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我们先不说这些事情好吗？如果你不愿意听，我也不能硬逼着你去接受，那样对于你对于我来说都太过残忍了。我不会让你痛苦的小艾，你放心，方岘会一直守护着你的。”
想了许久，这是方岘心中最不能伤害到小艾的办法了，他也很痛苦，相爱却还要什么关系都没有，简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或许陆霜说得是对的，他和小艾与他们两对都不同，既不是说得太明白，又不是太不明白，他们是咫尺天涯，那么长的距离也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时间来走完。
小艾听到这话，期期艾艾地抬起头，瞳孔惊异而悲伤的睁大，她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真的吗？方岘，你愿意放过我了但是仔细看是吗？你不知道小艾有多么无能为力，在这种流言下，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他们说的不是流言蜚语，而是事实。我真的很痛苦。”
声音越来越悲伤，方岘听到这种话握紧了拳头，他咬着牙忍下这份不公平。此时小艾说完话已经期期艾艾地哭了起来，方岘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他曾经喜欢了很久的人儿。在他的手掌下显得那么纤弱，在洪流中如此不堪一击。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无力地用惯常摆弄药材的手捂住祝哭泣的面颊，小艾低头隐藏在方岘宽大的身体里面，她抽泣自己的命运以及方岘爱到尽头却依旧温柔地迁就她，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感谢。
“谢谢你，方岘。谢谢肯体谅我，”小艾没有哭多久，她站直身体也停止了，哭泣，放下参演累擦眼泪的手，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像个小兔子一样。“我会在在这里祈求你们都能平安回来的，方岘，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真的很怕你们出事。”
看着郑重的小艾，方岘目光柔和，他在心里想，小艾真是一个胆小又善良的傻姑娘。明明就是接受不了死亡，看不了鲜血，还偏偏要治病救人，在陆霜的医馆里面一直跟随着陆霜。就是这份小心翼翼地善良和执着一下子打动了方岘的心，方岘想，如果以后有可能，一定要给小艾她想过的生活。可是方岘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抬抬手摸了摸小艾的头发，道:“我知道了，一定会让你找一份担心的。”
后堂位置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何霜语和陆明沉依旧站在这里，云里雾里地感情怎么会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何霜语，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陆明沉稳有力道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还是那么温润的气质，在他眼里就是若即若离那双眼睛看着他时分明藏了无限的心意，可是一转眼，她又似乎待他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陆明沉你要我怎么回答？马上就要上站场了，你不能消停会吗？为什么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何霜语发飙，她平常的性子在此刻变得坚强，直视着陆明沉，她分毫不让。可是仔细看，你会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悄悄红了一圈。对待这份感情，何霜语珍重在心底很深的地方，她也为此忍下了所有每一个说不出口的瞬间。
捏住何霜语的一截手腕，陆明沉丝毫没有把何霜语的话听进去，“所以你还是要那么自私吗？何霜语，你把我陆明沉当做什么？看着我的眼睛，说出你心里的话，不要有负担，一切都有我，我在，我会承担一切，现在，我只要你一个答案，你给不给？”
话语回荡在何霜语的耳边，她怔怔住，似乎听进去了也似乎没有听进去，好久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陆明沉倒是没有着急，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住何霜语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陆明沉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何霜语一个答案，他不会那么就轻易地放弃，他或许已经忍耐不了了。
何霜语快要忍不住了，面对陆明沉近在咫尺地逼迫，她内心很焦虑，也很挣扎，有些呼之欲出的感情就藏在胸口哪里，要说起却说不出来，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顿了顿，何霜语终于有了表情，她哭了出来。
“我，陆明沉，你让我缓一缓好不好，有些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轻易就能说出口，如果现在就轻而易举地说出口，那么以前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字一句地声声带着哭泣地声音，让陆明沉一下子慌了神。看着何霜语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他将表情放柔和了一些，也许是他的逼迫地太紧了罢，明明何霜语都已经说清楚了一切，他还偏偏要来问个清楚，真是自讨苦吃。
“别哭了何霜语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唉！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这个样子还要跟去战场，我看你真是要一直跟着陆霜才行了，不然恐怕骨头都被人剥了。”陆明沉居然毫无违和感地伸出手，帮助何霜语擦了一滴眼泪。他温和的声音仿佛真的有用一样，把何霜语的眼泪止住了，何霜语不在抽泣，看着陆明沉的双眼莹莹带泪。对于陆明沉说得话，和他语气中不知道是真的轻视还是开玩笑的东西，何霜语没有反驳，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着一些东西。
也或许根本不用解释，或许陆明沉他根本就不需要，他看何霜语不哭了，松了一口气，叹道:“唉！真是败给你了，擦擦眼泪，不然一会儿她们都知道我欺负你了。”
何霜语点点头算是默认，她吸了吸鼻子，还是不说话，站在陆明沉面前，她刚才一紧张，什么都忘了，大脑一片空白，连和陆霜学习医术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低声下气地哄好了何霜语，陆明沉的眼睛有些红色若隐若现，或许他也想哭，其实他才是最该哭的那个人，可是他没有资格这么对待何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