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竟然认识。
是狼首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入睡一样仰着头浮在空中,嘴巴微张,在其上面有一颗血红色的珠子轻轻转动着。
透过青铜面具,可以看到那颗珠子间有丝丝缕缕的流光正流入他的口中。
我看着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鬼眼吗?!
但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狼首领会出现在这里?
想了很久,我依旧找不到答案,想知道这一切,除非狼首领醒过来。
此时,鬼眼就在眼前,我甩开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深吸口气,跳进了这个口子。
里面的重力作用是失衡的,引力就像海浪一般,让人漂浮不定。
我尝试着稳住身体,等逐渐适应,才缓缓飘向鬼眼。
我刚要触碰到鬼眼,双眼紧闭的狼首领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吓得我浑身一震,不过他却没有任何动作,眼里满是惊恐,就这样看着我。
狼首领?
我叫他一声。
他没有回答我,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嘴巴上下张动:“不、不要。”
现在鬼眼就在我面前,只要我伸手马上就能拿到鬼眼。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冷笑一声,说:“看样子你很怕我拿走鬼眼?你可别忘了,你给我们下套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完,我毫不犹豫,一把抓住鬼眼。
当我手握鬼眼的那一刻,没有小说里的天塌地陷,一切都很平静。
不过狼首领却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面目突然狰狞起来,两眼圆圆睁大,恶狠狠地盯着我,发狂的喊道:“是我的,是我的,快把鬼眼还给我。”
说话间,他朝着我扑过来,不顾一切的想要夺回鬼眼。
我没有跟他纠缠下去,拿到鬼眼的那一刻,马上转身离开。
我爬到祭坛上,就见狼首领跟了上来,不过他的手刚伸出来,便被一道金光穿过,狼首领痛苦的声音从那个深不见底的口子传上来,就像坠入了无底深渊,声音很快消散。
我一诧,回头去看才知道刚才出手的是林木。
林木,川子,老金,秦灵他们都来到了祭坛,我问大家怎么都来了?
结果秦灵告诉我,外面的宫殿突然开始坍塌了,他们察觉到这个情况,所以就跑进来了。
外面的宫殿塌了?
我有点不解,问他们过来的路上有没有被困在幻术中?
秦灵摇头说没有,他们直接就过来。
看着手里这颗珠子,我猜测外面发生的情况,多半跟我拿了鬼眼有关系。
我说,鬼眼已经拿到了手,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使用鬼眼。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鬼眼。”
秦灵皱起了眉头,使用鬼眼的方法我们都不清楚。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你明明找到了一个装满财宝的箱子,但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打开箱子,看得见拿不着,郁闷无语。
这时,我们脚下的祭坛受到宫殿坍塌的影响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川子着急道:“老板,既然这什么鬼眼已经拿到了,那我们就赶紧走吧,再晚这地可就塌了。”
我点头,打算把这些问题带到外面去研究,然后催动青铜面具仅剩下的一点力量,依靠着念力,在这祭坛上打开了一道门。
大门打开,铛朗一声,我脸上的青铜面具也应声而碎,化作残次不齐的碎片散落一地。
没什么好心疼的,这东西就是一只吸血虫,留在身边就会不断的蚕食人的生命,碎了也好。
我回头看了眼宫殿方向,对这个扭曲的地方,没有一丝留恋,收回目光径直走向那道大门。
然而就在我们一脚迈进门内时,忽然,一道声音自虚空中传来,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尽的愤怒,厉喝道:“何方宵小之辈,胆敢盗走鬼眼,毁我宫殿,找死!”
一股强烈的气浪突然涌向我们,这一瞬间,仿佛百斤铁锤重重的锤在我们后背,一下把我们掀进了门里。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很快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
……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询问后得知,是一个老先生把我们送过来的。听护士说,我们受了很严重的伤,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身上到处都是旋成花的口子,不过奇怪的是,这才躺了两天这些伤口就慢慢复原了,医生都吓了一跳。
这个护士看着二十出头,大概是刚出来工作的毕业生,见我醒了,马上就问个不停。
她说:“你们是不是出车祸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便摇了摇头。
她很疑惑,说,那奇怪了,你们干啥了,会伤成这样?
我说,你就当出车祸了吧。
她又问长问短,我都胡乱搪塞了过去。
等她帮我们换好了吊瓶,终于要离开了,我松了口气,不过她很快又告诉我,说隔壁县医院的专家听说了你们的事,正着急往这边来呢,你们现在可成我们医院的名人了。
是吗?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
小护士离开了,病房里瞬间变得静悄悄的。
我看了看,老金,秦灵,川子,林木都在病房里,他们还在床上躺着,都没醒。
收回目光,我把枕头垫高,半坐在床上,坐一会,想着既然已经拿到鬼眼,那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想到这,我一怔,对了,鬼眼!
我低头看,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换成了医院的病号服,那颗被我紧紧抓在手里的鬼眼却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反应过来,忙按下了呼叫铃。
等一会,刚才那个小护士又进来了。
她有点诧异,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说不是,快速问她,有一颗血红的珠子我一直带在身边,怎么不见了?
珠子?
她惊讶,问我:“什么珠子啊?”
我激动的说:“圆的,血红色。”又用手比划几下:“这么大。”
“诶诶,你手上插着针头呢,一会别把针弄掉了。”她提醒我一句,然后说:“你先别着急啊,我现在去帮你问问。”
我没说话,直接拔下插在手上的针头,穿上拖鞋,紧张的对她说:“我的衣服放哪儿了,我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