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疯魔面前，龙绝的攻击仿佛蚍蜉撼树。
法则无效，神器无效，倒是禁技应该能起到一点效果，但是在场的禁技者又有几个？
在疯魔的攻击下，龙绝当场被力之法则的洪流吞没。
龙绝缓缓睁开眼睛，尽管侧腹部的位置被开出一个大洞，但是他并没有死。
疯魔的攻击，罕见的打偏了。
微弱如萤火的光芒充斥了龙绝的视野，他好像看到了真武大帝的身影。
不是好像，而是对方就在龙绝和疯魔两者之间。
此时真武大帝的状态着实说不上好，身前的真武皂雕旗已经折断，半玄武化的身躯被疯魔一击打碎，胸口以下的部位已经完全消失。
折断了五方的旗帜，破灭了玄武的外壳，击碎了真武的荡魔雄剑以及身体，才制造出一个打偏的结果。
没有血液流出，因为对方只是个英灵，漫天的光影浮上天空，仿佛要回归天上的星辰。
然而一同带去的，还有疯魔的法则。
真武大帝，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记住我说的一句话，人类存在的本身即合理。”
在彻底消失的前一刻，他背对着龙绝，说出了一句话。
天空中，与光明女神拼斗的流风川注意到了真武大帝的消失，他看了一眼下方的情况，然后继续投入战斗。
想不到为他牺牲的会是流风川的英灵真武大帝。guwo.org 风云小说网
不只是流风川，连龙绝都没想到。
毕竟对方这一死，就可谓是真的死了。
真武大帝估计是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将近，才将一切赌在了这一手吧。
一生都不求人的真武大帝，在临死之前终于承认了龙绝的天赋，并以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去换取一个龙绝归属于人类阵营的机会。
可惜……
在临死前卖人情，你以为我就会这样感激你么。
可惜龙绝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动的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真武大帝消失，心里没有多少触动，不过在对方死的时候龙绝并不是什么都没做，他调整了空间坐标，将杜维弄了过来。
这才是龙绝的底牌。
此时的杜维正在试图解除龙绝在他身上留下的空间坐标，可惜他的梦之法则是被动的，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就不会触发。
既然杜维是杜预的弟弟，那么身为杜维本体的疯魔应该不会对杜维下死手，就算现在控制这具身体的不是他本人，身体的记忆，亦或者说爱的力量应该会停下这场战斗吧。
真武大帝在赌，龙绝又何尝不是在赌，继续放任下去的话，疯魔估计会将他们一个个的都杀光。
果不其然，在看到杜维的瞬间，疯魔的身体不动了。
四目相对，杜维的眼中倒映着疯魔颤抖的身影。
那个疯子口中的他，已经来了。
……
舒心穿过了白塔的传送阵。
在通过蜿蜒的虚空走廊，小心翼翼的避过无尽深渊之后，舒心一行人终于进入了魔神空间。
“夜渊人的品味还是挺不错的。”
本以为这里会像小说里的魔王城那样到处都是岩浆，甚至还会有个邪神祭坛什么的，结果这里乍一看还真的挺像神域的。
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远处似乎还能看到伊甸园的苹果，就是本该在这里的亚当不知所踪，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人在。
“夜渊是比我们更高级的文明。”
萝莉女娲在舒心旁边体型，通过管理局的洗脑式教育，人们总以为夜渊是侵略者，是反派，可事实上，人类才是侵略者，甚至想联手守门人进入无数年没有打开的大门。
“喂，你家英灵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舒心撇了撇嘴，她当然知道女娲说的是对的，不过她对这些利益之争不感兴趣。
她看向一旁双手高高举起仿佛坐以待毙的奥古斯特，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
这个男人是外面那个英灵和他们达成某种条件才送进来的，虽然在外界他们达成了共识，但是进入了这里之后舒心第一个就对他下手。
有人，有英灵，还有几万大军，对付一个非神阶的无尽之人还不是绰绰有余？
不过奥古斯特倒也是挺识时务，还没等他们动手，就先行投降，并告诉她们自己知道夜渊人举行仪式的所在地点。
舒心虽然另有打算，但是还不想在后续可能有人进来的时候实施自己的计划，因此只好佯装成为民除害继续前进。
何况，疯魔在后续丢进来的池羽阳也成为对方说服她的筹码之一。
“继续向前。”
奥古斯特只能继续胡扯，他哪里知道夜渊人具体在哪，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几万士兵的行动速度无疑是非常缓慢的，不过这也符合舒心的期待，叫她第一个和夜渊人硬碰硬，想都别想。
穿过这个后世可能被称之为伊甸园的地方，舒心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祭坛，还真让奥古斯特给言中了，在祭台上，有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小丑。
夜渊守门人的夜渊人有很多，常年的交战也让管理局摸清楚其中一些人的身份，毕竟并不是所有夜渊人都喜欢换马甲，一个身份他们通常会使用很长一段时间。
其中，小丑就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
小丑的出场频率并不高，但是少有的几次出现都会有大事发生，譬如斗破世界的那场大规模战斗，还比如一些有名的战役都有小丑的参于。
没有人知道小丑到底男是女，对方也从没有暴露出面具之下的容貌，甚至于小丑的实力也是个未知数。
他/她的战斗力似乎并不高，但总能在管理局的围攻下逃脱，就算是流风川那种堪称神阶无敌的人物出手，一样也能被他/她给逃了。
小丑此时正在祭坛上做着什么，和巨大的祭坛相比，他/她的身影显的渺小无比。
舒心等人在不远处站定，想看看对方究竟实在做什么。
“来了这么久还不出现，是想等我给你们倒茶么？”
但是小丑也不傻，他/她的精神力同样也有神阶，哪怕舒心的糖果功效也无法对这么多人进行完美的掩护。
小丑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听起来分不出男女，明明声音不大，却又准确的回响在每个人的脑中。
舒心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精致的外表明艳动人。
她并没有掩饰，因为她知道，援军已经到了。
在无尽之争里，并不存在所谓的援军，但在此刻，凌空见影真如援军一般。
千面人，杨戬，女王，刺客，四个人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行动，以最快速度来到了这里。
他们身上的伤势还在恢复，看样子疯魔的攻击并不单纯是纯粹的物理攻击那么简单。
刺客看了舒心手里装有池羽阳的袋子一眼，知道队长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个女孩的手上。
他们又看了看前方的小丑，似乎在犹豫先对对哪一边。
然而女王却为他们迅速做出了决定，只见龙语法杖一抬，朝着小丑的方向释放了一记爆裂魔法。
纯血龙裔虽然是专属于龙鸣的军队，但是其内部也不乏“嫉恶如仇”之倍，就如女王，她对夜渊人的恨意在整个纯血龙裔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剩下三人集体瞪了女王一眼，似乎是有些责怪她的自作主张，这下就算他们不想对小丑下手，也要被迫行动了。
“破坏夜渊人的计划！”
女王的攻击更加坚定了千面人的决断，她知道对流风川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让小丑召唤出夜渊人的主力，那么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参赛者都会死去。
爆裂魔法散去，不只祭坛没事，就连小丑也毫发无伤的站在上面。
不过在他/她的身后，多出了一大群拥有白色翅膀的鸟人，他们是光明女神麾下的天使。
在这群白翼天使之中，一个长有黑色翅膀的天使是那么的显眼，那是天使俄浦迪斯，恶魔法则世界唯一的堕落天使，也是唯二出现过名字的天使之一。
这些全都是光明女神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所做出的准备，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夜渊从属军队。
和炎阳魔武军团类似，光明女神的天使同样也是近乎不死的生命，而且战斗力全都在领域阶段。
但是这些人手，在神阶面前可是有些不够看。
除了负责拖住炎阳魔武军团的死河以及一对一对抗光明女神的流风川，这下凌空见影的中坚人物可谓是都来了，这种配置，又岂有输掉的道理？
既然凌空见影的几人已经先行冲锋，那么舒心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派出兵马，如果什么都不做也反倒不好，上万大军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用的么？
事实证明了魔神空间内部确实是禁武的，否则以四大神阶的力量，他们早就把魔神空间给拆了，就是效果没有那么的绝对。
娲皇军的战斗力虽然不比在场任何一个人，但是他们唯一的优势就在于人多，天使可不是神阶，人数压制对她们来说还是有效的。
舒心抬起银弹金弓，对准马上就要登上祭台的杨戬，目光中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小丑不能输，至少不能这么快的输掉，如果凌空见影迅速解决了小丑，那么下一个解决的就是她。
由娲皇军拦住天使，这是为了完成舒心对流风川进行的承诺，至于瞄准凌空见影，则是为了自身。
一公一私，舒心考虑的很好，流风川就算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对她下手。
就在这时，女娲拦住了她，手指在嘴唇前比了一个一。
“嘘～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