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各部分到位

于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可以从梁晨眼中的光芒中感觉到。他看到了一些东西,发现了一些他不接受的东西。如果他不接受这一点,那么它肯定会消失,因为余茂知道他的父亲是一种真正的自然力量,像其他人的观点一样平凡的东西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

梁晨在最近的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这座宫殿位于城市的西侧。它遵循着与城市本身相似的建筑,类似于被云层包围的波浪,波浪的最高部分雕刻成一个巨大的平台,从那里你可以俯瞰你脚下的城市。宅邸前的小花园四周围着一道简单的金属栅栏,但它看起来完全正常,所以它不太可能是为了防止耕种者进入而建造的。

六名身穿浅蓝色盔甲的卫兵驻扎在与围栏相连的金属门前,他们的长矛随时准备就绪。当他们看到梁晨的接近时,他们的身体略微紧张起来,但这是他们在完全僵住之前唯一需要做的动作。他们刚刚遇到他的目光,他的金色瞳孔将他们的灵魂沉入恐惧的海洋,几乎冻结了他们的呼吸。

“你为什么不跟我来?我想听听你喜欢做什么。”

梁晨温柔而冷静的声音进入了他们的耳朵,他的话中带着毒药,迫使他们进入灵魂,把他们都置于他的控制之下。他们没有办法抵抗,所以他们开始无意识地跟着他,无法控制地泄露了这座宫殿内发生的一切。

梁晨一边走一边静静地听着,推开纯白的入口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个颓废的大厅在他面前展开,一条深红色的地毯与白色的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它通向大厦的深处。梁晨并不在意大厅里点缀的艺术品或雕像,他的目光落在房间右侧的一扇门上。

他朝门走去,沿着门后的石梯往下走,穿过门。楼梯把他带到了似乎是地牢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地牢的墙壁两旁排列着用金属条封起来的石室,石室呈螺旋状向下延伸。

梁晨迈着安静的脚步穿过地牢,他的矛头在地板上的摩擦声在墙上回荡,与地牢深处传来的几声不好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他走过的细胞被尸体占据,其中一些是男性,但大多数是女性,所有这些尸体都营养不良,几乎成了皮肤和骨骼。还有一点,所有这些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没有达到飞扬的不朽境界,都是普通人或刚刚达到最低修炼境界的人。

梁晨的脚步突然停在其中一间牢房前,他平静而几乎没有感情的脸转向一边,透过栅栏向外张望。看起来是一具男性尸体,躺在牢房的木床上,非常瘦,几乎只是一具骷髅。

梁晨刚要走过它,就注意到了什么,它还不是一具尸体,里面的人还活着,尽管几乎没有。梁晨伸出手来,金属棒融化了,闪电在他手指间噼啪作响。他走上前,在那人面前停了下来,低下头,直到他能和他对视。

绝望和痛苦,这是他在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到的主要情绪。跟在他后面的六个卫兵对这个地牢里发生的事情不太了解,但他们所知道的一点点足以让梁晨感到恶心。经历过这样的折磨,都是因为宫殿里的人们越来越紧张,厌倦了脆弱的和平,这真的是一种可能引发绝望的命运。

虽然痛苦和绝望是男人眼中的主要情绪,但他们并不是唯一的情绪。在他深褐色的眼睛里,梁晨发现了一种他非常熟悉的情绪——愤怒。对折磨他的人的愤怒,对让他被选中的不幸的愤怒,对允许这一切发生的世界的愤怒。

“你想活着吗?还是你的灵魂只剩下和平?”

当梁晨的话悄悄传到他的耳朵里时,他瘦削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睛几乎被光炸开了。他几乎动弹不得,连眼皮的颤抖都似乎耗尽了大部分精力。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力点了点头,隐藏在瞳孔里的愤怒慢慢浮出水面,使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很好,那我至少救了一个。”

梁晨把手放在这个人的头上,把他拉进他的空间环,拉进可以容纳生物的球体。但是这个人的状态非常糟糕,新发现的风暴狼派弟子都离开了,所以球体内的城市是空的。因此,梁晨不得不求助于其他人来帮助这名男子。

“对不起,玉毛,我能把它留给你吗?我想拯救那些我能拯救的人,所以请帮他活下来。”

“pfft,你真的太适合他们了,你真的不需要太在意这些蒙古族。”

余茂对梁晨的做事方式抱怨了几句,但这是他父亲真诚的要求,所以他没有办法反对。他父亲想让那个人活下去,他也会活下去。他拍打着翅膀,从梁晨的头上飞下来,沉入他的空间环,头朝着球体。

梁晨做完生意后转过身来,右臂伸出来,用长矛划过六名守卫。五个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剩下的卫兵恢复了知觉,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我是说你很幸运,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你是个好人,不愿意靠近一个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梁晨仍然有他的道德,而这些道德是唯一能让这第六个卫兵活着的东西。他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对工作场所的空气感到不舒服,所以他没有试图提升自己的职位。他刚刚出现,每天在大门前站岗五个小时,然后回家,他甚至从未接受过出去喝酒或兼职的邀请。

“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像你这样的人。”

梁晨没有告诉他不应该在空气让他不舒服的地方工作,也没有告诉他应该试着挖得更深,以防他能帮助别人。人们是不同的,他们有不同的信仰和道德,期待别人像你那样做只会导致失望和悲伤。

梁晨继续向地牢深处走去,不再费心去注意留下的守卫。他经过的大多数牢房里除了尸体什么也没有,但随着他越陷越深,他偶尔会遇到一个活着但濒临死亡的人。

“你想活着吗?还是你的灵魂只剩下和平?”

他向他遇到的每个人问了同样的问题,其中一些问题充满活力,渴望生活,渴望复仇。所有这些人都被送到圆球里,玉毛会在那里照顾他们。对于那些眼睛模糊、毫无生气、充满痛苦和释放欲望的人,梁晨只有一句话要对他们说。

“然后在生活中找到你的平静,追求一个目标。”

他并没有给予他们想要的最终和平,就像其他人一样,他们被送到圆球中接受照顾。他们想死,但梁晨不想杀死无辜的人,他希望他们活着。如果可能的话,他认为如果他们能为自己找到一个目标,一个能让他们渴望生活的追求,那就太好了。

他慢慢地向地牢深处走去,每走一步,令人不快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他已经看到了这座地牢的尽头,对这种不人道行为的熟悉让他心寒。他最终到达了地牢的尽头,来到一间牢房前,牢房里有一个人,他将是他从这场折磨中拯救出来的第12个人。

但牢房里的人并不孤单,牢房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和她在一起,他的盔甲被随意扔到一边。这名囚犯是一名留着肮脏黑发的年轻女孩,被压在那名男子的下面,她身上的几块衣服碎片只盖住了一点脚和腹部。

由于身体几乎没有被遮盖,她所处的可怕状态显而易见。被缝上的眼睛,两条断了的腿,两条断了的胳膊,这是大多数凡人无法生存的状态。但她还活着,生命的火焰在她胸前微弱地闪烁着,因为它即将结束。

牢房里回荡着令人不快的声音、兽性的咕噜声、湿漉漉的汗水拍打声,以及偶尔的痛苦呻吟声。熟悉,它是如此令人厌恶的熟悉,刺激着梁晨的一段深刻记忆。当时他也在一个隐秘的国度旅行,当时他遇到了一个女孩,她的命运与这个女孩非常相似。

那时,他刚刚开始接受人类的善良,即无论世界多么残酷,仍然有善良的人在其中。但遇见那个女孩是一个残酷的提醒。是的,里面有很多好人,但他们总是被穿着人类皮肤的怪物所掩盖,他们总是在那些很久以前就应该被天堂杀死的人手中受苦。

那人赤裸的后背突然发抖,上面所有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种原始的恐惧席卷了他的灵魂,他的生存本能简单地将他关闭并冻结在原地。

当梁晨向他们走去时,金属棒融化了,一道不规则的闪电从熔化的金属水坑中发出电弧,在男子的背部发出嘶嘶声。一道伤疤立刻烧到了他的背上,烧焦的肉的气味蔓延开来。但即便如此,这名男子还是动弹不得,他就像一头新生的小牛,在老虎面前冻得发抖。

梁晨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目光低垂,看着女孩那双缝好的眼睛。她看不见他,但她能感觉到他,就好像他一出现就改变了气氛。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来,朝着她以为他在的地方望去,他温柔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告诉我,你想活着吗?或者像那个女孩那样,你在未来能看到的真的只有死亡吗?”

几年过去了,但他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女孩被毁坏的眼睛里的痛苦,浸透了她的声音的绝望和痛苦。她那沾满鲜血的手的温柔触碰,以及她称他为死亡天使时声音中的温柔宽慰,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认为自己永远也忘不了。女孩轻轻地移动了一下头,使其与她听到声音的位置相匹配,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发出嘎嘎声时,干燥的嘴唇张开了。

“杀……我要……杀……”

痛苦和痛苦,她的声音被它们深深地染上了色彩,变得扭曲了。但她成功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倾吐了自己的心声。在某些方面,也许她有点像梁晨,在过去,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除了杀死源头什么都不想。他已经设法克服了这一点,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也许现在是时候让她也这样做了。

“那就这样吧。会有点痛,但请忍受。”

梁晨伸出手,从他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女孩手中。他帮助她用手指握住把手,她的胳膊断了,所以她无法收集足够的力量来正确地握住它。然后,他帮她抬起她那断了的胳膊,一声低沉的痛苦呻吟从她的嘴唇中消失了。

他帮她把匕首放在那个压着她的男人的喉咙上,他的整个身体仍然被恐惧冻住,甚至连他的求生本能都停止了。他帮她在他的喉咙上画了一条缓慢的线,匕首的尖头很容易刺穿他的身体,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浸透了女孩几乎赤裸的身体,男子痛苦地喘息着。梁晨扶着他,这样他就不会摔倒在女孩身上,进一步伤害她,只是在他死后把他抱在原地。然后,当生命的最后痕迹离开他时,梁晨干脆把尸体扔到一边。

“这是第一次,但外面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人。你现在应该休息一下,等我到了对你更安全的地方,我会让你自由的。”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把她拉进自己的空间环里,以便玉茂能照顾她。他低头凝视着她刚刚躺下的木床,一声轻柔的叹息终于从他的嘴边溜走了。

“只有一个目标,但我仍然无法实现,我真的太软弱了。”

他早就想惩罚像他这样的人了,他早就想惩罚那些被杀的人了。世界上只有一个像他这样的怪物就足够了,真的不需要更多了。但是,当他穿过这座地牢,看到这里的人们的状态时,他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离自己的目标还很远。像他这样的人仍然很多,可能每天都有新的人出生。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也许让我想起这里的真相是恰当的。”

梁晨忍不住自言自语,转身离开牢房。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了,唤起了太多的回忆。多亏了它,一切都井然有序。为什么他来到这里的环境让人感到熟悉,为什么通往隐秘王国的大门看起来如此熟悉,甚至为什么城市的建筑看起来如此熟悉。

这是一个旅行的隐秘王国,一片白雪皑皑、压力无处不在的土地,一座洁白的城市,让梁晨想起人们对他们认为在他们下面的人可能表现出的肆无忌惮的残忍。他变得更强壮了,达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甚至无法与过去相比。但即便如此,第二次访问神秘主义者的隐秘王国的过程与第一次非常相似。但它是否会像第一次那样结束,这取决于梁晨。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