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种子（2）第二人格二十八重奏！）
沉默片刻，神秘黑袍女子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旋即冲着王空温柔笑道：“王空，很早就想见见你了，今日真是荣幸呢……你很可爱。”
“真的吗？”王空眼睛微微瞪大，甜甜笑道：“谢谢姐姐，姐姐也很美呢！”
“……”
佛楼门微微闭了闭眼睛，呼吸都有些不流畅了。这一刻，他感觉他的心似乎都被撕碎了。
一旁，黑衣女子轻轻笑了笑，旋即沉吟片刻，忽然温柔道：“认识姐姐吗？”
王空扑闪着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声音清脆的笑道：“不认识呀，姐姐是谁呀？”
“姐姐是种子序列的唯一继承者。”黑衣女子温柔的笑着：“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种子姐姐。”
“种子姐姐！”王空轻轻叫了一声，眼睛弯成了月牙。
“真乖。”种子笑了笑，旋即缓缓侧过头看向一旁的佛楼门，传音道：“一个星期了。”
佛楼门脸色顿时剧变，失声道：“一个星期前……第二关？”
佛楼门差点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王空有些疑惑的看着二人，晃了两下腿后，小脸忽然皱在了一起，不满道：“师傅，我到底怎么了呀？”
佛楼门深深地吸了口气，死死的咬着牙陷入沉默。一旁，种子默然片刻，旋即柔声笑道：“没什么大事，你也不用那么紧张……王空，你想要哥哥或者弟弟吗？”
王空愣了一下，旋即嘟囔道：“我爸妈都已经死了！”
种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王空脸上的表情，顿了顿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歉色：“是姐姐疏忽了，对不起。”
王空吸了吸鼻子，旋即露出了一个开朗灿烂的微笑：“没关系呀。”
保持着脸上的歉色，种子斟酌片刻后忽然冲着王空点了点下巴：“初次见面……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姐姐请你哦！”
“喜欢的东西吗？”王空的大眼睛眼睛眨了眨，旋即迟疑道：“不知道呢……”
与此同时，种子与佛楼门暗中传音道：“应该是理性的一面……但是不能完全确定。”
“理性、极端……”佛楼门的情绪有些低沉：“不是一共有三面吗？还有一面呢？”
“根本。”种子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依旧和王空谈着天：“他的本源被撕裂了，那种感觉……应该是深渊。如果没有这次的撕裂，你也很难感受到这一切。”
“为什么？”佛楼门的声音有些颤抖了：“为什么我在意的人都要……”
说着，佛楼门再次咬牙。
王空已经疯了……
理性的一面吗？佛楼门嘴中苦涩无比。王空的另外两面究竟在哪里？
难道在第二关里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但就算找到了另外两面又如何？理性与极端一旦见面，二者必死其一！
这不是理念和性格的冲突了，这二者都已经有了生命和思维能力！特别是王空这种极端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融合还原的概率存在！
除非……强行吞噬！
但就算是吞噬了，王空也能抹杀那一道思维吗？自己是不可能杀死自己的！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直面自己内心最黑暗的一面。
真到了那一天，也许王空会彻底疯掉，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也许还等不到那天……佛楼门忽然觉得心脏一阵抽痛。现在的王空不就是在向着怪物这个词演变吗？
理性的一面……
从所未有的，佛楼们突然有了一种乏力感。
他是三界第一人！然而……他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连他的弟子都无法守护！
是试探吗？佛楼门忽然轻轻呼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抹红芒。
一旁，种子不再继续传音，继续柔声笑道：“王空，你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王空眨巴了眨巴眼睛，清脆笑道：“姐姐你问吧！”
种子沉默片刻，旋即轻声道：“你愿意接受治疗吗？”
王空身体微顿，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了下来：“种子姐姐，可以先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说着，王空缓缓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种子：“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种子沉默了一会，嗓音愈发柔和：“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如果你真的很感兴趣，姐姐可以在治疗完之后告诉你。”
说着，种子不动声色的压制了佛楼门一下，快速传音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佛楼们脸色变幻了几下，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
对面，王空轻轻叹了口气，旋即无奈道：“种子姐姐，怎么治呀？”
种子轻声笑了笑，旋即柔声道：“一会儿我会催眠你进入梦境，进行梦境治疗法。”
“哦。”王空有些无精打采的，顿了顿后两只小腿忽然又晃荡了起来：“我不想治。”
“为什么呢？”种子语气柔和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累？很累的话，不如到我怀里来休息一会儿吧……我会轻轻拥抱着你，为你讲述美妙的故事……”
对面，王空沉默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犯愁道：“还是不了……种子姐姐，你再对我催眠，我就要生气了。”
此言一出，佛楼门和种子都是微微一愣。而王空却是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身形一阵扭曲，化成了一名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娇叱道：“不要！”
“……”种子脸色微变，忽然向佛楼门传音道：“极端！一定是极端！”
极端的一面居然如此……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因为分裂而疯的，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这一刻，种子忽然有些不寒而栗。她想到了几天前的王空，那个站在天梯上侃侃而谈的胖子！
仅仅是几天而已，这个小胖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旁，佛楼门也是脸色微变，低沉开口道：“胡闹！”
王空笑嘻嘻地挠了挠头，旋即变回了俊俏少年的模样，看起来十分调皮。
而这时，种子忽然又传音道：“之前忽略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十三四岁正是三观养成的时候。王空他……是几个月前才接触非凡的吧？”
“几个月前才接触修真。”佛楼门脸色沉重的回道。至于非凡和修真这两个名词……意思反正都差不多，只不过他们叫的习惯不一样罢了。
“十三四岁……”种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麻烦了。”
偏偏在三观养成的时候，极端和理性分裂！
“究竟是谁干的？”佛楼门忽然咬牙怒道：“都当我死了是吗？种子，你能看出一二吗？”
“深渊……”种子叹息了一声，旋即传音道：“我只看出了深渊。”
“深渊……”佛楼门脸色几次变幻。
绝地深渊！
深渊为何会出现在王空那边？而且还不止一次出现！
为什么？
这一刻，佛楼门都隐隐有种快要被逼疯的感觉。
一个个传说中的东西蹦出来，这是要干什么？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这个时代……佛楼门头痛欲裂。
他的那个时代都没有这么乱过！更何况，这还仅仅是这个时代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