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不能把钱给余乐阳管

魏柏没作声,算是默认了。

魏家瑛气得一巴掌拍他胳膊:“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不知道,钱是英雄胆,钱是一个男人的脊梁骨!

你把钱交给余乐阳管,以后你做什么都得伸手向她要钱,你就不觉得憋屈吗?

再说了,她余乐阳是以什么身份管你的钱?”

“为什么要憋屈?”魏柏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妈,我的事你别管,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

“我不同意!”魏家瑛态度坚决的道,“你明天就去把钱要回来,你要是不会管钱,妈帮你管!”

别以为她不知道,余乐阳在玩什么手段。

不就是想通过控制男人的经济大权,间接控制住男人吗。

小柏太傻太天真,竟然就中了她的圈套。

魏家瑛对余家人很生气,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还把她儿子吃得死死的。

“我已经决定了,妈,我的事自有分寸,你别管。”

魏家瑛心思急转,不想母子关系继续恶化,于是她选择了退让:“我知道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学校了,再迟就要关校门了。”魏柏起身离开。

魏家瑛看着儿子英挺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尽头,她在心底暗下决定:既然儿子拉不下脸,找余乐阳拿回那些钱。那她这个当妈的,就只能亲自出面去找她了。

魏柏回到学校后,刚到男生宿舍,就看见等在楼下的余乐阳。

他几步小跑过去:“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冷不冷?”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想给她披上。

余乐阳退后一步拒绝了,让他的同学看见,影响不好。

她从包里拿出记账的本子,和一叠钱:“你妈来首都,要花钱的地方肯定不少,你就先把钱拿回去息保管吧。喏,这是账本和剩下的钱,你自己核对一下。”

魏柏没接钱,把手插进裤子兜儿里:“说好放你那儿就放你那儿,怎么,你嫌帮我管钱很麻烦?”

余乐阳:“……没有的事,我这不是考虑到你需要花钱吗,总问我拿也不是个事儿。”

主要是她不想今晚的事再发生了。

当时魏柏叫她一起去付钱时,魏家瑛的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钻出几个大窟窿。

“花钱有我妈呢!这事你不用操心。好了,我送你回宿舍,早睡早起明天开始就要补课了,你缺课快一个月,当心跟不上进度。”

两人乘着月色往回走。

学校光秃秃的绿树抽出新芽,在静谧的夜色中吐露芬芳。

没有光污染的首都,举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和皎皎明月。

早醒的昆虫,偶尔出发几声微弱的叽叽。

魏柏看着走在前面的余乐阳,单薄瘦削的身形,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柔软的发丝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魏柏突然出声喊道:“乐阳。”

余乐阳停下,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魏柏突然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清淡的皂香扑鼻而来。

随后是带着体温的,独属于魏柏的味道。

以及急促的心跳。

余乐阳愣了一下。

随后她推了推他,轻声喊道:“魏柏,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先松开我。”

魏柏不但没松开她,反而越搂越紧。

“不要放弃我,永远不要,好不好?”他用低哑发颤的声音,带着余乐阳不曾见过的脆弱说道。

魏柏抱得太紧,余乐阳脸完全贴在他的棉衣上,有点喘不上气。

她侧了侧脑袋,终于能顺利呼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魏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那么好的父母。

她抛下我时明明那么果断,现在为什么要试图控制我的生活。”

是跟魏家瑛发生什么冲突了吗?

余乐阳虽然对他们母子的事,知道得不多。

但关键信息还是都知道的。

比如,魏家瑛当年病退回城,并不是真的病了。

她离开时,明明可以把魏柏一直带走,她却果断放弃。

放任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在穷困艰苦的农村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余振霖夫妇好心,魏柏早就变成一捧黄土了。

说起来,魏柏也是怪惨的!

余乐阳把手环到他身后,轻轻拍着他的背。

算是无声的安慰。

魏柏一直抱着她不撒手。

直到她看见前面有晃动的电筒光,有人过来了。

余乐阳大力拍他:“魏柏,你撒手,有人过来了。让人逮着就完蛋了。”

魏柏像没听见似的,反而越抱越紧。

眼看前面的电筒光越来越近,余乐阳急得推他也推不开。

眼看他们要转过来时,魏柏突然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他们和巡逻的人擦肩而过。

巡逻的人用电筒扫了他们几下。

魏柏镇定自若的朝他们打招呼:“两位同志辛苦了。”

这几届学生比较特殊,夫妻、情侣上同一所学校的并不是没有。

正经关系一起月下散步,只是牵个小手,没做其他出格的事,他们都不会管。

直到巡逻的人走远,余乐阳的小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她甩开魏柏的手,生气的踹了他一脚:“你干什么,要是被人看见我们拥抱,后果很严重,你知不知道!”

她以为魏柏会一脸高冷,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谁知道他竟然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余乐阳想到他刚才失落的情绪,就对他发不起脾气。

“今天这事就算了,可不许有下一回。你也别送了,我自己回去。”余乐阳转身就走。

“乐阳。”魏柏又叫住她。

余乐阳转身看着他,特别警惕,生怕他再次发疯抱住她:“还有什么事?”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对不对?”

‘那可说不准!’余乐阳想这样回答他。

可是对上他期盼中夹杂着脆弱的眼神,这五个字就像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魏柏眨也上眨的看着她,固执的等她一个答案。

余乐阳被他看得说不出狠话,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他期盼脆弱的眼神顿时掺上欣喜,嘴角上翘,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大步向前,按住余乐阳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以吻为证,不能反悔。”

余乐阳怔了怔,随后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魏柏!你皮痒了是不是!”

魏柏无视她的怒气,扳过她的身体,往女生宿舍的楼洞里推:“快回去休息吧,别在楼下磨蹭了。”

魏柏目送余乐阳上楼后,才转身离开。

再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就收敛起脸上脆弱的表情。

刚才的落寞伤心脆弱,虽然不假,但没那么浓烈。

他是想和余乐阳细水长流,让她慢慢开窍喜欢上自己。

可他现在等不及了!

母亲越来越过分,已经开始干涉他的生活。

他怕在自己看不住的时候,母亲会吓跑余乐阳,所以他着急了!

他想套牢她,尽快让她喜欢自己!

以他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女生多是柔软善良的,想让姑娘喜欢你,得先让她心疼你。

他并不觉得,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展现脆弱会丢人羞耻。

反而觉得,能让喜欢的姑娘心疼自己,那才叫本事!

就像刚才,余乐阳的确心软了!

这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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