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昏死

当乔七被彩凤唤醒时,发现自己坐在桌旁与彩凤吃饭,看的彩凤依旧如从前般温柔贤惠,彩凤道:“你能说话了?这半个月我快疯了,你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小黑石我也不敢请郎中来,你是咋了?”

乔七这才把整个事情与彩凤梳理了一遍,彩凤只确认胡小龙来过的事,其他的事情被彩凤很认真的否定掉了。没有办法,乔七只好认了,甚至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管它,首先,小黑石降温的事情千真万确。其次,确实没有发现家里新买的三本古籍。最后,这日子还得正常过,待封城令解除我去到郎中哪里看看吧,乔七与妻子商量好。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封城令终于解除,乔七发现自己和彩凤身体都很正常,一切如故。两口子深居简出,家里生活全凭彩凤打理,日子过的倒也平静。

这段时间乔七对于小黑石特别上心,封城令解除后乔七跑遍了书市书馆,又常到宝玉奇石市场闲逛,旁敲侧击的与各路行家打探情况,但所有得到的信息都无法解开小黑石这个谜团。

乔七尝试了用各种方法解谜,比如烧香膜拜,又比如将佛经念给小黑石听,甚至将自己的手指割破滴血喂养小黑石,不管乔七怎样绞尽脑汁,小黑石与乔七始终是石头与人的关系,这让乔七非常郁闷,好在小黑石的的确确能降温,这让夫妇两暗喜不已,毕竟是得了个重宝啊!

这天吃过早饭,乔七打算出门继续闲逛,还没出院门突然扭了脚,左脚瞬间肿的像馒头,乔七一瘸一拐走回客厅,心里这个窝火,脚踝不仅是肿痛,更难受的是灼热,忽然间想到用小黑石降温,于是强忍着走进书房,把小黑石放在脚边。

奇迹发生了,不一会脚踝的肿痛完全消散,浮肿也消失了,连淤血也没了,这期间乔七正闭目养神,也就是一睁眼全好了,真的太神了!这个讲给谁谁能信吗?若是让郎中听到,非得把你报官不可。

乔七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有一句话他是最有感受又最奉为真理的,那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七千大道每个人懂得连个鸟也不算!人类对事物的认识不一定比蝼蚁多,比如,佛家讲的“无常”,就是当人们对世间许多事解释不了,亦或者无法解释通时,用“无常”二字解释一切都是通的,因为好事会变成坏事,坏事又可能变成好事。

道家讲的“无为而无不为”,不就是让人做该做的吗?不该做的你别做呀!成家、耕田、劳作、读书、捍卫疆土等等这些,人人都要积极去做,这叫“有无”;吃喝嫖赌抽、鸡鸣狗盗、作奸犯科、草菅人命、贪赃枉法这些事人人都不可以做,这叫“无为”。不过有谁真的见过成佛是啥样?或者成道了修羽化升仙是啥感觉?

乔七反正没见过,但确实见过走火入魔修成神经病的人。乔七深信“一步一个脚印”的道理,此刻自己一没资源,二没方法,急也没用!

想明白了这一点,此刻的乔七倒是浑身释然,悠然地泡了一壶茶,取出一个长方形杨木匣子,开始摆弄起这些年收藏的玉石翡翠雕件来了。

杨木匣子内还放着一只犀牛角雕,牛角尖是船尾,牛角肚是船板,船板中央大人在双手转动一个球,牛角尾部雕了一只龙龟,龟背趴着个小儿,双手紧紧抓着龙龟尾。

想起这犀牛角雕是多年前用一块和田古玉在古玩市场与人交换的,当时卖家对这东西也说不出个一二来,乔七只是觉得雕件造型奇特,就换了回来,把玩数月后就让他蒙尘匣子中了。

忽然,乔七脑海停止在“互换”二字上,“互换?,是呀,水与气互换,时间与空间互换,生与死互换,日与月互换,屎与粮互换,寒窗与功名互换,,,”乔七自然进入了胎息状态。

这一次乔七神志非常清醒只是半卷在靠椅上不能动,彩凤进来看了一眼理也没理他去忙家务了。此刻乔七大脑无比清爽,又无比的空旷,内视脑海中有白云缭绕,肢体和躯干有无数条青紫色气雾在游动,快活似神仙般的美妙!

直到彩凤催他吃午饭,这才回过神来。乔七发现身体有些异样,力气增了不知几倍,腿没感觉用力已经到了饭桌前,原先坐下来再站起时手必须要按下桌子才行的!现在只要一个念头就漂移了?乔七心中暗道,或许又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先吃饭要紧,吃了再说吧。一块马肉入肚,乔七轰然落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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