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嫁妆

江绮墨顿时脸色一变,冷着神色质问江彦淮:“爹爹之前说的种种难道全然是欺骗女儿的吗?不曾把女儿事情放在心上,更是任由侍卫欺辱女儿?!”

郁君廷冷声:“在本王面前都是这样一副前后心口不一的模样,那在看不见的地方,欺辱过多少次本王的王妃!”

江彦淮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后背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只好说:“不是,我记错了。女儿的嫁妆哪里是到了婚礼时候才准备,都是一早准备好了。”

“这人上了年纪,一时想错了,竟把绮墨当成了灵儿,这姐姐的嫁妆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妹妹的还在整理中。”

“墨儿啊,为父是真的不舍得你这么早早就嫁人啊!你嫁人前,为父是心痛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说着说着,江彦淮居然还挤出两滴代表心痛的眼泪,一下给江绮墨整不会了。

江绮墨尴尬的看着那鳄鱼眼泪,按下心口恶心得感觉,开心道:“我就知道爹爹一定是非常在意女儿,哪里女儿嫁人这么久都没有准备好嫁妆,全然就是不作数的!”

江灵羽牙关紧咬,心中闪过无数咒骂,那是她的嫁妆!她的嫁妆!她的嫁妆!

江彦淮连连应:“那是,你和灵儿都是爹爹的心头宝。”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江绮墨理所应当提醒江彦淮,她不提醒的话他一定会昧下,“爹爹一定会把这件事当成重要的事放在心头上,那娘亲的嫁妆爹爹也收整好了吧?”

江彦淮一愣,她怎么会想到她娘的嫁妆?

自己之前说的嫁妆根本就没打算给,如今只是被迫无奈,只把给灵儿准备的陪嫁给出去。她还想要那个女人留下的陪嫁?

江彦淮:“你说什么?”

江绮墨重复了一遍,“我娘亲的嫁妆,那不就是娘亲就给我的嫁妆吗?想来也是已经收整好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嫁妆单子递给了一旁的阿修,“这单子上面记录着我娘亲当时嫁入江家的嫁妆,既然是我娘亲的东西,那就一个也不能少,你拿着单子去仔细比对一翻。”

阿修接过嫁妆单子,沉声道:“是,王妃。”

众人忽然才反应过来,这个刚刚从侍卫包围圈里救下江绮墨的人一直站立在一旁,但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忽视了他的存在。

江彦淮看着阿修手中的嫁妆单子眸光一楞,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弄了嫁妆单子还给了这个废物?难道她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在防备着自己。

这样一想江彦淮顿时惊疑不定,别人或许不知,他作为枕边人却只是那个人的身份……

而江灵羽不知道江彦淮此时震惊什么。

惊怒于江绮墨拿了属于她的嫁妆,还要抢夺更多,“江绮墨,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绮墨一听像是被吓到一样,躲在郁君廷身侧,小声哀怯:“王爷,我拿回我娘亲的嫁妆这也是得寸进尺吗?”

郁君廷在他背上安抚,轻声说:“怎么会,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天下难道有比拿回自己娘亲嫁妆更应当的事情吗?”

他抬起褶皱的眼皮,不带温度盯着江彦淮:“将军,本朝律法,女子嫁人携带嫁妆,女子在世时一律由女子本人所有,女子去世后一律由女子所出儿女继承。您说呢?”

江彦淮发现这就是一套组合拳,先是送药,再是刺杀,接着是什么嫁妆,原来最后落脚点在上一辈的嫁妆上。

唉!

他还能说什么?

他难道还能应该因为这小小一件事,被人抓住把柄说知法犯法吗?

“灵儿,你不要胡说了!”江彦淮冷声呵斥江灵羽做出态度给郁君廷看。

江灵羽不敢置信看着呵斥她的父亲,她在家中从来没有听过一句重话,现在居然为了江绮墨这样说她,“爹爹,我哪里说错了!”

江彦淮皱眉冷斥:“闭嘴!”

他接着道:“来人,小……二小姐身体不舒服,把她送回房间休息。”

江灵羽懵了,她完全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父亲居然会这么做。

“是。”旁边人道了一声是,半拖半拽把江灵羽拉了下去。

江绮墨冷笑一声,江彦淮哪里有什么真情,不过是看谁有用才对谁好,一旦谁挡了他的路,那他处理起来一定毫不留情。

江灵羽作为他的女儿,这一点继承得那么好,怎么就没想到有一天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可笑!

他转而温和道:“自然是应当的,但这绮墨娘亲带来嫁妆,有一部分是她生前就用掉了,还有一部分已经破损不堪被我做主舍弃了。想来是不能按照当时礼单上的来数了。”

江绮墨想了一下,这生前所用和破损也属正常,便道:“我也不是不能通情达理,这样也是……”

郁君廷知道这种猫腻很多,不能轻易松口,于是打断江绮墨插话:“生前所用和破损也是有的,那我这边安排对这方面有经验的嬷嬷来对接。如何?”

至于在去世后,被谁用掉、故意损坏等等少得东西也是差出来,到时候江彦淮还需要按价赔偿。

江彦淮忍着心痛,那是多么一大笔钱,“您说的对,这样自然是极好的。”

江绮墨开心道:“那我就先多谢爹爹了,我日夜忧思娘亲,这有了娘亲之物定能睡个好觉了。”

江彦淮嘴角抽抽,去你个鬼的好觉!

郁君廷揽着江绮墨,作忧愁状道:“既然都已商量妥帖,王妃和我也就打道回府,她这浑身是伤真是不能在此多停留了。”

江彦淮连连附和,现在就不能多停留了?刚刚不还说有的是时间吗?

他面上自然是什么也不敢显露,恭敬送走了两座瘟神。

马车上。

江绮墨费劲儿得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马车上,她浑身都是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皮肉伤可不少,动一动还是疼得厉害。

郁君廷温情关切的表象往下一扯,上上下下扫了几遍靠在马车软垫上的江绮墨,嘲讽道:“江绮墨,本王倒是不知道,你居然又这么好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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