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河边与老柳树开打斗法

0004、河边与老柳树开打斗法

清晨的鸟鸣中,韩水为惺忪着睁开眼,发现普严早已经不在屋里了。

韩水为打着哈欠拖拉着草鞋,走到院子里,也没有看见普严。

心想,人呢?不打招呼就走了吗?

赶紧转头回屋,发现装有米面袋的包袱还在,这才定心。

心中一喜,只要这些吃的还在,就好。

对于普严走没走,韩水为并不太关心,就连所谓的给自己驱邪治病,也不太关心。

他只关心装有米面的包袱在不在,这就是眼下最关心的大事。

早在东方刚刚鱼白的时候,普严就睁开眼,起身出去了。

普严没有去别的地方,或者说,这种偏僻的乡野小村,也没有什么可逛的地方。

所以,普严出了院子,径直就到了尹姓人家。

这次普严没有在门口观望,而是径直进了院子。

破败不堪的房屋,也没有一个门。

进了屋,自然一样是家徒四壁,或者说,仅有的一点家什物件,肯定也被带走了。

不过,家中的桌凳还在,显然是因为这些东西既不值钱,也不方便携带。

普严在屋内环绕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

他回到院子,环视一圈。

家家户户都是差不多的夯土墙,简单的院落里,除了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堆柴火,其他也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普严要离开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香气。

走到门口了,他还是顺着香气回到院子里。

在西边的墙边,发现一株栀子花,仅仅只有手指粗细,看上去潺潺弱弱的,却又好像在倔强的生长。

不但坚强的活了下来,还开了一朵花。

即便只是一朵花,一样释放着浓烈的香气。

普严眉头一皱,也看不出,这株栀子花是野生的,还是主人栽种的。

他本能地伸手一把抓住,就要把栀子花连根拔起的时候。

忽然,他松手了。

或者是怜悯这株栀子花生的不易,也或者觉得万一是主人种植的,自己贸然给人家拔了,等主人回来也不好交代。

所以,他还是松手了。

就在他转头出去的时候,栀子花上的露水,悄然无风的滴了两滴。

太阳一下子鱼跃到屋顶,燎人的炽热一下子,就照在皮肤上,**辣的。

虽然,还是早晨,夏季的阳光一样无情。

普严用手在额前遮挡着刺眼的阳光,一边四处查看着往回走。

等他回到韩水为家的时候,发现,韩水为无聊的蹲在门口,拿着一个小树枝在数蚂蚁玩。

他看见普严回来,立刻惊喜起身,喊道:“我就知道你没走。”

普严逗他,笑笑,说道:“我是回来拿包袱的。”

“啊?你还真要走呀?”

说这话的同时,韩水为紧张地盯着包袱。

“逗你玩呢!”

普严朗声大笑。

“切!和尚也会开玩笑呢?还出家人呢!”

韩水为刚才被他吓得,真的要哭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蹭点吃的,普严要是真的走了,韩水为就真的不知道自己下顿饭吃什么了。

普严没有进屋,而是直接拿起扁担,挑起两个木桶,就朝着河边走了。

“您是要去挑水吗?我跟您一起去!”

说着,韩水为就跑到屋里,随手拿了一根绳子,往腰上一勒,就小跑着去追普严了。

果然是昨晚吃饱了,今天走路的速度明显比昨天快多了。

“你就别跟着了,你要是跟着,我还得等你。”

普严回头劝他回家烧点热水,就不要跟着自己去小河挑水了。

韩水为虽然是比昨天略好了一点,但是,要跟普严比起来,就算是普严挑着两担水,韩水为一样追不上他。

想到这里,韩水为觉得也有道理,索性就留在家里烧点热水。

普严之所以不让韩水为跟着,倒不是因为他走路太慢了。

其实,仅仅如果只是一担水的话,快点慢点倒是无所谓的。

普严主要是借着去河边挑水的理由,再次去查看一下河边的那几棵老柳树。

昨天来的时候,普严在老柳树下小憩的时候,就发现了老柳树的异常。

只是,当时正好遇到韩水为,所以,就没有详加查验。

后来,察觉到韩水为身体已经被邪祟入体侵占,而且,跟韩水为一样的村民还有很多,这就让普严不得不介入了。

平常来说,普严游走各地,偶尔也会遇到各种邪物,只要不是大恶,普严一般不会介入。

每个地方,在当地来说,情

形各不相同,邪物出生存在理由也各不相同。

再说了,每个地方也都有各自的术人法家,自然会收拾这些作怪的邪物。

这次,普严之所以要上手清除这些邪祟,是因为这些邪祟在此地可能由来已久,且从未遇到过克制对象,所以,就开始嚣张跋扈了。

明知自己是一个出家法士,这些邪祟竟然还敢对自己下手,对于这等恶胆包天,就不能不除之后快了。

因为,还对这几棵老柳树的背景不甚了解,以及其道行深浅也一概不知,所以,他不能让韩水为在旁承担风险。

万一,要是打起来了,自己保护自己倒是没有问题。

如果,再多一个病恹恹的韩水为,有一点闪失,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小命。

这次到了小河边,普严装作跟昨天一样,放下水桶,就先到河边,捧了一捧河水,假装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实则,他用河水的倒影,仔细观察这几棵老柳树的反应。

果然,他发现了蹊跷之处。

就在他假装喝水的时候,在河水倒影上发现了这几棵老柳树的树枝,竟然无风而摆动起来。

等他假装喝完水,起身回头的时候,那几棵老柳树又静止不动了。

普严笑了,指着那几棵老柳树喊道:“装!继续装!继续给我装好了!”

也许是老柳树真的听懂了普严的话,也或者说,这几棵老柳树真的成精了。

听了普严的话,最大最粗的那棵老柳树,真的瑟瑟发抖起来,还振落了很多枯叶。

不过,这里普严的眼里,可不是老柳树怕了,而是,老柳树是在蔑视地嘲笑他而已。

所谓的抖动,那是嘲笑的抖动,而不是吓得发抖。

普严因此判断,这几棵老柳树的妖灵至少要有几百年以上的修为,甚至,最粗的这棵,恐怕快有千年修为了。

虽然,此刻的老柳树还没有现行,但是,敢在朗朗日下,嘲笑一个佛门中人,足以证明这棵老柳树的狂妄自大。

“哟哟哟,说你粗,你还拽起来了?”

很显然,普严并没有把这几棵老柳树放在眼里。

虽然普严年纪轻轻,但是,其法力修为并不亚于很多成名的大师。

只不过,普严并不在行内交流,所以,普严的实力,外面并不知情。

除了师父之外,知道普严真实实力的,只有寺内的主持和几个长老有所了解。

即便是了解,也仅仅是知道普严的武功造诣,寺内第一。

对于他的法力修为,只知道很厉害,至于厉害到了什么地步,主持和长老们也并不了解很多。

就连普严的师父,也不能全部知道普严的法力修为。

因为普严是被隔代提携,是被三代师祖的先灵,亲传教育过的。

所以,即便是普严的师父,也不知道普严的法力修为已经到了何种高度。

他只能肯定的是,比自己肯定厉害多了。

但是,普严的师父,在行内已经是名师大家的级别。

常年行走各个寺院**传授,切磋法力修为,被大家奉为头等大师上座。

这些事情,又岂是几棵犹如井底之蛙的老柳树能知道的呢?

对于老柳树来说,占领此地已经近千年。

自然是以为自己阅人无数,对于人和物的了解,已经远胜于人。

这就是它也看不起普严的原因。

尤其是,普严看上去,也只不过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就算是和尚,那又如何?

天下的和尚多到海了去了,区区一个小和尚,又能奈我何?

还不是跟这些村民一样,都只是我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所以,被普严一个激将,老柳树就发怒了。

不但是发怒了,还脾气震天吼。

顿时,一阵旋风,在几棵老柳树之间不停地旋转。

地上开始飞沙走石,小树叶和枯树枝纷纷随风飘起,并凝集成形。

没一会儿,一个由树叶和树枝组成的人形,就出现了。

虽然没有清晰明确的五官,但是,整个人形已经十分明确,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穿了蓑衣的老翁一样,惟妙惟肖。

普严不仅为此拍拍手,称赞道:“不错,不错!看上去好像那么回事啦!”

普严可不想,跟一个不明人间烟火的树妖,去辩证什么理论。

而是,直接侧身运功提气,问道:“不要光是好看不中用,看看能不能承受我一掌?”

说完,普严直接凶猛刚烈的一掌,朝着那个树叶枯枝的人形打过去。

普严的这一掌,带着雄厚的功底,三成的修为,裹夹着一阵狂风,朝着那个人形怪物呼啸而去。

“嘭!”

只是一掌,

那个树叶枯枝的人形怪物,顿时应声散落,化作粉末碎屑,直接吹散。

普严打完这一掌,掸掸身上的灰尘,不屑的说道:“不过如此嘛!我就说了,好看不中用!”

被普严的一掌打过,不但是树叶树枝凝聚的人形怪物灰飞烟灭,就连那几棵老柳树也被他的掌风吹的摇摆不定,还刮断了很多小树枝条。

以此可见,普严的掌风猛烈到了何种程度。

这个时候,老柳树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小看了眼前的这个小和尚。

老柳树也不甘示弱,立刻疯狂的摇摆,让树冠上的所有枝条都猛烈摆动起来。

随着老柳树的剧烈摆动,它旁边的几棵老柳树也跟着猛烈摆动起来,逐渐形成连贯效应。

随着摆动的幅度逐渐变大和放大,顿时,地面再次飞沙走石,扬起的灰尘一度要呈现遮天蔽日之势。

普严依旧是不屑的笑笑,并嘲笑道:“看你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当心扭断腰哦!”

听了普严的嘲笑,那几棵老柳树更加愤怒不止,摇晃得愈加猛烈起来。

并且,看上去好像是气得发疯一样,抖动不停。

很多柳树叶也随着抖动振落,并随着旋风舞动不停。

忽然,空中所有的柳树叶一个悬停,所有的树叶的叶尖全部一致对准了普严。

看这个架势,就好像是万千飞刀一样,准备随时对普严万箭齐射一样的气势。

普严知道,对于常人来说,软软无力的柳树叶,即便是风再大,也不会伤人,更别提杀人了。

但是,对于有功力或者法力的人来说,任何东西都可能是一件杀人利器。

别说是柳树叶,就算是比柳树叶更加柔软的绒毛或者羽丝,只要在普严的手里,运功法力,打出去之后,一样堪比飞针。

所以,普严表面上虽然是对老柳树好像很不屑,那只是为了激将老柳树而已。

在心底,普严早已经暗中全身戒备,绝不会给这种妖物邪祟有任何可乘之机。

只见普严,干脆闭眼,缓缓抬手。

顿时,脚下的沙子纷纷应手腾空,变成两个巨大的沙团,并飞速旋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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