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隐秘 上

“你下一次的进攻会以弓箭作为牵制随后贴身上前。”杜月笙很是淡然的说着韩信的进攻思路似乎亲眼见过一般。

“她能知道我心中所想?”韩信有些惊讶,但随即却是否认。刚刚他虽然是有抛出弓箭引导杜月笙的认知,但这个只是他心中的一种设想,随后的近身战斗甚至都还没有你定完成。

虽然他对各个职业和体系的能力不甚了解。但思想的壁垒却是极难被打破。而如果对方真的能看穿他心中所想,那现在所描述的便不是韩信的进攻思路而是脑海中数不尽的槽点。

而且韩信虽然近战能力拉垮但反应速度却是并不算弱。许多次在进攻中的变招都是被躲开后下意识的反应,这样的进攻思路几乎是没有经过韩信大脑处理的。

即使对方真的能读出自己心中所想想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应对反应也绝对没有如此的流畅。

“若是一切都是命运的指引,那我们对未来的期待似乎太过无趣了。”韩信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

随后韩信手中电光流转却是没有再次变换武器而是双手按地。电流从韩信的双手导入地下。

“没用的!”杜月笙横移一步再次说道。“所有的未来都已经被书写完成,无论谁都无法无法改变。”

杜月笙的声音中却是透露出了些许的悲伤。眼神黯淡仿佛经历了绝大的痛苦。

韩信看着在自己面前从最开始的漠然逐渐转换成悲伤的杜月笙,心中一种情绪缓缓缭绕,它无关怜悯也非感同身受。但却是那样的清晰,彷如一股刚刚从融化的雪水从天而降犹如深陷泥潭寸步难行。

下一瞬,韩信深深呼吸,眼神从方才的茫然四顾化为了坚定与执着。

韩信前冲脚下巨大的力量发出,以上半身贴近地面姿态往前冲去,随后双手划过地面吗,可见的电流从手掌接触的地面开始蔓延,杜月笙所在的地面立刻便是如同受到了巨大陨石砸落,猛然崩碎,随后崩碎的地面翘起,化为两扇如手掌般的巨大石块向着杜月笙合拢。

韩信随手一拉,一根微微反射银白光线的细铁丝一闪而逝,刚刚扔掉的弓弩便是从地上落入而来他的手中。韩信前冲,贴身上前再次拉开弓弦。

杜月笙看着韩信发起的攻击,没有丝毫的躲闪而是眼神恍然彷如陷入了深远的回忆中一般。

杜月笙出自一个偏远的部族,原本以她小时候的可爱本应该是一个十分惹人怜爱的孩子。但在她七岁以后便是觉醒出了某种特殊的能力。

一种能看见未来的能力。对于初次得到这种能力的小孩来说能看见未来无疑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一件事。她的母亲知道后初始震惊随后是惊恐,这样的能力绝对是不合群的,异类的能力无论是好还是坏所要招收的都是排斥。

杜月笙不知为何母亲会有这样的要求,但她却是依言守口如瓶。

但命运的车轮碾压的是却是从来不会顾及普通人的感受。预见未来的能力也不会因为杜月笙的隐瞒而逐渐消失。

渐渐的能力便是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上频繁发作。

干扰着作为孩子的天性。

外出村子的人带回来的新鲜事物不再有期待,同龄小孩的故作神秘也变得毫无意义。一个本该充满好奇的孩子因为早已知晓的结果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杜月笙渐渐便是显得跟同龄的孩子不合群,不再惹人爱。

而有时候杜月笙好心的提醒更多的被年龄稍大的孩子定义为乌鸦嘴。对此,杜月笙便是无法解释,只有沉默。只有远离。

渐渐的杜宇笙甚至都不再开口说话。

但天性善良的杜月笙却是在某次预见了自己二伯的未来。

这是一种没有未来的未来。

对于小孩子来说世界就只有那么点大。

每一个人遇见的人都如同是世界的全部。所以当遇见到自己二伯的未来后,杜月笙便是没有再保持沉默。

在全家为二伯送行的时候大声的提醒。

杜月笙的母亲在听见杜月笙大喊后更是大惊失色。忙上前将杜月笙抱了回来。众人也没有因此有太多的疑问,仅仅只是当做杜月笙的童言无忌。

但不久后噩耗传来,杜月笙的二叔再也没有回来。

杜月笙曾经预言过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至此原本平静的生活便是被彻底打破。杜月笙的预言能力被彻底知晓,以往种种被当做是童言无忌的话语被悉数翻了出来。

所有人最基本的反应几乎都是杜月笙的话语是厄运的延伸,是灾难的载体。

杜月笙被冠上了灾难之子名头。

甚至连他的父亲都因此对她嫌恶。唯有她的母亲依旧对她从来没有丝毫的转变。

但母亲作为一个普通人也无法对抗整个世界。遗弃杜月笙的言论在偏远的小山村游荡徘徊。店家不再与杜月笙的母亲交易,邻里不再与杜月笙的母亲有交集。

杜月笙的父亲看她的眼神再也没有以往的亲切与慈爱,更多的是憎恶与恐惧。

直到某一次,杜月笙预见到了他父亲的受伤。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对那个许久未曾说话的男子说出了她的担心。

但回应她的不是惊喜不是感谢,而是惊恐与憎恶。

那个男人生平第一次打了她,那么绝情的殴打,口中呢喃着恶魔,去死这样的字眼。

若不是杜月笙的母亲拼死护住了杜月笙,恐怕幼年的杜月笙便是再也没有长大的机会。

男人虽然恐惧,但却是死死记着杜月笙的话语,极力的避免可能出现的危机。但即使注重着每一个细节,但依旧不可避免的收到了极重的伤。

等男人回来后拖着受伤的腿又一次狠狠的打了杜月笙。

这一次的狠辣再也没有丝毫的留情。杜月笙的母亲知道再也护不住自己的女儿便是抱着幼小的杜月笙跑出了村子。

偏远的小村庄与世隔绝,周围几乎都灭有人际,更不用说集市与城镇。而以没有出过小村庄几次的一介女流来说,甚至没有转往其他地方生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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