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再战宇文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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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再战宇成都

不知不觉,无衣等人已洛阳呆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无衣都会让手下的白蟒兵去打听姝儿父亲的消息,可是她父亲就如石沉大海,连个音讯也无,到后连姝儿自己也放弃了。

因为长白山王薄造反,无衣担心身阳谷的家人和朋友,就想回去。只是这离别的话语却是怎么也没法说开口,他怕娘亲伤心。裴氏盼了年,好不容易才把他这个儿子盼回来,可如今他却要离开,这叫他如何开口。

一时,无衣也不知如何是好。

“十一郎,近怎么了,娘亲怎么看你老是魂不守舍,愁眉苦脸的?”

饭罢,蔡府一家人坐大堂上喝茶,顺便聊聊洛阳城的趣事,正好今日无衣的二哥和五哥也休假,一家人说着话,其乐融融。只是裴氏却看到无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关心的问着。

无衣和旁边的姝儿对视了一眼,暗暗叹了一声,强颜欢笑道:“娘亲,没事。”只是说完,那眉头的焦虑似乎又多了几分。

他虽然说没事,但他的神情却被大家看眼。

一旁的蔡钥开口问道:“十一郎,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憋心里。”

无衣抬头看到大家关心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前几日听到大哥说长白山王薄造反,心担忧济北郡的家,想回去,又怕娘亲不答应,所以”

“傻孩子,娘亲又不是迂腐的人,怎会不同意。再说那老人家于大水之将你救起,可谓有恩,将你养大成人,是谓有义,人家对你有恩情厚义,娘亲又怎能让你将他们抛之不顾,做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呢?”

裴氏打断无衣的话说道。

“娘亲”

听到裴氏的话,无衣感动不已,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开明。

“不用说了,好男儿当志四方,又岂能像那些孺子一般,整日只想承欢膝下,你想回去就回去,娘亲是不会拦你的。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说完,转身就往房间走去,一旁的奴奴连忙跟了上去。

其实,裴氏看他这几日闷闷不乐,已经找来奴奴问清了原因,所以今日才有了这一番话。只是话虽然说得硬气,但儿子终究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回到房间,想起即将分离,不禁黯然神伤,豆大的泪珠从脸庞扑扑坠落。

一会儿,蔡允恭也回到房,看到裴氏的样子,不由说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又要让他离开。”

“你没看他整日魂不守舍的,人虽然这里,心都不知飞哪去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回去。又不是从此不见,那里离洛阳也不过才几日水路,到时若是心想念,就去看看,也可以让他回来,总好过将他栓家。”

“能这么想就好,既然这样,你还哭什么。”

“我就是想哭,你管得着吗?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没心没肺,孩儿要出门,一点也不挂念,也不知你是怎么当爹的。”

蔡允恭被说得郁闷不已,看她那样子,估计是将他当成出气筒了,他看到这苗头似乎不对,连忙往外走去。

得到裴氏允准,无衣让人连夜收拾东西。隔日一早还带着姝儿去街市上采买了一大堆的洛阳特产,连带着裴氏为他准备的东西,足足装了三辆马车。

知道无衣要回去,除了随军出征的大哥蔡攸金外,其他几个兄长都特地请假回来为他送行。

清晨,一行人,骑着马,赶着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往孟津渡口而去。

裴氏和无衣、姝儿坐一辆马车,诉说着临别话语。临别依依,裴氏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不停的说着。

突然,前面一阵马蹄声响,继而传来一阵马嘶声。

无衣好奇的掀开车窗上的布帘往外看去,却看到宇成都带着一行人匆匆骑马而过,两人正好对视了一眼。

“嗯”

看到无衣,宇成都也不停留,继续往前而去。

忽然看到后面还有几辆马车,都挂着蔡府牌子,想起前面好像有几个蔡府子弟,这条又是通往孟津渡口的路,心道这家伙莫非要回去。连忙一招手,让人停了下来,然后自己骑着马来到无衣坐着的车旁,用力的拍了拍车窗。

听到声音,无衣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却是宇成都。瞄了他一眼,掀开车帘来到外面,对他问道:“有事?”

“怎么,要回去?”

“嗯。”无衣淡淡应了一声。

“那你我的约战呢?”

宇成都眉头微皱道。

“约战?蔡某何曾答应过?”无衣淡然的说道。

“怎么,怕了。”宇成都戏谑道。

“怕,蔡某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那又何妨一战?”

说完,宇成都就骑马离开马车,走到不远处的一处平地等着无衣。

“无衣”

裴氏和姝儿她们探出头来,关心的看着无衣,连走前面的几位大哥和蔡允恭也骑马走了过来。

无衣笑了笑表示无事,让他们不用担心,然后从马车上取出渔叉,骑着一匹马往宇成都而去。

“十一郎不会有事?”

裴氏担心的问道。

“娘亲不用担心,上次无衣就和他打了平手,没事的。”

蔡钥一旁开解道,

听了他的话,裴氏担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但眉目间还满是忧虑,旁边的姝儿和奴奴也是一脸担忧。

无衣骑着马来到宇成都面前,看他摆开架势,举着凤翅镏金镗,骑着赤炭火龙驹,一副勇者无敌的模样,心道不愧被后世评为隋唐第二条好汉。

“出手!”看到无衣过来,宇成都喝道。

无衣摆了摆手,说道:“宇兄,蔡某尚要赶路,就不奉陪了,告辞。”

“哪里走,看镗。”

宇成都哪容他走,这一走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这样的对手。

不容分说,一把举起镏金镗往无衣劈来,无衣连忙举叉架住,只是座下的马匹不过是一匹庸马,受不住巨力,一下软脚,往地上倒去。他连忙将镏金镗往上架开,跳了开来。

低头看到躺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气喘吁吁的马匹,心头大怒,脚下一点,一跃而起,身半空,舞出一朵乌金叉花,直往宇成都飞劈而去。

感受到无衣劈来的威势,宇成都眼眸微敛,不敢拿自己心爱的坐骑开玩笑,连忙从马上跃起,举镗迎叉而上。

瞬时间,叉镗交接,碰撞出一连串的火花。

两人错身而过,往地上落去,可无衣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左脚右脚面一点,人再次往空腾起,暴喝一声,叉舞暗金光轮,向宇成都斩去。

宇成都身半空之,上不上下不下,身脚无法着力,一时凶险万分,眼看着无衣就要斩来,心焦急,连忙大声呼啸。

那赤炭火龙驹?一听,急忙飞奔而来,宇成都也连忙使出万斤坠,往下落去,终于无衣斩来之时,站马上。

看到裂空而来的叉影,他不敢怠慢,连忙举着凤翅镏金镗架住。

蓦然间,一阵“铿、锵”巨响,渔叉和镏金镗撞击一起,出阵阵刺耳响声。

宇成都脚下坐骑受力不住,情不自禁往后退去,他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力如潮水般涌来,狠狠的撞击胸口上,瞬间喉咙一股热意上涌,就要喷出,他连忙吞了回去。

渔叉与镏金镗倏接倏分,瞬息间变幻万千。

无衣落地上,松了松微微麻的手,借机恢复一下力气,方才他差不多用上全力,弄得自己手脚都有点软,不过看宇成都那模样,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古语有云:趁你病,要你命。又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无衣不想对自己残忍,所以连忙从腰间取出回旋飞刀,飞掷而出。

宇成都强咽下快要喷出来的心头热血,松了下手,回复一下快要被掏空的气力。

蓦然间,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迅疾无比,如同电闪鸣,倏然不见,心头不由一惊。忽然,他感觉头上好像不对劲,连忙伸手往头上摸去,却现原本戴头上的紫金冠已然不见,低头看去,却见紫金冠连同一缕丝掉落地。那冠处好像被削下来一般,非常平整。

想起方才的黑影,脩然抬头而起,只见无衣正拿着一把古里古怪的黑刀轻轻摸着,再联想起方才一幕,心头大惊,出声大喝道:“那是何物?”

“飞刀,回旋飞刀。虽不能千里之内取人级,但步之内,却是易如反掌。打,蔡某或许打不过,但杀你,却是易如反掌。你我之间的约战到此为止,还请宇兄不要再纠缠,要不然蔡某不知道会不会有今日这么好的心情。”

无衣轻轻的摸着回旋飞刀,就如同抚摸挚爱的情人一般,眼眸柔情万丈,但语气间却是冰冷无情。

宇成都大怒,举镗就要向无衣杀去,又想起回旋飞刀的诡异,连忙停了下来。

看到宇成都没有动静,无衣牵着已经能站起来的马匹往马车走去。

一会儿,一行人就又继续往前而去。

宇成都看着远去的车辆,心若有所思,也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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