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小珍珠我只要你一张嘴

1 26 小珍珠,我只要你一张嘴

【126】小珍珠,我只要你一张嘴

“见朋友。。”步绾绾在桌边坐下,强自镇定。

紫衣护法说给她的耳坠子可以不让他看穿她的心事,但愿如此……她也不想小心事时时被身边人看着,简直像被网严严捆住一样。

烛光微微摇晃,在桌上投下一团暗色光晕。步绾绾的脸色也忽明忽暗,让帝祈云看在眼里,烦在心里。

他对她,掏心掏肺,她却总摆出这种嫌恶的姿态,这是做给谁看的样子?宁可去信一个陌生人——不,有可能根本就不是陌生人,那可能本来就是她的同伴轹。

“告诉我,绾绾,你来自哪里?”他慢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指抬起她的下颚。

“青烟宫,害怕了?我早说过我是来杀你的……”

步绾绾唇角噙着冷笑,抬眸看他,他的脸色凝重,因为烛光太暗的缘故,甚至显得有些阴沉艨。

可是,他这样的一双眼睛啊,黑亮浩瀚,又似隐了星河璀璨,灼亮逼人,漩涡凶猛,让和他对望的人丢魂失魄……

这是世间最美的一双眼,最魅人的一双眼,看到它,你就情不自禁地跌进去,仿佛到了世间最美好的地方,只一眼,便似看尽人间极至的风景。

步绾绾后面的话渐轻了,她凝望着这双眼睛,每月十四的夜晚才会涣发光彩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是喜欢这双眼睛的,这么美,这么诱人……

她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抚摸这双眼睛,手指轻轻地落在他的眼皮子上,他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指肚上滑过,宛若被细雨轻轻扫过了她的心脏,一阵阵地悸动。

“步绾绾,不要让我失望,我这一生,从未想如近靠近一个人。”

他抓住了她的手指,把她柔软冰凉的指尖含进嘴里,牙齿轻咬住,潮湿的舌尖在她的指肚子上逐一吮|过。他今晚未能读到半点她的心事,她的心紧紧锁着,不肯让他窥探半分半毫。

“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对。”

步绾绾低眼,却看到了他腰上挂着的那把细窄的小刀,她飞快地抽出了手,转身背对着他,快速说了一句。

“主子,岭南王前来迎驾了。”侍卫在外面轻声说。

帝祈云走到窗边,这小楼正对大河,滔滔大水里,一艘庞大的高船,白帐被风涨满,却稳稳涉水而来。

“让他侯着。”

帝祈云淡漠地说了句,回到榻边坐下。

门被推开,有侍婢进来伺侯他更衣。这是怀安王闻讯派来的婢女。不过,未得他旨,怀安王等人未敢前来。

步绾绾自己踢了鞋,先在榻上睡了,哗啦水声响了好一会儿,他洗脸洗脚,宽衣解带,速度极缓,就像一晚上都做不完似的。

两个人都揣着心事。

帝祈云恼她,居然和血玉门的私下来往,瞒他欺他。

步绾绾恼他,居然拿着刀过来,八成要割她腕,剖她的心。

大雨下得骤烈,步绾绾呼吸低浅急促,晚上跑出去,弄得有点塞鼻子了。那紫衣护法行踪神秘,她身世离奇,前途渺茫,这男人也不知是爱江山,还是会更爱她……

其实,这时候的两个年轻人,怎敢说爱字呢?不过是因为冥冥中的吸引,而走到一起,就像两刺猬,明明一靠近就扎得痛,却还想挤在一起取暖,这一切都只因为,他们两个是同类,是别人无法理解的那种人,他们敏|感、他们时而尖刻、时而又充满了柔软,他们感情至上,侠义为先,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看重的人赴汤蹈火,不惜一切,他们做事图个痛快,图个坦然……

这在那些图谋权益的人面前,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天下有几人,会像这三人一样,为了一个义字,一个情字,便甘入修罗地狱,亲饮忘泉之水?

可是,他们做朋友,会是感情极好的朋友,若做|爱人,便扎得遍体鳞伤。

帝祈云从她身后环过了手,手掌在她的胸前把玩着,雪软的花团在他的掌心里,不停地被捏紧,又放松,那雪肉从他的指缝里挤出来,又被他给包回去。

他玩得不亦乐乎,呼吸一直喷打在她的颈窝处。

他们两个人的夜晚,总会有这些身体上的痴缠,当心被隔膜挡住的时候,就只有这种方式来表示亲爱了。

他的手又往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这是他唯一感觉到满足的事,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这是他和她割不断的联系。

可他不想再问她任何有关青烟宫和血玉门的事,若她不说,他便随她,只是她这辈子只能站在他的身后,青烟宫和她再无半点关系。

“步绾绾,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以前和谁在一起,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若敢有半点不忠,我让你痛不欲生。”

他收回了手掌,冷冷地说了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步绾绾咬紧下唇,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到身后的男人传出了低沉的呼吸声,才放松下来,慢慢抬起手指看,小凤凰在指尖若隐若现,蓦地又钻出来,在房间里飞舞嬉戏。

她看着那十朵亮光怔了半晌,突然就翻身坐起,一手扯着帝祈云的耳朵,一手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推。

“帝祈云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来割我的血?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你要割就快割,我要睡觉了!”

“嗯?”帝祈云被这小野猫突然闹得有点失神,待明白过来,脸顿时拉长了,一掌掐住她的肩,反摁在枕上,盯着她问:“你晚上跟踪我?还有谁?血玉门人?还是你的青烟宫人?”

“你管不着。”步绾绾眯眯眼睛,冷笑着说:“你不是要剜我的心吗?快剜啊,剜了你去长命百岁,否则我这青烟宫主一定吃了你的心。”

“是吗?”

他缓缓松了手,坐起去,盯着她看着。

她长发如海藻一般铺了满枕,长长的发丝,能一直纠缠到他的心里去。她的这身蜜色的肌肤,带着甜蜜的质感,让人看着就想狠咬几口,她的那张小嘴巴,总说些让他又爱又恨的话,真恨不能拧出那小舌尖,掐痛她,让她乖一些……

他双瞳缩了缩,手掌一拂,拉开了他的衣带,绸衫散开,精壮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薄唇轻轻勾起美妙的弧度,一手去拉她的手腕,让她坐起。

“来,让你吃我的心。”

“谁稀罕,生的,明儿我弄点生抽,酱油,辣椒油……”

步绾绾嘴硬,可才说一半,就被他摁住了后脑勺,强摁在了左胸上,嘴还张着在说话呢,牙就触到了他光滑又紧致的肌肤,她的舌尖不自觉地在上面舔了一下,随即小脑袋瓜被摁得更紧了。

“好吃吧?”他冷哂,另一掌来捉她颤动的ru,大力一握,痛得她一声呜咽,可又挣不开他的手掌。

“嗯……痛……”她呜咽时,双拳在他的身上乱掐,乱打。

帝祈云倒不敢闹下去了,她可以横着翻滚,不要命地和他对着来,可是她肚子里那个怠慢不得!

他松了手,低眼看自己胸前,她的口水糊了他满胸口都是,还有几颗清晰的牙印。

“你敢咬皇帝……步绾绾,要不是你肚子里有一个,你今儿死定了了。”

他慢条斯理地抓起她的袖子,在胸前擦了几把,抬眸看她。

其实一月一次能看到她的机会,他都不想闭上眼睛,此时他双瞳灼灼,凝望她气得微微扭曲的脸,扑哧一声笑起来。

“帝……企鹅……你为什么笑?欺负女人很好玩吗?”

步绾绾义愤填膺,用力抹了抹嘴唇,嘴皮子都被压麻了!

“步绾绾,再敢跟踪我,我会敲断你的腿,听到了吗?”

他手伸过来,长指在她的嘴角抹了一下,沾一指尖的晶莹粘滑,抬眼看看,又抹到她的衣裳上。

“真没见过……你这样……”

步绾绾的心脏都打结了,男人应该就像夜沧澜那样沉稳大度、温柔似水才对啊,也要像洛君瑜一样风度翩翩,胸怀若谷啊,再不济,像……像怀安王一样,一脸深沉,满脸谦逊……怎么能像帝祈云这样呢?他是恶魔的儿子吗?怎么总作这些毫无风度的事?

“绾绾,你能跑哪里去呢,这天下没人会像我一样由着你胡闹的。”

他的脸猛地放大了,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和她额头相抵着,轻轻地蹭了几下。

他的发也长,垂下来,和她的发乱成一团,交叠痴缠。步绾绾垂着长睫,任他的呼吸在耳畔回响。

这男人唯一的好,就是总能在她心脏软下来的时候,突然就一把捏住了那柔软,掌心的温度和她心脏的温度如此契合,就像……他们原本就共用了一颗心脏一样!

他总是很快地就能懂她。

这种感觉,和他会读心无关,洛君瑜也能读心,可洛君瑜是海,包容她这片小小树叶。夜沧澜也温柔如海,可是他却止步于她的心门之外,他要去追求他的天下。

只有帝祈云,他和她一样,一颗心无处安放。他是坚硬的蚌,她是蚌中的明珠,他捧着她,她依附着他……就是这种感觉!

步绾绾主动环上了他的腰,小声说:“你要剜我的心吗?”

“我的心都给你了,我要你的心干什么?你这么瘦,心脏也不会有二两肉……炒出来,还不够我下一碗酒。”

“咦……你不能浪漫一点吗?”

步绾绾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不满地说。

“什么叫浪漫?我只知道你放|浪……一个小|浪|货……这样也能湿!”

他低笑着,手掌从她的腿间摸过,湿润如春天的泉,润泽他的整晚上都紧绷的心田。

“你这样又揉又摸,我是木头吗?我为什么要装圣女?我又没去别的男人那里,你以为像你?左拥右抱,后宫一个个睡过来,也没睡死了你!”

步绾绾羞了,立刻竖了刺,狠狠地回击几句。

“滋……我说两句,你能说两百句,真恨不能拧掉你这张嘴,只留下面那张嘴就行了!免得让我心里添堵!”

帝祈云脸色铁青,手掌又伸下去,在小蜜花上狠狠拧了一把,又在那颗小粉珠上弹了一下,痛得她赶紧缩了起来。

有诘诘的笑声,二人抬头,只见那十朵凤凰绕飞过来,又爪勾住了帐子,小脑袋往里面张望,黑亮如豆的小眼睛盯着二人不放。

被凤凰窥探到了二人的亲昵,步绾绾害羞了,虽然只是神奇的小凤凰,可她隐隐觉得这小凤凰是看得懂,听得懂的……多羞人啊!

“不许看,快走开,拔了你们的毛!”

她挥手就赶,小凤凰受了惊扰,迅速化成了青烟,缩回她的指尖。

“步绾绾,你看看你多凶,鸟都被你吓坏了。”

“还吓软了呢!”步绾绾一眼横来,随口抵他。

他脸色一变,跪直起来,故意挺了挺腰,绸裤被撑得老高,半透明的白绸布下,那怒龙清晰庞大。

“不要脸啊!”

步绾绾捂着眼睛,赶紧缩回了被子里。

帝祈云笑起来,手掌顺着她的脖子一直往摸,她的背,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今晚看过了她,又要一月之后了……他贪恋这种感觉,她如此美好,如同夜光中最妖娆的彼岸花,丝丝花瓣,分明魅惑,带着让人饮之疯狂的毒性,可还是让他忍不住靠近。

若她是青烟宫主,世间大乱将至。他不希望她是,他只想把她妥善安放,揽在怀里,陪他今生一世。

他不贪婪,下辈子的事,让她自己去选,他只要这辈子有她就好。

一个人,想遇上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对方,从来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何况是他这种人,看似高高在乎,阴冷无情,挥袖之间,掌握人间生死大权,他可以率兵挥刀砍伐,却无法对她再狠心半点。哪怕她在他面前放肆,欺瞒,可只要她在这里,他也就懒得多想,多问,多去计较。

他轻轻剥掉她的裙子,唇舌吻上去,从她的肩开始,细密地亲吻,又拉住她的手,往小腹下放,让她的指尖来安慰他胀痛的欲|念。

他从来不在她面前克制这事,他正值最好的年华,遇上最想拥有的女人,又在唯一可以看她的晚上,就算不能像以前一样,狠狠抵进去,也想得到她温柔的安慰。

步绾绾用力抽着手,还是被他强行给摁了进去。

“你不怕我给你拧断?”

她一手掩着脸,一手轻轻包裹那滚烫,嗡声嗡气地说。

“你舍得吗?”

他哑声说着,带动她的手,上下移动几下,只这几下,就让他兴奋得低喘起来。

“绾绾,用这里好不好?”

他轻轻拧着她红润的嘴,低声恳求。

“滚开。”

步绾绾脑中嗡地一炸,立刻用力抓了一把。

“嗯……”

他俯下来,咬住她的脖子,低低地笑。

“步绾绾你还害羞?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天天这样玩你。”

“你能不能说得高雅一些?”

步绾绾耳朵里都嗡嗡地叫起来了,这到底是不是皇帝?

“奇怪,你我夫妻,夫妻之间本就可以说些情|趣之话,你为何总让我为你吟诗作对?你告诉我,这话怎么说才叫高雅?”

“去去去,懒得和你说,我和孩子要睡了……”

步绾绾胀了小脸,缩回手,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像鸵鸟一样。

他没再闹她,连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发丝里的香,轻轻闭上眼睛。

门外恭敬地跪着好些人,岭南王,彩馥,还有非凡、非烟……

他是王,他没说让人起来,就全都跪着,只有步绾绾能骑在他脖子上撒野。

旁边的饮薇楼里,沈溪澈坐于桌边,手执瓷壶,缓缓往茶碗里注满碧茶,几片茶叶浮于水上,轻轻晃荡。

他揭下面具,侧脸看窗外,一角紫衣从窗外飘进,紫苜站定,折扇掩了唇,笑着向沈溪澈说:

“启禀门主,您要失也望了,他们啥也没发生……反而抱在一起亲成一团。我们这金子也收了,可没取她的血,怎么向小姐交待?不如直接抢了她回去,你们操|办一场婚事,由此作罢吧,金子与美人皆得,岂非大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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