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温言花在学业上的时间多了,在马球上,自然就减少了。

神风队的练习,她不是晚到就是缺席,沈衍问她怎么回事,再这么下去,她队长的位置要让人了。

温言苦着脸和他说最近功课很多,她实在没时间来练习打球,

“那旬假呢,你都去哪里了?”

沈衍特别奇怪她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

“嗐,我有个朋友......”

又是这个朋友系列,沈衍都快听得耳朵长茧了,

“停停停,那你说以后还准不准时,你这样真的得换个队长。”

“我也说不好,唉,换吧。”

沈衍欢天喜地的接过队长臂章,徒留温言在身后郁闷。

神风队的马球练习,在沈衍的家里,恭亲王府。

温言每日到下学过后才去练习,时间总是晚了许多,不比他们整个下午都在场上。

沈衍即便见识过了新博士的厉害后,依旧我行我素,想逃课就逃课,听说博士登门拜访过一次后,也不再管他。

而温言就比较惨了,天天上学不说,还得按时完成功课,不仅如此,还要额外完成苏沉交给她的练字任务。

她的用功,不仅没惹来父母的心疼,反倒是各种夸苏沉,温言简直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孩子,

“以后和你表哥好好处,知道不。”

苏夫人点她脑袋,温言哼,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有了表哥这个小女婿,你们都不爱我了。”

温伯候和苏夫人都被她逗笑,

“是啊,谁叫沉儿学识渊博,为人又谦逊,还长得一表人材,简直便宜你了。”

文伯候打心底里喜欢苏沉。

温言气啊,筷子夹得快,她现在一天消耗量特别大,晚膳可以吃下两碗饭。

吃得多也不怕积食,她晚上练字就要练一个时辰,还有背书,偶尔还要吃夜宵。

她在课堂上的变化,秦墨为想看不见都不行。

以前背不出的书,现在磕磕巴巴能完整背下,以前需要他做好的功课,现在即便错误百出但也是自己的想法。

更诡异的是,温言天天来上学,并且不迟到不逃学,

天气渐凉,斋楼的饭食实在有损身体,秦家开始给秦墨为送午膳,为了让他更好的休息,秦家的门生疏通关系,在国子监里给秦墨为租下了一间小院。

他和温言一起在暖暖的室内吃午膳,

“阿言,明天旬假我们去打球吧,好久没和你们一块玩了。”

温言没想太多,直接回,

“明天我还有点事,要晚点到。”

“是什么事?”

秦墨为疑惑的眼,让温言生出了愧疚感,都还没成亲,她爹娘就在开始防着他了。

但,都是为她好。

“想睡懒觉,天天早起累死了。”

隔天,温言披星戴月早起,睁着朦胧的眼,在婢女的伺候下送进了马车,她卷过毯子继续睡。

外头,秦府的小厮立即驾马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比上学时间都要早起的秦墨为,听到先回来的小厮汇报,面上出现了好奇,温言偷偷摸摸干什么去了。

抵达应天书院的温言,一下车就被寒风吹了个激灵,等候的玉尘递给她暖手炉。

“表哥真贴心,他起了吗。”

温言接过套了红色袋的暖手炉,与玉尘也熟悉了起来,

“公子今日早早起来沐浴了。”

玉尘故意透露,温言横了眼这个促狭鬼,一本正经道,

“沐浴么很正常啊。”

“哦,公子一般都是晚上沐浴,只有表小姐来时才会清晨沐浴呢。”

“玉尘,你讨打。”

说不过玉尘的温言,只好假装生气,哪儿知玉尘是个胆贼大的,打趣完他家公子,又打趣温言,一路闹到了梅院。

“表哥,表哥。”

才跨进院子,温言就喊了起来,苏沉打开门,颇为无奈,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表哥,玉尘打趣我们,你快罚他抄书。”

温言觉得抄书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好了,冷不冷,快进来吧。”

苏沉也知自己的侍从德性,就是嘴皮,玉尘朝着温言做鬼脸,然后一溜烟跑了。

“表哥,你看他!”

温言跺脚,拽着苏沉要去追玉尘。

苏沉把温言掉了个方向往里走,好言劝,

“绵绵,别和玉尘计较,你脸都吹白了,快暖暖。”

绵绵是温言的小名,如今刚过立冬,早上寒凉的很,

“表哥,我还没吃早膳,你这里还有没有。”

温言肚子饿了,知道她每次来都空着肚子,苏沉自然给她备下了。

玉尘很快就端来一份热乎的片面汤,温言大度不和他计较了。

在她吃早膳期间,苏沉打开她的白兔书袋,检查功课,以及她记录下的疑难问题。

一个上午,温言过得特别充实,脑袋里又被塞进了许多新内容。

苏沉留她吃午膳,

“表哥,为了你,神风队的队长位置我都让出来了。”

温言牺牲可大了,想当初,他们争队长位置可以说是争得头破血流,温言日练夜练,好不容靠实力征服了队员。

苏沉给她夹了块红烧肉,

“你说说,想怎么补偿你。”

温言把肉吃下,

“教我弹琴。”

“教你可以,但不能半途而废。”

温言垂涎他那把琴,已经很久了,她的小算盘,等她学琴出师了,就要过来。

“保证认真学,表哥,你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苏沉来温家的时候也不过十岁年纪,虽然都有给他请先生,但是文武样样精通,就很奇怪。

“等你给苏家开枝散叶了,我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干嘛跳到这个话题,我才不生孩子,生孩子多痛。”

温言开始快速扒拉饭,内心有点害羞他说这事。

苏沉却是给她科普起来,年纪小生才疼,等她再长两年就会好上许多......

“表哥!吃饭!”

她内心腹诽,特娘的,又不是你生,哪里知道有多痛,她来个月信都痛。

“绵绵,苏家就我一个了,我。”

苏沉握住了温言的手,眼中的伤感让温言不忍,

“那说好了,只能一个,就一个。”

离开应天书院的温言,简直想拍自己的嘴,答应了什么东西。

就在刚才,她和苏沉差点犯错误,若不是她太疼了,苏沉也不忍她疼着回去,不然就真的成了。

温言在马车里回忆刚才的事情,开始脸红心跳,手捂脸。

心情平复不下来的不止她,还有苏沉,他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原来一日不见,便思之如狂一点也没夸大。

他现在就很想她了。

温言回到温府时,天已经黑漆漆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秦家的马车从旁边经过。

她蹦跳的去找她娘,想多点了解苏家。

秦府,秦墨为把应天书院在嘴里嚼了嚼,温言去应天书院找谁,她的变化难道和这人有关。

晚膳期间,秦墨为向他父亲提出,

“爹,以后下学后的一个时辰,我有事。”

秦仪渊掀眼皮子看他,

“说来听听。”

“我要教阿言功课。”

“听说小温最近一直很乖,天天去上学?”

三公主打马球好几次没找到温言,闹着要出宫,女帝特意问了温伯候温三最近在做什么。

得知温三在好好学习,女帝连问两遍,真的?

官场上的人精,都看得出来女帝对温三的喜爱,这也是秦仪渊快速决定两家定亲的其中原因。

“嗯,变得自律了,沈衍说她连马球都很少打了。”

秦墨为的眼,有些阴郁,沈衍告诉他温言不仅经常迟到,就是旬假也不来,还把队长位置也让出去了。

这个事情,温言从来没和他说,她还找借口瞒他。

“墨为,这不是好事吗,你看起来怎么不大高兴。”

陆梓妍陆夫人开口问,她其实有些不满意温言,但秦太爷和她丈夫都满意,她也就不曾反对。

如今温言上进好学,她觉得是好事。

“娘,你不懂,阿言她对我有秘密了。”

陆夫人哑然,这孩子未免太霸道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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