体赶快回家。

程辉满口答应。

又是一轮真气运行,起床、上学、放学、运功,如此反复五六天都是如此。

某一天早晨起床,程辉欣喜的发现,昨晚运转的真气还在几条新的经脉走游走。

程辉欣喜若狂,难道成功了。

师父知道后却表现的很谈定,叫他别着急。

但是程辉出门走远后,隐隐好像听到了严老在院子大笑声。

但是到了中午,程辉感觉这个真气在新的经脉中所剩无几。到了放学几乎体内丝毫感觉不到那几条经脉的真气流动。

立刻跑到师父院内像师父请教。

严老说道:“每天晚上教你哪些动作,真当做好玩啊,你随便做两下就知道了。”

听罢,程辉试着做每天晚上指导的哪些动作,也没有多难,就是伸腿、伸手、转头什么的,多做几次果然真气又缓缓开始运行。

程辉开始的同时也纳闷,问师父:“那以后我每次都要做这些动作才能运行真气了。”

严老一掌拍程辉脑袋上说道:“这些动作只是辅助运行真气的法门的,以后只要你只要一个念头就自动带起真气了,不需要你做动作。就怕你以后以后想停也停不下来。”

从此以后就经常看到程辉突然停在某个地方,转头、伸腿、伸手像个乌龟一样。当然还是有很多嘲笑声伴随。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程辉每晚到师父那练功两小时就回家。

只是身边的人对自己的态度又好了一些,特别是王静也没有向以前那么排斥程辉了。

无意间程辉照照镜子,发现原来自己又瘦了,虽然达不到以前的那些,但是比胖的时候瘦了不少。程辉找个机会一上称,果然一百三十八斤,不知不觉瘦了斤四十斤了。现在又有底气了。

但是严老这个师父可不高兴,每次都逼着程辉多吃,要程辉长胖。程辉不敢不听师父的话,虽然在师父面前吃很多,但是偷偷摸摸的节食,不想让自己再胖回去。严老心里清楚但是却没有办法,自己徒弟也管不住啊。

现在程辉天天练功就是打拳,还是那一拳,正面直拳,反复练习。

自从体内真气流转后,程辉这一拳可是势大力沉了,一个普通人估计都扛不住一拳。

严老呢,也不让程辉打院墙了。找人把院墙都补好,做了十几个沙袋。挂起来给程辉练手。

每天程辉都要打爆几个沙袋。严老也不介意,隔天又做几个新的补充进来。

严老看到程辉已经练到如火纯青了,就说道:“上次我叫张迎风带给你的册子看了吗?”

程辉出拳又平又直,打爆了今天的第三个沙袋,然后回头跟师父说:“看了,但是有很多不懂。只学前几页。”

严老说道:“没关系,明天过来我教你吧。今天早点回去吧。”然后挥挥手,走进了屋内。

程辉摸摸后脑,捡起书包就回去了。

上学读书不说。程辉又来到师父院子,想去拿师父床下隔层的册子。

严老制止了,随后在院子中间随意走几步,然后在水泥地上留下几个印记,说道:“跟着走吧?”

程辉学着刚才严老的步法一步一步踏去,突然发现这个步法和自己的真气运行规律结合的天衣无缝。程辉越走越觉得情况,几吸之间已经走了几十遍,

严老在一旁看的点点,也佩服程辉的悟性。

这两个小时程辉就学会了三组步法,而且都是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

其实程辉不知道,多年的闪躲经验都是本能按自己最舒服的位置踏去。虽然进攻的人知道你可能要到那个位置,但是有内功的加持,比其他更快更自如,当进攻人想要在哪个位置攻击时,而他早已离开那个位置了。

短短十几天,程辉已经册子上的步法全部学会,并且可以灵活运用。

严老看到如此立刻改变教学方法,开始跟程辉对练。

程辉结合心法、步法,加上一拳跟师父练得有来有回。

程辉发现通过步法调整就可以让自己永远正面面对敌人,发挥那一拳的全部威力。

而且此步法结合心法,又快又妙,身形形同鬼魅,总是保持敌人在自己正面。就算不进攻也可以躲避敌人进攻。跟程辉以前靠本能乱躲,要好了很多。

也多亏了程辉以前习惯躲避攻击,练起这套步法来得心应手,还每每都有所感悟,用几组步法结合出很多综合性步法。

本来这些严老都是要慢慢教给程辉的,没想这个小子自己就领悟到了。

程辉学步法,倒是出奇的顺利。

这段时间,程辉就像一块干海绵一样,疯狂的吸收着武学知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一年过去,程辉结束了自己的高二学期。

有天程辉到师父家去练功,发现本来师父书桌上的一大叠信封都不见了,师父坐在躺椅上吸溜着茶壶。

程辉自顾自放下书包,开始练步法和拳法;偶尔看到师父放下茶壶,就过去给茶壶里添上水,然后又去练习去了。

严老眼光空洞看向天空说道:“小辉啊,暑假跟师父去一个地方吧。”

程辉说道:“好啊,师父。您跟我爸妈说一声吧。”

一听到这个,严老都觉得脑仁疼。

终于,高二结束了。欧阳勋的高三还没有结束,7月7日他要会京城参加高考(以前的高考是7月7日,从2003年才改成6月7日)。

走之前,三人又聚了一聚。当然还是欧阳勋请吃饭,谁叫他是大哥呢。

期间欧阳勋一定要程辉考京大,他在京大等着程辉。唐红就不同意了,说要考海大,她不想一辈子都在家里人眼皮底下。

他们二人挣得面红耳赤,程辉只有两面讨好。

直到在欧阳勋醉倒后才宣告结束。

程辉背着醉倒的欧阳勋去停车场找他的司机,唐红突然拉拉程辉的衣角说道:“你不会真的想考京大吧?”

程辉看看背上的欧阳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唐红板起脸说道:“去你的京大吧,我自己考海大。哼。”

然后再也没理过程辉。

程辉送他们二人分别上车,就自己回家了。

第二天,欧阳勋和唐红就回京城了。

程辉又要开始自己的暑假了。

严老厚着脸皮去找程辉父母商量想带程辉出去半个月,不出所料果断被许娇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马上高三,必须复习上培训班为高考准备。

严老知道肯定硬说不过,只要调动关系帮忙。

程辉父亲程江华又要升职了,电缆厂党高官退休,总部鉴于程江华同志优秀的表现,觉得给程江华同志加加担子。党政一把抓,7月初去京城总部进行培训,顺便去总部述职。带上太太一起,家庭背景,稳定程度也是考核的指标之一。

许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事情好像发生过,但是丈夫程江华还是劝说妻子跟着去了。

为了支持丈夫的工作许娇决定跟随丈夫去京城。但是程辉还是不打算交给严老,想要找程辉的外婆过来带他。可是老妈经不住程辉软磨硬泡,丈夫程江华也说不希望岳母辛苦跑过来照看儿子。许娇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管什么招,用多少次,只要好用就行。

同样等程辉父母刚走,严老又带着程辉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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