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夜来女2

“你既然叫我嫂子,又说是英敏叫你来的,你就不是外人,妹子,说说看,你知道英敏如今的状况吗?我们这一家人,早就盼望英敏的消息呢!”牡丹真有点急不可待。

“对不起,嫂子,我怕不这样说,你一直不给我开门,所以,迫不得已就骗了您!”来女直言不讳,牡丹顿时汗颜。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怎样?”牡丹警觉的站了起来,想靠近厅门,把厅门关紧。

“嫂子,你不用担心,在这里我就敢直接说了,不怕嫂子笑话,我是袁宏图的老婆,确切说,是袁宏图的第四个老婆!不是说狡兔三窟吗?袁宏图是一头狡狡之‘兔’,我藏在他的第四窟里,所以侥幸没有被抓,没有被抄家!”来女话虽幽默而轻松,但精神还是紧张不安。

牡丹明白了一半,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便想知道不明白的另一半:“原来我该叫你为嫂子,称呼不论年龄的,有啥话直说吧,嫂子!”

“谢谢嫂子的抬举,我有一句话,必须当着闪阳哥的面说,对闪阳哥很有好处的,不知方便不方便?”来女话语恳切,牡丹实在不好阻拦。

“等等!我叫他来。”牡丹看一眼来女,推门进入卧房,伏到闪阳枕边,小声说:“闪阳,起来一下,你应该听见了吧?是兔哥的第四个老婆,跟你有话说!”

闪阳起床,被牡丹牵到客厅。

来女起身迎接闪阳,不禁潸然泪下,也拉拉闪阳的手,与自己对面坐下,便直言不讳的哽咽着说:“闪阳哥,我先替宏图说声对不起,请你一定耐心听我的解释和介绍:我叫任彩,大学毕业后,本打算做一年三陪小姐后出国留学,直到碰见宏图后再不接客。

可能你会看不起我,但我还是要按实话说,因为,在我陪过的男人中,有些人,刚见面如狗,做事时同猪,完事后像贼!只有宏图既幽默又有风度,让我动了真情!”

于是,闪阳和牡丹跟着任彩的述说,脑海的影像,进入一个旷世荒唐的情恋画面:

那是去年春天一个傍晚,一天陪了七八个客人的万人彩,已经疲惫不堪,然而,夜,对于她这个行业的女人来说,才是真正光明世界晴朗的天!她强打精神,吃过晚餐,又回到她兼职的蓝海娱乐中心,依照惯例,又先交给前台服务小姐50元关心费,回到自己的包房内,守株待兔,等待送客上门!

还没有坐稳,门就被敲响了:“请进!”

任彩给来客开门,一个很优雅的迎客手势,将袁宏图领进包房。

袁宏图一见任彩,惊喜的笑逐颜开,瞬间上下打量几眼,夸夸其谈道:“果然果然,灯火阑珊处,佳人居妙屋!比前台推荐照片上的更加风采照人啊!而且依稀面熟,仿佛梦中曾有约?喔!想起来了,妙哇妙哇!这就是人生的奇妙所在了,我本来要12个女人为我生孩子,如今遇到了你,现在决定,便是再有仙女下凡,我也不再找了,认定了你、是我第4个也是最后一个!”

任彩不为所动,好听的话在她耳边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谎言,她只尽其所能的、一边宽衣一边问袁宏图:“为什么认定要娶我?你那么自信能娶到我?不管多高贵之人,我发誓一辈子不会再嫁,况且,‘宁做天上一只鸟,不做富家一房小’!你还要人家当你的‘瘸老五’,才不干呢!”

来客狡黠一笑说:“不是和尚不迎庙,罗汉见了菩萨笑;人做媒人不肯嫁,鬼做媒人嫁夜叉,你没做过媒人,怎么不肯嫁人?你没有碰到我时,可能总统也不肯嫁,而遇到我,由不得你不嫁:因为我、是世界上最伟大最光荣的私生子!”

任彩忍俊不禁,献媚地笑倒在袁宏图怀里:“私生子还派过队?有伟大和渺小之分吗?”这时候,她已被袁宏图的幽默感染了。

“有,因为我的投胎下凡,使得咱那爱面子的亲爹不再三心二意,跟定咱当时不会生育的前妈安居乐业;咱那窝囊的名誉老爹、娶了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咱妈,表面上算是有了看似完美的家,而不再做麻杆司令。对,咱妈是奉子承婚,这就是我未降生前就已为人类做出的两大杰出贡献,拯救了两个濒临破散的家,还不伟大吗?我的光荣之处在于,我还有一个不是私生子,而被误以为是私生子的、非常漂亮、非常宽宏仁厚的义弟!对,就是咱爹捡养的,比我小20多天。”袁宏图在任彩讲话时简直眉飞色舞。

“怎么咱咱的?你还真当回事了?”任彩一边为袁宏图轻轻柔柔的按摩着,一边娇娇滴滴说:“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啊!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问啊!你不用对我兜售迷幻药啊!喜欢就多来捧场啊,钱不少收的啊!”任彩一连六个‘啊’!心里还是的确十分好奇,忍不住想问个究竟:“只因为你这义弟的两个非常,就让你引以为荣了吗?”

“岂止为荣?还令我自豪和骄傲!因为,他撕下一块左衣襟,都能令一个女人为之神魂颠倒,唯他独尊,‘自幼肌瘦早懂思念,抱蕊只为惹他怜;从小面黄早会挂牵,含香只为逗他欢’!够有意思吧?而最有意思的是我看到了你……”袁宏图故意为任彩丢个悬念。

“我怎么啦?”任彩果然刨根究底。

“我大名袁宏图,小名兔,我那兄弟叫闪阳,她的情人叫施英敏,因为我‘上山下乡左顾右盼前看后看’,越看、你越像我那兄弟所授左衣襟的梦情人。所以我认定你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也在很早之前就梦到过我?你不会也叫施英敏吧?

任彩真有点心猿意马了:“你真会玩笑,在前台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不管别人怎样,我那里用的是真名,我最讨厌换个地方改个名字,等于把自己到处乱嫁一般,过去的女人不都是随着夫家取名字吗?所以就丧失了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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