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九怒教

梁晨到达的地方周围的森林里到处都是恶魔兽和各种各样的修炼者,这里流了太多的血,甚至有相当一部分树木都变异成了恶魔兽。但即便如此,当梁晨穿过森林,朝着他所指的贸易中心前进时,也没有一次中断。

主要原因是他旅行的速度太快了,他们根本无法抓住他,甚至无法注意到他。另一个原因纯粹是出于本能,修炼者会自动将他与刚刚震撼森林的恐怖袭击联系在一起,而恶魔野兽的水平如此之低,以至于仅仅是他的血统就让他们在恐惧中退缩。

多亏了这一点,他真的没花多长时间就发现了远处的定居点,在最高建筑的顶部落入他的眼睛后不久就到达了那里。告诉他这件事的那位女士说,这是一个作为贸易中心的定居点,但如果他只是按规模去做的话,梁晨将不得不说,这比单纯的定居点更接近一座城市。

它呈三角形,是一座由四座高塔环绕的大厦,矗立在城市的每个角落。在这三座大厦的边界内,杂乱无章地散布着无数的房屋,但与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不同,这座城市没有围墙。它甚至没有任何防御城垛或哨所,完全可以接受外界的攻击。

但梁晨不必想太多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座城市会这样建造。炼狱的摇篮似乎唯一的目的是让所有生物成群结队地互相残杀,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任何建筑都会有防御措施?

城市通常是人类的避风港,但在炼狱的摇篮里,这一事实被彻底颠覆了。他们是最危险的地区之一,因为你会经常被可能的敌人包围,一场血腥的战斗随时可能爆发,即使战斗的唯一原因是多杀一两个人。

梁晨离开森林时放慢了脚步,开始接近城市,确保自己的感官始终保持伸展状态。由于没有围墙,这座城市可以从任何地方进入,与大多数在这样残酷训练场的城市不同,没有一个人在城外游荡来攻击入境的游客。毕竟,即使在城市内部也鼓励谋杀,既然你可以在城市内部轻松地攻击游客,为什么还要在外面等他们呢?

当梁晨进城时,血的臭味才越来越浓。他只走了几步,就看到第一块骨头碎片被随意扔进了一条小巷,干涸的血迹染上了一些建筑物和街道的一部分。他只走了几步,就轻叹了一声。

一个人挥舞着两把奇怪的小砍刀,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两步远的土路上。他挥舞着两把切肉刀砍梁晨的腿,但一道细细的闪电从梁晨身上射出,穿过了该男子的头部。他倒在地上,没有生命,之前半满的一滴血再次出现在梁晨的胸前,因为它的一小部分被填满了。

正如这位女士所说,像他这样的修行强者真的没有必要杀死这些弱者。看着刚刚填满的那一小部分,他猜他需要杀死至少10万人,就像他现在杀死的那一个人一样,来填满剩下的一半透明血滴。

这名男子戴着的空间戒指离开了他的手指,飞到了梁晨的手中,玉毛迅速将尸体处理掉,让它沉入自己的阴影中。玉毛已经在期待他们在这里的时光了,他肯定会有无数机会补充他几乎耗尽的食物储备。

梁晨继续在城市中穿行,但只有另外一个人敢在没有先试水的情况下攻击他,其他人显然要谨慎得多。最近的交易中心已经进入了他的感官,在这个特别的广场上的紧张气氛如此之浓,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尽管距离很远。

但当他离广场几公里远时,他停了下来,他的目光转向一边,落在了离他有点近的那座豪宅上。它是这座城市三大豪宅之一,他以闪电为基础的感官只能从当前距离观察到豪宅的三分之一。他把目光移到远处的广场和圆形的大厦之间,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像这样的地方是意料之中的,但还是很可惜。来吧,玉毛,恶人没有休息的地方。”

梁晨移动了双脚,改变了方向,朝着豪宅而不是广场走去。余茂相当兴奋地振作起来,他的舌头不断地闪烁着,舔着空气,他期待着只有他亲爱的父亲才能造成的混乱。

这座圆形、近乎穹顶状的大厦与这座城市一模一样,周围没有一堵墙或栅栏,以防其他人靠近。那里没有围墙,但事实上,有几个人分散在周围的花园里充当守卫。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盟友,但仍然可以通过宣誓达成并执行协议,确保那些喜欢身边有某种形式仆人的更强大的人仍然可以有追随者伺候他们。

“另一个挑战者?把他赶走,这样他就不会破坏女主人的情绪了!”

梁晨一踏进宅邸周围的花园就被发现并遭到袭击,最近的守卫甚至不问他任何事就向他冲去。但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威胁到梁晨,所以他只需要随意挥手,就可以让攻击者跪下,他的毒液侵入他们的头脑。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在这里所做的各种事情?”

他让这六个人说出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不仅是关于炼狱的摇篮,还包括他们和目前住在这座豪宅里的其他人所做的一切。在豪宅里看到这些之后,他已经产生了一些期待,但听到这些,他仍然对人们在有机会时所表现出的堕落感叹不已。

“哈,再说一遍,物以类聚是怎么回事?”

当他从那六个人身边走过时,他只能再一次自叹,他们茫然的目光僵硬了,他们的身体僵化了,变成了白脸雕像。就连他们的灵魂也在梁晨最新的毒药下变成了石头,那是来自石魂王的毒药,收获了他们的生命,并把它们变成了对任何看到它们的人的不断提醒。

梁晨很快就走到了宅邸的入口处,走进了宅邸,快速地穿过走廊和房间。当他朝他早些时候已经看到的房间走去时,又有12个人变成了雕像。没过多久,他就来到了五楼的房间,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一间豪华卧室的门。

“你知道,即使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污染这个地方,耕耘者也已经够辛苦的了。”

他走进的卧室相当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花,一张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床是房间的中心。目前有一名中年男子被绑在床上,一名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女子站在床边。

她现在拿着一根长长的金属棒,棒尖被加热到发光。她用灼热的金属戳着这个男人,给他烙上烙印。这个男人身上有无数伤口,最糟糕的是,他生殖器上还留有一个仍在流血的洞。

随着梁晨的声音响起,这名女子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她确保自己的蓝眼睛在面对他时没有流露出一丝紧张。她拨开一缕棕色卷发,用眼神扫视梁晨的身体,露出惊讶的表情。

“嘿,你真的通过了守卫吗?我猜你是来打仗的,从上次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女人说话的时候手指微微移动,一道冰刺突然从被绑的男人的喉咙里伸出来,当他的眼睛变得茫然时,他的呻吟声消失了。梁晨的眉毛瞬间抽动了一下,正是这一幕让他提前改变了方向。这与他在神秘主义者的隐秘领域中看到的一些东西非常相似,这正是他最不喜欢的东西之一。

“我不会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战斗,这更像是在我摆脱你之前收集一些信息。”

事实上,这名女子只是在腾飞仙境的早期阶段,整个仙境低于梁晨,这不可能是一场战斗。女人还没有察觉到梁晨的修行,他不是那种肆意为他人释放光环的人,所以她仍然不知道自己和梁晨之间的真正区别。

“我很自信,我喜欢男人的这种表情。但是你的眼神和大多数人有点不同,你想杀我,是不是因为……这个?”

她用灼热的金属戳了戳被绑在床上的现已死亡的男子,将尖端嵌入他略显丰满的腰部。梁晨什么都不用说,女人只需要看到他眼睛里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对的,大笑起来。

“哈哈,这太好了!你认为你是某种复仇者或救世主,无辜的英雄吗?那种美丽的故事可能会传遍外面的世界,但这不是外面的世界。这里没有被压迫,这里没有无辜,只有一群混蛋互相残杀。没有什么值得拯救或愤怒的。”或"

那女人笑得太厉害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梁晨的行为真的很可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99%的杀人犯和怪物聚集的地方,只有剩下的1%是像他这样的人。不只是肆意杀人已经是一件好事了,谁会如此愚蠢以至于真的为了别人而考虑搬家呢?然而,梁晨正是这么做的,面对女人的笑声,他只是耸耸肩。

“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又怎样?我宁愿先救一个人,然后自己照顾他们,也不愿不救一个人,然后再希望我能晚一点。”

梁晨耸了耸肩,走上前去,那个女人的眉毛在移动,她立刻聚集了她的气。几根锋利的冰矛在她周围形成并向前射出,撕裂空气,然后撞向梁晨的身体。但他们只是在触碰梁晨的身体时无助地爆炸了,在梁晨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撕破他的长袍。

由于她的攻击甚至没有刮伤他的衣服,这名女子意识到她正面临着一件她没有机会抵抗的事情。但她还有一张牌可以打,这是为最可怕的情况保留下来的最好的王牌。

“等等!我猜你是新来的,所以你不知道这件事,但我和我的两个姐妹不只是想接管这座城市的随机人!我们是九怒派派派来这里监视事情的外部弟子,以防炼狱发生任何事情!我们是九怒派派派来的!”

九怒教位于炼狱摇篮的中心,是目前拥有炼狱的教派,他们可以被视为整个地方的统治者。他们也是最努力培育炼狱的人,同时尽最大努力阻止其他人插手炼狱,他们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凶残。这名女子认为提及自己的背景可以缓解这种情况,但梁晨甚至没有皱眉。

“还有?你的背景并不能免除你的责任,也不能原谅你所做的事情。”

梁晨继续缓慢地向前走,每一步在女人的心中都像一道闪电。事实上,梁晨甚至可以在不进入豪宅的情况下对她下毒,他很容易从外面感染了她。但在听到警卫们所了解到的甚至参与的一切后,他选择了另一个选择。

这个女人和她的两个姐妹,这座城市的另外两个统治者,确实是卑鄙的人。他们与刘大宁处于同一水平,梁晨在神秘主义者的隐秘领域杀死了刘大宁,当时他还很虚弱,不得不花两天时间用毒药淹没他们居住的宫殿。

她是那种在他口中留下坏味道的女人,完全满足于沉浸在你能找到的所有堕落和放荡中。她是最让他生气的人之一,所以他行动缓慢。他想让她感到恐惧,想让她真正感受到他认为值得为她的行为付出的代价。她感到恐惧,踉踉跄跄地向后走,直到背撞到墙上。

“但我们是九怒派的成员,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如果你杀了我们,你会立刻成为九怒派的敌人!”

梁晨的表情没有随着她的提议而改变,甚至威胁要劝阻他。自从他决定要杀死那些他认为邪恶的人以来,已经有好几年了。在这些年里,他有多少次仅仅因为害怕结交更多的敌人而袖手旁观?

“对不起,我的心不够大,不能让我不喜欢的人活着,即使他们可能更有用。我更喜欢把他们赶走,这样我小小的心就会好过一点。至于成为你们门派的敌人,我已经杀了一个拥有原始宗主的门派的弟子,我真的不在乎背景之类的事情。”

梁晨从来没有忘记他与封印神恩皮雷恩的恩怨,终有一天,他会为自己在梁晨的家乡星球上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如果梁宸连他都不怕的话,那就没必要再谈论像九怒派这样的教派了,相比之下,九怒派要小一些。

他伸出手抓住那个女人的脸,毒液从指尖渗入她的头部。在她的视力变暗之前,她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是一条小黑蛇的窃笑的脸,从梁晨的手指之间的缝隙几乎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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