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
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
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
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西厂！
……
西厂厂花雨化田到底有多霸道？
那么这就是他的霸道！
皇城之战，自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若是这一路上平安无事，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所以李素一点都不意外。
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中。
可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的人，却是西厂雨化田，就值得李素意外了。
因为据他了解，当日皇城之战。
雨化田可是连面都没有露。
现在他又怎么会出现拦住自己？
难道不应该是东厂和护龙山庄的人吗？
“哦？”
“你所为何来？”
“目的为何？”
看到李素如此淡然，雨化田忍不住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啪！”
“好！不愧是能击败六扇门四大名捕联手，废掉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只手的人，你果然艺高人胆大！”
“也不枉费本厂公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亲自来拦你！”
“可是拦住我的代价往往太大，你确定自己能承受的起吗？”李素神情淡漠至极。
雨化田闻言，狭长眼睛微微眯起，眼中似有光芒闪了闪。
皇城之战后，关于此人传言极多。
但无外乎是此人功力深不可测，拳法通神，乃是先天大宗师境界。
雨化田当然知道，论武功他在此人之下。
但是他既然敢来，自然就有十足的把握。
“在这江湖之中，但凡武功越高的高手，就越是孤傲。”
“若你没有这番傲气，反而愧对传闻了。”
出乎意外，雨化田并没有生气，反而眼中露出了一丝对李素淡淡的欣赏。
可李素却没有这个耐心。
“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給三句话的时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李某拳下，生死勿论！”
“好！”
“快人快语！”
雨化田哈哈大笑，阴柔的笑声却一点都不娘气，反而有一种常人没有的豪迈。
可李素眯起的眼睛中却是溢出了冰冷的杀意，其内隐隐有青芒闪动。
李素提醒道：“现在，你只剩最后一句。”
笑声戛然而止！
饶是雨化田再欣赏他，此时眼中也浮现了一丝怒火。
不过雨化田却并未发作。
而是冷哼一声。
“本厂公来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你效力！你应该很清楚，你犯了何等滔天大罪！先不说皇家威严，光是护龙山庄，东厂，六扇门，整个大明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听他这么说。
李素嘴角微微上扬。
“听你的意思，是让我效忠你西厂？”
“既然李某已经得罪了朝廷这么多的势力，整个大明已经没有李某的容身之处，难不成你西厂还能保下我？”
雨化田朝着朝着紫禁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朗声道：“自然不是效忠我西厂，而是效忠朝廷！”
“而且你也说了，光凭我西厂确实也保不了你。”
“效忠朝廷？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是让李某颇为惊讶！哈哈哈哈……想不到大明朝廷养了这么多的爪牙，倒是你西厂雨化田最为忠心。”
“就是不知道你的忠心值几文钱。”
李素这番话倒并没有贬低对方的意思。
在这世上有很多的品质，但在所有的品质中，大多数时候，“忠心”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因为相比其他的品质而言。
忠心不存在任何的羁绊，既然没有羁绊，又何来忠心可言，这是根本没有道理的。
所谓的“忠心”，是靠利益维持的。
就好似一个天平。
一头装着“忠心”，一头装着“背叛”。
之所以能稳固，无非是利益的刺激不够，不足以打破天平的平衡。
可李素不过随口说说，雨化田却是脸色微变，因为这正说中了他的痛脚。
“本厂公的忠心日月可鉴，轮不到你来质疑！”
“虽说我西厂保不了你，但是皇后娘娘却能保的了你，只要你能为皇后娘娘效力，到时候不要说是护龙山庄，东厂，六扇门，整个大明谁也动不了你一分毫毛，而你更是可以获得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更能位极人臣！”
“我算是听出来了，原来你也不是真的对大明朝廷忠心，而是对你口中说的“皇后娘娘”一片赤胆。这倒真是有趣，你做着大明朝廷的官，吃着大明朝廷的皇粮，真正效力的主子却不是大明皇帝，而是什么“皇后娘娘”。”
“不过也是，你一个阉人，断了阳根，被打断了脊梁，心中难免自卑一些，效忠一个女人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理解的事。”李素讥讽道。
雨化田眼中怒火暴涨，瞬间面布杀机。
想他执掌西厂，位尊厂公，说话行事何等霸道。
往日里，哪有人敢抬头跟他说话。
但此人倒好，枉他秉公办事，却对他加以如此冷嘲热讽。
虽然娘娘说了，要将此人收为己用。
但娘娘也说了，若真不能为她所用，反正此人也是死路一条，直接打残了抓回去，以作炉鼎。
“不识抬举！”
想到此处。
雨化田当即就是眼中冷光一闪，拔出了自己的三刃剑。
“拿下他！”
话甫落！
两侧树林哗啦啦作响，从簌簌作响的树叶中竟然窜出了十多名西厂的高手。
“就这么点人，也想来杀李某？”
看到只有区区十多人，李素发出不屑的冷笑，可随即却是面色骤变。
无他。
原因便是这十多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架着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
却并非弩箭。
面对十多杆看似毫无杀伤力的黑洞洞的铁器，李素身上却是寒意弥漫，如同被凶狠的毒蛇給盯上。
“神机火铳！”
“好手段！怪不得你带着这么点人就敢来杀李某！”
“想不到连神机营的火器都带来了！”
“看来你背后的娘娘还真是只手遮天，怕是已经能比的上大明皇帝了！”
哪怕是再没有见识的人，多少也听过一些大明的神机火铳！
这可是大明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器！
但这种杀器只会出现在战场上。
可即便是在从战场上，出现的次数也是极少。
因为这种火器的制造工艺极高，所以数量极为稀少。
而且这种火器只归属于大明神机营所有，至于神机营，神机营乃是大明掌管火器的特殊禁军，人数不过五千人，更是只有皇帝才有权利调动。
神机火铳除了神机营，谁敢触碰，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可这雨化田为了对付自己一个江湖人，竟然准备了十几杆神机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