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达部落营帐中。
此时阿布达王与女儿正双眼无神的跪坐在王帐中间羊毛毯上。
耳边传来偏将的禀报声,浑身颤抖。脑海中不时倒映出族人在营外被坑杀的场景,族中长辈与贵族像羊群一样被缚手赶入土坑中,在坑中哀嚎,不停的用蛮语向她求救,最后被黄土覆盖,然后上万骑兵在上面践踏。
“阿布达,阿布达”陈芝豹的声音响起。
阿布达像是魂魄被夺走了一样,闻而未觉。最后还是阿剌海别吉率先清醒过来,摇了摇了父亲,阿布达才回过神来。
阿布达底下头颅,不敢直视陈芝豹,把头深深磕下回答道:“将军,有何吩咐”
“此地离齐国临鹿关还有多远?”陈芝豹重新招来妇女肯定不会是闲聊,当然有事要问。
“将军我知道,用你们南人的距离向西600里能够看见圣河,再向北行走400余里就能到达临鹿关”阿剌海别吉抢先达到。
在见识了眼前这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手段后,她知道她是父母唯一活着的希望。
这位将军貌似要把他献给他们的少主,所以哪怕自己说错话了应该也不会有危险,但是父亲此时要是乱说话可能全家都会被埋在营外那土坑中。
一夜间她成长了许多,她再也不是那个庇护在父亲怀中的幼崽了,全家人性命都在她的身上。
为了母亲与两位哥哥,她必须进入长安伯府,为全家人争取存活之道。
“看来你对齐国了解不少,你来说说临鹿关有多少守军。”陈芝豹接着问道。
“因为父亲与齐国一直有贸易往来,附近部落也已经十多年没有与齐国交战了,所以听说临鹿关只有三十多万守军,具体多少小女子不知,只是去年入关交易时听到只言片语。”
“你们可有草原地图?”
“没有,我们蛮族从小生活在草原之上,都知道附近部落位置,所以不需要地图,如果将军需要向导,我两位哥哥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征战,让小女子劝诫一二,他们肯定愿意供将军驱使”阿剌海别吉回答完立马就把哥哥给卖了。
“阿剌海别吉”阿布达愤怒的看着女儿。女儿尽然要自己的哥哥带领这这群屠夫去屠杀兄弟部落。
“父亲,这位将军说了,只要我们的族人们完成少主交代的任务,我们是可以成为长安城子民,我们的族人可以不用死,女儿所作都是为了部落,请父亲支持。”说完向着不停磕头。
她其实是有私心的,草原部落本就私下征伐不断,大鱼吃小鱼。如果她能取得长安伯的信任,两位哥哥又有功劳的话,他们不单单不会死,还会成为部落的众王之王。
只是这个王要听命于长安伯而已,即使他们父亲不也一样听着圣山祭祀庙中的话吗?只是换个老大而已。
“好,给你半个时辰,带着你父亲去说服你的哥哥,虽然因为你的原因,我留了他们一命,但请你们珍惜,你并不是你们家人的免死金牌。”说完大手一挥,让士兵把他们带到关押他们家人的帐篷中去。
话分两头,袁左宗带领的北征队伍此时正沿着天临山脉一路向北推进。
“将军,我们现在兵力已经只有3万人了,不宜继续冒进了,不如暂时在此地修整一番,也等待押送队伍返回。
“返回最近的队伍预计还有一天才能汇合”偏将回答道。
“兄弟们也累了,找个水源充沛的地方,就地修整吧,顺便让兄弟们带着几位工匠,在附近继续查探一下。”袁左宗说道。
陈芝豹是完完全全的横推,目标临鹿关,而袁左宗的目的则是俘虏更多的蛮族,同时寻找可开垦之地与适合建城的地方。
在之前一次战争结束后,他们就发现了在部落周边有一条百米宽的河道,河道周围有大量黏土,而且在东侧林天山脉山脚下也有大片的少主所说的黑土地,一位农士现在正在那边确认黑土是否能够种植庄稼,长安城也已经召集数百农民尝试在春耕之际播种实验。
如果确认黑土有少主说的那么神奇一年三熟那就会马上在那地方建城。
而袁左宗此行并没有碰到大型部落,最大的也就二十多万人的中型部落,但是消灭的部落数确是陈芝豹的数倍,所以才会有大量的军队运输俘虏,造成了身边只有三万士卒。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诗道尽此时长安城中百姓的心情。
长安城外,数十万役卒大兴土木,入眼尽是木质脚手架。
兵卒们骑在马上手持马鞭,不停地巡视劳役工作,一有偷懒立马驱马上去就是几鞭。
而劳役们有的三五成群肩抗麻绳,麻绳另一头系着一块大石板上,数十人不停的拉扯麻绳把石板抬起落下夯实地面。
有的则在木质脚手楼梯上运着黏土,把黏土填充进石头之间的缝隙中。
从空中看去,整个城墙四面都是如此,密密麻麻的人在新建的城墙处劳作,而城墙也由原本的一万米,扩建到了边长两万四千米,这是由工程部计算出来符合五百万人口居住的城池面积。
而老城墙与新城墙中间的空地上则密密麻麻支起了帐篷,这些都是用来给蛮人劳役临时居住的。
原本的长安伯府却是换成了汉王府。
数日前,徐晓来信劝进称王,燕命之为思虑良久,纳言称王。
对外称汉王。此时燕命之自立为王的消息想来已经传遍周齐两国。
汉王府,清辉园。
取自“上士爱清辉,开门向翠微。抱琴看鹤去,枕石待云归。”中清辉二字。
此花园终于在半月之前完工,此时只见园中假山亭台回廊蜿蜒连绵,假山水榭相交呼应。
一株樱红参天大树破院而出,高出旁边九角凉亭数十丈,亭中不时有樱红树叶落下。
凉亭一副竖匾上写着“挥剑决浮云,诸侯尽东来。”
亭中燕命之正与南宫仆射对弈棋局,燕命之手持黑子气势已成,马上就要已合围之势绞杀西南角一片白字,看着离胜利不远。
卯之花烈则斜靠在栏杆上看着湖面。姬惜梦则在树下荡着秋千,一家四口好不自在。
话说南宫仆射在入府第二晚已经把自己交给了燕命之,燕命之也在府中大办宴席,娶之位妻,一视同仁。
“夫君,刚刚欧阳旭派人来报,长安外城已经住不下更多蛮族劳役了”南宫仆射一边对弈一边说道。
“现在外城住着多少劳役?”
“登记在册已有五百三十余万”
“城北六百里外那处黑地可有消息传来?”两人一边弈棋一边对答,豪不耽误,棋局依旧厮杀一片。
“看来夫君所说不差,黑土之上已有幼苗破土而出,且长势喜人。”
“我也只是之前在古书中无意看到,黑土肥沃,一年三熟。”
“那就让崔子安去负责建城之事。惜梦,你联系陈芝豹与袁左宗以后除了金银其他都运至新城处,让欧阳旭继续购买建城所需工具物资。”燕命之说着突然对秋千上的姬惜梦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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