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爱的箴言01

床上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缠绵片段,在饭桌上嘻嘻哈哈地打情骂俏中,渐渐变成烙在心底的甜蜜印记,果然,食色性也,美食与美色,都不可辜负。

刘北山并不是个吃素的,之前虽然对沈乐昭一直克制得从未逾矩,不代表他没有想入非非过,而没有付诸行动,不是不敢,是不想,不想这么快、这么早。

可很多事,总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发生了,他自然是不懊恼不后悔的,甚至有点庆幸。对他来说,爱与欲第一次合二为一,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满足,他前所未有地觉得整颗心都被填的满满的,沉甸甸的,快活又踏实,有一种握在手里但又担心随时会溜走的宝贝终于融进了自己骨血里再也不会消失的踏实感,从此,他的宝贝,容不得别人抢走,更舍不得自己推走。

他知道她时不时“拱火”并不是为了得逞后让他有所承诺,她只是傻气地用这样的方式验证她对他的吸引力,她只是控制不住那颗青涩的好奇心。但有些事,看起来只是越过了一条线,实际却是推倒了一堵墙,刘北山心里那点克制和隐忍,在他冲锋陷阵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再也无法重建。那一刻起,沈乐昭在他心里,不再仅仅是一个喜欢着想宠着的小女孩,而是变成了一个对他身心皆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女人。爱恋之中,多了想要独占她的欲望,早上搂着她醒来时,他第一次有了更贪心的念头,不想她只是女朋友而已。

跟刘北山的关系,虽然有了质的突破,但沈乐昭既没有传统到要他为此负责,也没有开放到觉得这事无所谓,她就只是纯粹的害羞,没想那么多,她从未有过以后会跟刘北山分开的想法,她不会离开他,也觉得他不会不要她。所以,她没有事后患得患失的担心,只有“得逞”后的雀跃和甜蜜。

沈乐昭眼中的刘北山,跟外人眼中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大家都觉得他少言寡语,性格强悍,甚至有点冷酷,但在沈乐昭心里,刘北山是个反差极大的人,外人眼中的他,也是真实的他,但只是一部分,她觉得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温柔又温暖的人,只是不会随便外露。在他终于接受她之后,他温暖的底色才彻底显露,她映照在他身上的光,他接受了,并重新折射给她。

恋爱中被他照顾着宠爱着的美妙感觉,超乎她曾经的想象,在她以为他给予的柔情已经是极致的时候,她在初次的爱欲缠绵之中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柔情似水,这个外人眼中强悍冷酷的男人,却让她沉溺在他似水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欲望,也感受到他的怜爱,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他的一件宝贝,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爱如澎湃的浪潮一般袭来,但他却只温柔地涌动,温柔得让她忘记羞涩,甜腻得让她忍不住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告诉他:“喜欢你,好喜欢你呀~”,并在他的笃定回应中,终于有了恃宠而骄的底气。

这场暗夜狂欢的余韵,在新年第一天明媚的阳光中慢慢蒸腾、消散…

新年伊始,开心事接踵而来。除了两个人的恋爱关系更亲密地迈近了一步,两个人各自的工作也都渐渐有了眉目。

沈乐昭上个月已经成功报名护考,正在积极准备应考,市医院的实习也一直表现的很好,她自己的努力再加上秦臻宁的关系,如无意外,应该可以留在市医院正式工作。

刘北山春节后,也要从酒吧重新回到戴哥的店里去上班了。秦臻宁公司去年的业绩很不错,业务规模也在迅速扩大,几家酒吧生意只是她一个副业,但各个店的负责人都很尽职尽责,几家店去年的业绩都很好,尤其刘北山那家新店,所以他领到了一份数目可观的年终奖。当初的承诺履行了,刘北山不想再继续做了,这工作虽然来钱快,但作息太不正常,也不是他心之所向、兴趣所在,刚好秦臻宁也不想放太多精力在副业上,想关掉几家酒吧,也就有了替换刘北山的可靠人手。

两个孩子的工作都有了着落,沈爸爸和沈妈妈很高兴,过了元旦不久,他们就开始考虑怎么安排今年的春节了。出于人情考虑,沈乐昭的工作算是刘北山帮忙安排的,不管他如今是什么身份,这份情义都是需要再三感谢的;出于私心考虑,他们已经把刘北山当作准女婿看待了,是绝对不会让他孤零零一个人过节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他是否会去他妈妈那里过年,于是,他们让沈乐昭提前问问刘北山。

沈乐昭跟刘北山干柴烈火已越红线这个事,沈妈妈在元旦傍晚刘北山送沈乐昭回家时就知晓了。女儿一夜未归,前一晚跟她报备时说的含含糊糊,第二天回来时脸上那紧张羞涩尴尬并存的神情,她一眼就看穿了。沈妈妈心情有点复杂,不是很畅快,但又觉得这是早晚的事,拦也拦不住,自己女儿可爱又漂亮,刘北山能忍这么久,也有点出于她意料。所以,她当晚还是留刘北山一起吃了饭,晚上等他走了,沈妈妈才悄悄嘱咐沈乐昭:要她自己愿意才可以,不要为了迎合男朋友勉强自己,要节制,尤其要做好安全措施。沈乐昭没想到妈妈这么开明地跟她聊这个事,脸上难掩红晕,但心里暖暖的。

虽然得到了家长的默许,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但刘北山希望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对得住沈乐昭爸妈的信任,她都还没完全毕业,对她父母来说还是个孩子,所以他没有借着这个由头顺理成章的搞同居,沈乐昭只有夜班时才偶尔在他家留宿,两个人默契地掌控着一种平衡与妥帖。

春节前十几天,刘北山已经跟另外关掉的一家酒吧的负责人做好交接,算是半休假状态了,沈乐昭则比平时还要忙一些,夜班排的也多了一点,所以这一周她留在刘北山这边的次数就多了一点。

某天晚饭时,她一边吃饭一边问刘北山准备怎么安排。

“小北,过年你怎么安排呀?除夕要去你妈妈那过么?如果不去那,你就来我们家”

“你希望我去哪儿过呢?”刘北山没回答,反倒问她。

“我当然是希望你来…你在哪过更开心更舒服就去哪呀~”

“呵~小机灵鬼儿”刘北山笑着捏了捏她脸蛋。

“不是哄你,是真心的,你无非也就仨地方,你妈妈那,我们家,或者自己在家过,我现在有点不太敢确定,你更愿意在哪过?你想去哪,我都没意见,真的,不过自己在家过就还是算了吧,也太凄凉了”

“也算不上凄凉,以前也都这么过的”

“以前不是没有我嘛,现在你有我了呀~我不会让你再一个人了~”沈乐昭说着,眼眶有点发红。

“傻瓜~哭什么呀,我也没说我要一个人过啊”刘北山伸手在她眼角抹了抹。

“那…那你要去你妈妈那里么?”

“不去,她那边应该不太方便,而且我也不想去,不自在。不过她约了我过年前一天吃个饭,让我带你一起,你想去么?”

“你想我去么?”

“随你,我无所谓,你要是觉得别扭不自在就不去,没关系的”

“可是她是你妈妈诶,我是不是得讨好一下未来婆婆才行啊”

刘北山没吱声,只是望着她笑。沈乐昭还毫无察觉,傻乎乎地继续说着:

“你笑什么啊,啊啊啊啊,不是婆婆,是阿姨阿姨,哎呀,你还笑,我口误!口误!”

“既然婆婆都叫了,那顺便也叫下老公吧~嗯,老婆~“刘北山坏笑着说道。

“谁是你老婆啦,你正经点,跟你说正事呢”沈乐昭又羞又窘地试图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正轨。

“呵呵~好,说正事,那你到底要不要去嘛?”

“小北,你…你现在怨你妈妈多一些,还是爱你妈妈多一些?”

“……从来也没怨过她,我能理解,她也是身不由己,她能把现在的日子过好了,我也替她高兴,人不能太贪心,不能什么都要,她跟我都是,守住手里握得住的最重要。”

“嗯,我知道了,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怨不怨爱不爱的,跟你去不去有啥关系?”

“你要是怨她,我就跟你一起怨她,你要是爱她,我就跟你一起爱她。我之前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妈妈,现在明白了”

“一般不都是劝人和解,打开心结么,你这怎么还跟着一起打结呢”

“因为我只想让你活得痛快不委屈,你的感受,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昭昭~~~”刘北山不确定她是因为太通透才说出这番话,还是因为年纪小心思单纯才这么追随本能的看待问题,但不管是哪种,他都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个人能让自己活得可以不用遮遮掩掩,不必委曲求全。

“我是不是很贤惠,很夫唱妇随呀~”

刘北山正感动着,又被她下一句俏皮的话给逗笑了,跟她在一起,情绪总是起起伏伏,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正在过着一种以前奢望的鲜活热烈的生活,如此日常,也如此珍贵。

“是,我媳妇贤惠的很”刘北山总是能迅速抓住她话里的漏洞逗回去。

“听媳妇的话,才能发财过上好日子,所以,你媳妇命令你过年去她家”沈乐昭的娇羞感不是很稳定,有时候他逗得狠了,她反而会豁出去地跟他杠上。

“好,都听媳妇的~”刘北山说完,凑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刘北山!你真的越来越肉麻了诶~”

“逐渐昭化了呗~”

“我只是没脸没皮了点,我可没肉麻兮兮的”

“呵呵呵~”

“你傻笑啥~”

“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刘北山笑着回她,这句不是逗她的,他是真心觉得自己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又可爱。

“刘北山~你怎么了,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沈乐昭放下筷子,一边咧着嘴笑,一边伸手去摇他。

刘北山顺势拽过她,拉进怀里,不肉麻也不甜言蜜语了,所有暗涌的小心思都化作行动,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脸颊,落下密密叠叠的吻。

这么多年,在年关将至的时节里,刘北山第一次对过年这件事有了期待,第一次体会到从容、踏实、幸福、充满希望的迎接新一年是什么感觉。

阴冷的冬天,在飘着饭菜香的宽敞屋子里,跟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笑闹,这样的场景,是几年前的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而如今他却真实的拥有了这一切。

他很庆幸自己能一直坚守着“妈妈还是爱我的”这个信念,这个他不敢细想真实与否的信念,是他离家这么多年遇到各种苦难而没有堕落、没有心理崩塌的基石,这个信念让他有勇气有力气支撑到遇到了沈乐昭,在他的信念慢慢出现裂缝的时候,沈乐昭像一束温暖的光,毫无保留地照了进来,因为有了她,他对家的渴望,不再被动,他不需要勉强加入,他可以自己建立。

爱的箴言

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

爱是永恒的旋律

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

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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